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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算起来,往上再追溯几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都说富不过三代,但这样的言论在谢家似乎并不灵验,谢家的子孙皆是钟灵毓秀又能力上乘之人,经历了这样多换届,谢家亲脉以及旁支都牢牢地站稳在各自的岗位。
王生秦为攀附上谢家,用了许多办法,终于打听到了谢老的小孙子谢惟身上。
谢惟年纪不大,是谢老大儿子唯一的血脉,打小就是严格按照继承人来培养的,读大二时,谢家为了锻炼他,把他推到了明面上,让他开始周旋在各大家族之中。
谢家每个人物做事都滴水不漏,谢惟亦是如此,二十岁时就颇为稳重,但到底年纪比较小,比之谢家其他人都好入手,王生秦便四处打听他的喜好。
王生秦那时也是走投无路了,如果不是谢家其他人都无从下手,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还没有实权的谢惟身上,几经探索,就在王生秦以为没有回旋之地时,竟真让他找到了谢惟鲜为人知的喜好。
还是经过十来人的手,最终买通了谢惟一个贴身保镖才得到的消息——谢惟曾带过男的回过郊外一处私宅,天黑进去,天亮时那男孩才一瘸一拐地出来。
王生秦别的没有,圈养的漂亮小男孩却是有许多,他为此高兴了好些日子,连对着我都和颜悦色起来,我还不知刀原来已经落了一半,只当王生秦失心疯,直到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晚,王生秦让徐丽给我精挑细选了一套衣服,带我出了门。
坐上车的那一刻,我恨不得跳窗,但想到远在千里外的外婆,只能强迫自己稳稳地坐着。
也许,我徒劳地安慰自己,王生秦只是想带我出去吃顿饭。
确实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饭局。
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谢惟。
他实在长得冷峻,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只是随意地坐着,就成为聚焦点。
我知道自己是好看的,不然也不会因为这一身皮囊惹来祸端,但谢惟的好看与我的不一样,王生秦和徐丽会夸我漂亮,却绝不会拿漂亮这两个字去形容谢惟,谢惟是锋利的刀,是喧嚣的风,是浓烈的酒,他的好看带着刀光剑影的杀气,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谢惟亦抬眸看我,只是冷冷地盯着,没有多大的情绪,王生秦有些尴尬,想推我去坐到谢惟的身边,我僵硬着动不了,呼吸都凝固。
继而听见谢惟冰冷的音调,“王总四处打听我的喜好,就拿这样的货色来搪塞我吗?”
我像被扇了个耳光,脑袋嗡嗡嗡作响。
从那时起,谢惟就已经显露出他的劣根性,从此往后,更是变本加厉。
只可惜,我竟还以为他瞧不上我,为能逃过一劫而沾沾自喜。
殊不知,谢惟这头草原里最凶猛的猎豹,即将张开他尖锐的獠牙,一举将我擒拿。
## 4
这场饭局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谢惟来这儿,似乎只是敲打王生秦,让他别透露出自己性取向,其实即使谢惟不说,给王生秦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得罪谢家未来的接班人。
而在这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里,我只充当了一个哑巴的角色,我根本不敢去看谢惟,怕他真会如王生秦所愿把我带走,幸而直到饭局结束,除了那句类似于羞辱性的话外,谢惟仿佛没有看见我这个人一般。
他离开的时候,我偷偷抬头看了眼,恰好与他探究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睛,让我想到动物世界里最凶猛的兽,沉着冷静,等待时机将猎物嘶哑进腹,在他的眼神中,我可能是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幼鹿,既可饱腹,也供取乐,我被他这一眼吓得额头出了冷汗,懦弱地低头避开那泛着幽光的眼睛。
回王家后,王生秦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因为我没能引起谢惟的兴趣,骂得狠了,他甚至还想动手打我,是徐丽将他拦下来。
徐丽审视着我,像是重新思量我的可用性,又仿佛在懊恼藏了我这么多年,最终却只能卖一个平平无奇的价格。
那阵子我正值高二的暑假,还有一年我就能高中毕业,我还希冀着在这一年中能保全自己,高考考到遥远的城市去上大学,很显然,我当时的想法尤其天真,王生秦和徐丽养了我四年多,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不宰,更别说让我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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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惟看不上我后,王生秦和徐丽就不再把我视为能卖出最高价的珍宝,他们又开始带我在各种光怪陆离的宴会上周旋,与之从前不同的是,这回徐丽不会再阻止那些作乱的手往我身上摸。
有时候那手摸我的脸,有时候摸我的手,更甚者,往我的衣摆里伸。
这些人,穿着最昂贵的衣服,却做着最下流的时候,而我就是他们盘中随时可以汲取的一道点心,价高者可尝。
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想来出了让王生秦和徐丽都十分满意的价格,在这一次的宴会中,他们让我当男人的舞伴,名义上是陪他跳舞,实际上在跳舞的过程中男人对我上下其手,我想躲,王生秦却死死看着我,那手从我的腰摸到我的臀,我仿佛能感受那层油得冒泡的脂肪隔着衣物在我的皮肤上滑走,在这样绝望的境地下,我再一次见到了谢惟。
他站在璀璨的灯光下,隔着人群遥遥的看难堪的我,我像是一只丑陋的被拔去所有羽毛的鸭子,在他的视线下无地自容。
再也忍不住、不管不顾地推开中年男人,疯了一般跑到户外狂吐。
我躲在了黑暗之中,听着大厅里优雅的音乐,这样的场景本应该令人心生向往,于我而言,却是阿鼻地狱,里面住着一只只厉鬼,总有一只会勾走我生为人的资格,把我同化成这人世间的怪物。
徐丽找到了我,我以为她会要我继续去陪那中年男人,也以为她会对我破口大骂,但她没有,甚至是和颜悦色地摸我冷得像冰块的手,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她说,“我们小槐真是个能干的孩子,连谢家都攀上了。”
我听不懂她的话,惊恐地摇头。
王生秦和徐丽把我领回家,两人都为搭上一颗大树而喜笑颜开,王生秦哈哈笑着,“我还以为谢惟没看上你,没想到啊没想到,宋槐,我没有白养你。”
我像一只鸵鸟站在原地头也不敢抬。
徐丽牵我的手,威胁我说,“谢小少爷长得一表人才,又大不了你几岁,你不跟他,难不成想跟卢老板?”
卢老板就是宴会那肥得流油的中年男人,我一想到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就恶心得反胃。
徐丽是个很工于心计的女人,也乐于总是给我做许多洗脑的工作,在悬崖边行走的我,没有一个人可以拉我一把,唯有徐丽丢给我一条用荆棘做成的绳子,我为了活下去,哪怕明知抓住这绳会鲜血淋漓,还是不得不伸手去接。
“小槐,你想外婆吗?”徐丽循循善诱,“只要你让谢小少爷满意,我就让你去见外婆,好吗?”
从被王生秦带走那天起,除了电话外,我和外婆没有其它联系,我已经四年没有见过外婆,我想我的眼睛一定很亮,写满了渴望。
徐丽见我上钩,恩威并施,“但如果谢小少爷有一点点不满,你就得去陪卢老板。”
她给的诱惑太大,威胁也太大,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答应下来,急切地抓着她的手,茫然地问,“怎么样,让谢小少爷满意?”
徐丽露出神秘的笑容,附到我耳边轻声说,“有时候什么都不懂,也能让男人满意。”
我全然听不懂徐丽的话,但要让谢惟对我满意这件事却牢牢刻进我的心里。
我太想念外婆了,好几次我都在梦里见到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我想伸手去摸,最终化为泡影。
只要见到外婆,我要告诉她,我不想再在大城市里待着了,这里全是吃人的怪物,我要回去,回到穷乡僻壤处,虽然过得很苦,但有外婆在,我就是有人疼的孩子,我就是最幸福的。
可惜,重新来一回,我还是会穿着发白的衣服去见慈善家王生秦,我要外婆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幻想得到幸福的那一天。
我记得那天的月亮很圆、很亮,皎白的月光落在车窗外喧闹的街道上,这个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与不幸,月光就是他们的见证者。
我的不幸,也被收纳在温柔月色里。
王生秦把我送到郊外的别墅区,他没有下车,有人来接我,他再三嘱咐我一定不能惹恼谢惟,无非又是拿外婆来威胁我罢了。
别墅坐落在高大的不知名树木中,鼻尖有丝丝缕缕的幽香不绝,有点甜,让我想到林娇娇——林娇娇那天是什么样的心情,被当作没有生命的礼物送给别人,即使反抗尖叫也无济于事,一定很痛苦吧。
临近大门,我的双腿向灌了铅一般艰难地挪动着,厚重的大门打开,把我吃进去。
屋内是很时髦且西式的装潢,我无心去分辨,行尸走肉跟着接待我的男人来到二楼的一间房,谢惟不在,我松了一口气。
房间面积与我在王家相差无几,但并不是主卧,也瞧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我忐忑不安地找了张单人沙发坐下,在没有正式见到谢惟之前,一切都没有定数。
我甚至设想等谢惟到了,我跪下来求他,告诉他我不是自愿的,求他放过我。
但很快的,这样的念头就被我压了下去,任何可能惹得谢惟不快的事情,我都不敢尝试,我只需要做一块砧板上的肉,乖巧地等着谢惟拿刀一点点把我骨肉剥离。
时间走得很慢,被无限拉长,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是一个小时,在我的神经性拉到最紧绷,即将要崩坏时,房间门开了。
谢惟迎着光而来,他穿着纯色的黑T,基础款的牛仔裤,这样简单的装扮,衬得他肩宽腿长,他其实也才二十岁,即使气质比同龄人成熟,但乍一看,还是能瞧出他身上那种属于年轻人特有的蓬勃的生命力,只是这种过于躁动的气质,在谢家是绝不被允许的,因此造就了谢惟这个矛盾体。
我紧张得连呼吸都停滞,僵硬地站起来,谢惟随意拨了拨头发,冷峻的脸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从上到下打量我,被他一看,我血液都仿佛在逆流。
谢惟朝我走来,我抑制住想要逃跑的冲动,喉咙像喝了胶水,徐丽让我打招呼的话,我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谢惟比我高半个头,站在我面前,影子把我整个人都笼罩起来,我无处可逃。
他居高临下地瞧我,似是不满意我像个木桩,拿手轻轻地、带点亵玩意味地拍我的右脸颊,恶劣道,“两次见你都不说话,你是哑巴?”
我被他带点寒气的手一碰,猛然打了个抖,怕得狠了,想要说话,只发出难听的单音,“我”
他微俯身,温热的鼻息都打在我的脸上,像是为了看我能怕成什么样子,他伸出舌头,在我的唇角轻轻舔了下,黏糊糊的,像被蛇爬过。
我吓得汗毛倒立,往后一退,身后是沙发,我直接跌了进去,谢惟顺势把我压在狭小的单人沙发上,掐住我的两颊,冷色的眼闪现出带着侵略性的疯狂,他朝我紧绷的脸上吹了口气,慢条斯理说,“不会说话没关系,挨操的时候会叫就行。”
我察觉到自己的手指因为太过紧张和恐惧而微微痉挛,到了此时,才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危险。
我是一只落单的鹿,被捕猎的兽,绞杀在了广袤无垠的草原里——
就算没有鱼鱼搭理我,我也要做勤奋的鱼!
## 5
被谢惟放倒在床上的时候,天花板的吊灯亮得我闭上了眼,我本以为自己可以认命,可带着凉意的手往我衣摆里钻的时候,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我还是挣扎了。
谢惟轻而易举把我压制住,他像猫熟悉猎物的时候,凑过来在我脸上轻轻嗅闻,感受我的战栗,他对我而言与陌生人无异,这样不安全的距离让我感到恐惧,我不敢睁眼,怕看见谢惟狩猎一般的眼神,他的气息热腾腾地呼在我脸上,带着潮气。
有温软的舌在我紧闭的眼皮上舔舐了下,我四肢百骸僵硬得像是被冻进冰库里,动也不能动,在这样的戏耍里,我终于忍不住睁眼,登时撞进谢惟深沉的眼里,吓得我更是连呼吸都屏住。
我实在太怕了,如同被天敌抓住的田鼠,窝在谢惟的身下,缩成一团。
谢惟凉凉的手在我脸上游走,欣赏我的表情,问我,“他们有没有教过你?”
我不懂他的意思,僵硬地晃了晃脑袋,谢惟的手指来到我的唇边,暧昧地摩挲我的唇瓣,继而俯身亲了上来。
他的吻与他冷峻的外表不同,带着火山爆发一般的热意,软热的舌强势地挤进我的口腔里,我避之不及,舌尖与他的触碰,很奇妙的感觉,他不顾我的恐惧,软舌在我嘴里搅弄着,我越是躲,他就越是追逐,我呜呜叫着想要把他的舌头推出去,他反而将我的舌含住,很重地一下一下地吃着,我被他这样情色的动作吓得六神无主,眼尾潮湿,很快就要哭出来。
与情人湿吻是浪漫,可与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舌吻,却只有无边的陌生感与畏惧,我被他亲得呼吸不过来,他似乎极为热衷接吻,亲了好半天才啵的一声松开我的唇,我双唇发麻,想必是被他亲得肿起来了,他很满意地看着我的唇瓣,轻轻地笑了,哑声说,“原来槐花是甜的。”
我眼睛一眨,有热泪滚滚落下来。
谢惟慢条斯理地像拆礼物一般脱我的衣服,在明亮的灯光下,我无处遁形,他脱了我的上衣后,我再也忍不住地,双手挡在他的胸口处,求他,“可不可以不要”
我因他方才极具迷惑性,甚至称得上是温柔的举动而升起些许希冀,隔着水雾看他,他皱眉看我哭,啧了声,突然发狠一把拽下我的裤子,继而双腿强势地挤进我的腿间,让我的腿往两边分开,我下意识地想逃,缩着腿,被他牢牢按住大腿两侧,此时我全身赤裸,衣不蔽体让我极度没有安全感,堆积的委屈和恐惧如海潮汹涌袭来。
我感觉到有不断的热泪从我眼睛里争先恐后爬出,在朦胧的视线里,我看到了谢惟阴沉的脸,他二话不说,一改方才的耐心,扑上来把我当成什么美味佳肴一般,亲吻我的皮肤,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他咬我的颈窝,咬我肚子上的软肉,最终把尖牙对准我的乳尖,不给我一点儿缓冲的机会,重重咬了下去。
我疼得惊叫,推拒他埋在我胸前的脑袋,哭个不停,他吃着我的乳珠,故意发出啧啧的水声,伸手掐另外一颗,很用力,像是要把它拧下来,我被他的力度折磨得崩溃,哭喊着求他,“别掐,疼,很疼。”
他吐出被咬得红肿的乳头,拿手卡住我的脖子,命令我,“自己扶着腿,不然把你奶头咬下来。”
我震惊地看着他用这样一张冷峻的脸说出如此下流的话,他见我没有动作,竟真的又去咬我的乳头,尖牙嵌入乳珠使劲往外拉,尖锐的痛感袭来,我毫不怀疑他真的能硬生生把我的乳头咬下来,恐惧让我妥协,我哭喊着,“我做,你别咬。”
谢惟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我备受折磨的乳,被他啃咬的左侧乳尖已经高高翘起,跟另外一侧形成鲜明对比,他的手拍拍我的大腿根,示意我动作快一些。
我心如死灰,闭着眼,慢慢地抬起头,拿手扶住了腿弯,像是手术台上一只待宰的青蛙一般,向谢惟露出我柔软的肚皮,我能感受到谢惟炙热的目光落在我的下身,扶着腿弯的手用力得将我的腿肉都掐出一片红来。
听见悉悉索索的脱衣声,我不敢睁眼,怕一看见就想逃,心里却在无限呐喊着逃离。
谢惟再覆上来时没有了衣物的阻隔,他的身体很热,贴上来时我猛然打了个颤,有带着薄茧的手抚摸我的大腿根,继而来到我难以启齿的地方,我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谢惟戏谑地看着我,伸出一指,当着我的面围着我下身打转,时不时戳一下,我眼泪流个不停,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谢惟很不满意我的反应,竟然一把抓住我的性器,用力地上下撸动起来,我极少自渎,更别说有别人碰我这地方,惊得就要松手去推,可谢惟按住我的胸口,威胁道,“敢动就把它扯掉。”
他力度很大,我生怕他真的会那么做了,依旧掰着腿供他亵玩,可谢惟弄了很久,我都没有反应,他微眯眼,拿手拍了下我的性器,我疼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他嗤笑道,“你天生就是给男人操的吗,硬不起来?”
比起被拍打的痛,这样被羞辱更令我难堪,被恐惧裹挟的我,别说有反应,不尖叫着反抗就已经是我的极限。
我看见了谢惟的性器,像他的性格,很傲人,高昂着脑袋从浓密的毛发里探出头来,龟头饱满,亮晶晶的,继而抵在了我的穴口处,随意地摩擦了两下,热热的,黏糊糊的,像一尾有温度的蛇。
我扶着腿,仿佛是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鞭挞,他挤了一堆冰凉的润滑剂到我的穴口,不怎么温柔地拿手指戳着,细长的手指带来的异物感已经很强,我无法想象谢惟的性器进入我 体内会是一种这样可怖的感觉,不禁哭出声来。
谢惟极其不耐烦地掐住我的两颊,他英挺的眉皱起来,恶狠狠地问我,“哭什么,再哭就把你送回去。”
他一定知道如果他不要我,我会面临怎样的境地。
王生秦和徐丽一定会勃然大怒,把我送给那肥头大耳的卢老板当玩物。
同样是给人当玩物,谢惟的条件显然已经到了天花板的地步,我没敢忘要让谢惟满意的话,因此从走进这间房开始,我的挣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现在他问我为什么哭,我自然也不能功亏一篑惹得他不满。
所以我口是心非地哭着回,“是因为太开心,才哭的。”
谢惟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但确实是被我取悦了,他喘着沉沉的呼吸,眼睛里的色泽越深了,他摸我湿漉漉的脸,因为兴奋,五官微微扭曲,“给男人操,你很开心?”
我答不上来。
他也不等我回答,趁着我晃神的一瞬,滚烫粗长的性器狠狠地插进我的体内,我猛然瞪大了眼,强烈的疼痛把我吞没,我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疯狂蹬着腿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哭喊声。
我越哭,谢惟肏得越狠,他按着我的腿往两边掰,重重地插进来又大力地抽出去,很是粗暴地玩我,肉与肉撞在一起,响个不停,夹杂着润滑液被捣弄的水声,以及我的哭声。
这场性事对谢惟而言是一场不怎么需要费力气的征服游戏,于我而言却是漫长的噩梦,无论我如何求饶,谢惟都仿若未闻,用了很多姿势弄我,我被他顶得五脏六腑都仿佛要移位,到最后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任由他在我身上征伐。
那一晚的记忆是凌乱而不堪的,我也忘记谢惟到底弄了我多久,但快结束时,我看见天甚至已经蒙蒙亮了,我疼得累得没有半丝力气,中途有几次想要昏过去,谢惟都会想办法让我保持清醒。
他离开时,我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全是他吮出来的痕迹,后头更是红肿不堪,不断有粘腻的精液往外流,被玩了一夜,即使没有东西在里面,也仿佛能感觉到粗大异物在里面抽插。
我把自己裹在污秽不堪的床单里,想哭,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原来过于绝望时,人是不会哭的。
## 6
我成了谢惟的情人,他选择我的理由很简单。
谢家几代沾官,官越做越大,谢家的地位也越爬越高,树大招风,多少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就会被拉下马,每一个谢家人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教育就是绝不能给谢家惹麻烦,而作为接班人的谢惟,自幼更是被极为严苛地束缚着长大,倘若他跟其他谢家人一般,那倒并没有什么值得焦虑的,只要小心谨慎即可,但差就差在,谢惟是个同性恋。
在这个看似对同性恋包容的年代,普通人走这条路要面对的,顶多就是家人的不理解或外界异样的眼光,可谢惟将来是要走仕途的,那么这一点绝对是他致命的绊脚石,因此,他身边需要我这么一个角色来疏解无趣——漂亮的、干净的、没有威胁的情人,亦或者用玩物来形容更为贴切一些。
王家是没有胆子踢谢家这块铁板的,也没有那个必要,他们巴不得谢惟对我满意,为他们解决面对的、或将来要面对的大大小小的麻烦,而我作为王家培养出来的,用来拉拢人心的玩物,自然也不敢去惹怒谢惟。
我没有那个本事,多年来被灌输服从二字让我变得怯懦,更何况,我还要仰仗王家继续给我外婆支付高昂的医药费。
我只是觉得无力,就像是被绑了石头沉湖的人,拼了命地挥舞着双手,却依旧被水草缠入湖底。
跟谢惟上床的第二天,我给王生秦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让我去见外婆。
王生秦没有给我一个准信,话里话外都是要我服侍好谢惟,他语气轻快,想来违建那件事已经有了解决的眉目,我心急如焚,想到我已经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又再三追问,惹来王生秦的不耐烦。
“你再这么不听话,我立刻停了你外婆的药。”
这招对付我简直是百试百灵,我连忙求他不要,又保证自己会听谢惟的话,王生秦才松口,“三个月吧,到时候谢惟估计对你兴趣也差不多没了,到时候我让你去。”
我谈不上高兴,王生秦太懂怎么样给人抛出希望,但如果我不信他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坚持下去,只能闷闷不乐地结束了通话。
我亦对自己三个月后的去路感到迷茫,若到时谢惟真不要我了,我又失去了徐丽所认为的完整性,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里,我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吐出了些酸水来。
快中午的时候,一个叫赵姨的中年女人带我下楼去吃饭,她说自己会负责每日的三餐,但并不住在这里,若是有喜欢吃的东西,可以告诉她。
她长得实在和蔼,语气又很亲切,虽然年纪不大,但让我想到了我的外婆,我明知不能再根据外貌去判定一个人的好坏,但吃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因为这点小小的温暖而泪流满面。
赵姨显然猜到我的身份,她轻拍着我的背,哎哟哎哟地哄了两句,除此之外,她并不能给我其余的帮助。
这日是星期三,我本该去上学的,但浑身酸痛,且身处陌生的地方,不知该如何离开,除了吃饭外,都惶恐不安地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直到八点多的时候,才听见宅子里有开门的声音,是谢惟回来了。
我怕得厉害,屏息听外头的动静,谢惟并没有直接来我的房间,听脚步声往二楼另一侧去了,我猛然松了口气,以为他把我忘在这里,又兴许今夜都不会再来找我,但却仍旧不敢放松。
果然,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我房间的门把手就被拧动了,我如临大敌,像是午夜被索命的冤魂,连手脚都不是自己的。
谢惟拧了两下,发现门被反锁了,很是不快地敲了下门,“打开。”
我分明知道开门后可能会面对什么,还是不得不控制自己僵硬的四肢,一步步走到门前,心一横,拧开了门把,就见到了穿着家居服,头发还微湿的谢惟。
有淡淡的香味蔓延开来,很清新的橘子味,跟我房间的沐浴露一样的味道。
谢惟蹙眉,这让他看起来更不好相处,他迈步越过我进了房间,命令道,“以后不准锁门。”
我还握着门把呆滞地站着,半晌,才强迫自己将门关好。
咔哒一声,我猛然打了个抖。
谢惟很熟稔地坐到床上去,朝我招招手,“过来。”
他像逗弄一条小狗一般将我捞过去,让我坐在他分开的两腿之间,他的身体很热,阵阵温度透过衣物传达到我身上,我觉得自己被一块烙铁贴上了,浑身都被烫得发疼,却不敢躲。
谢惟把脑袋靠在我的颈窝,环着我的腰,大掌从我的衣摆里探进去,暧昧地摩挲着,我吓得全身紧绷,谢惟问我,“一个人在这里闷不闷?”
我竭力忽略在我腰间作乱的手,张了张嘴,“我能继续上学吗?”
谢惟问,“你读高三?”
我点点头,幅度太小了,又嗯了声。
“想过上什么大学吗?”
如果不是他的手一直往我衣服里钻,这样的对话,就像是邻居哥哥在询问我的学业,我正想回答,乳头却被狠狠捏住,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呻吟。
谢惟捏着我的乳头轻轻转动,一阵阵酥麻从我的尾骨往上钻,我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他听不到我的回答,尾音上扬的嗯了声。
我不得不回,“没,没想好。”
“我替你选,”谢惟凑到我的耳边,轻轻舔了下我的耳垂,我还来不及因为他的动作有所反应,他已经接着说,“宋槐,你该上婊子大学。”
心里理智的弦瞬间绷断,我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为他这带有侮辱性的语言,谢惟手脚并用把我禁锢在他怀里,笑说,“难道不是吗,王生秦把你送给我,我替他摆平违建的事情,你跟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
我忍不住反驳,“我不是!”
谢惟抱着我,重重把我压在床上,卡住我的脖子不让我说话,他又用那种带着侵略性的眼神欣赏我徒劳无功的挣扎,“没人比你这婊子卖得金贵。”
我从来没有被这样侮辱过,自尊心让我眼圈发烫,谢惟似乎极其热衷看我哭,也许说这些话,就是逼我流眼泪,我不想如他所愿,但还是控制不住眼睛里的水花越来越多,谢惟掀开我的衣服,露出里面被蹂躏得满是青红交加的身躯,他的掌心在我的身上抚摸着,很快,我就察觉到有滚烫坚硬的东西抵在我的大腿根上。
有了昨晚,我已经能深刻地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吓得脸都白了,也不顾谢惟会再说些什么话让我难堪,我忍不住求饶,“谢小少爷,疼,我还疼。”
我学着王生秦和徐丽这么喊他,他眉头一拧,“什么乱七八糟的,叫名字。”
我看他不像看玩笑的样子,壮着胆子说,“谢,谢惟,疼。”
谢惟注视着我,忽而笑开了,他这一笑,犹如冰雪消融,“原来你不是哑巴,是结巴。”
我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什么惹恼他。
他转而去扒我的裤子,我挣扎起来,被他狠狠拍在臀部,疼得我那块肉都麻了,谢惟一把将我的裤子连带着内裤都扯下来,我忍不住低低哭出声来。
他掰开我的腿,目光落在我下身,被他一看,我疼得更厉害了,他拿手指碰了碰,说,“肿了。”
我闭着眼忍受他的触碰,过了一会儿,谢惟拍拍我的脸,“看看。”
我听闻不由得睁开眼,见到他把手机的相册举到我面前,而图片拍摄的正是我红肿不堪的穴口,我被他这么神经质的行为吓得愣在原地,眼泪哗哗地往下落,他却哈哈笑起来,丢了手机,覆上来亲我,他亲人很重,有种要把我吃进去的错觉,我被他吮得双唇舌尖都发麻,有吞咽不及的津液淅淅沥沥从唇角滑下,濡湿了一小片被单。
他亲够了,眼里泛着幽幽的光,“想上学?”
我脑袋懵懵的,却还是听清楚他的话,忙不迭点头。
他的手指伸进我的嘴里搅弄了一会儿,我被他弄得很不舒服,伸着舌头想把手指顶出去,他眼神幽暗,“这样吧,今晚你让我肏几次,我就让你上几天学。”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没想到要以这种方式才能换来我继续上学的权利。
谢惟才不怜惜我到底疼不疼,我在他眼里只是个别人送给他的,会哭会笑的漂亮玩具,一个玩具的想法,他根本不需要理会。
可我为了上学,却不得不屈服。
他让我扶着腿做出邀请他进入的姿势,被插入的那一瞬间,我疼得叫都叫不出来,谢惟没有给我适应的时间,他操我,只管自己能快活就好。
我哭得厉害,谢惟摸我汗淋淋的脸,舔我湿润的唇。
他最终看我似是真疼得厉害了,只射了一回,我深深记得他的话,想着横是一刀,竖是一刀,只上一天学,对我而言与没有并无区别,于是忍着痛去抱他要起身的腰。
谢惟说我是个婊子,原来没有说错,我竟然下贱到要求男人肏我,我一定哭得很难看,声音沙哑,“别走,谢惟,我要上学的。”
谢惟拨开我的手,我抱得更紧了,迷迷糊糊间,听见谢惟说,“你发烧了。”
他没有走,拨了个电话,我听不清他的声音,只知道他留下来了。
真好,我还能多上几天学——
说在前头:本文标了三观不正和致郁,如看到这里有任何不适可以关闭了,希望看这篇文的都是能分清现实和虚拟的成年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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