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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我高烧整整一夜,迷迷糊糊梦回与外婆生活的日子,那时候外婆的头发大部分还是乌黑的,她粗粝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脑袋,伴我走过孤独的昏暗日子,我梦里应当是哭得厉害,清醒时一摸脸颊,全是干涸的泪痕。
谢惟派了私人医生来过两回,等烧退后,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荒诞的要求,而是给我配置了司机每日送我去学校。
高三学业繁重,我仍存着高考后逃离王生秦和徐丽掌控的心思,因此再是觉得痛苦,也咬牙忍了下来,只有在学校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在这里,没有压迫,也没有威胁,只有真心以待的老师,以及平等来往的同学。
也许是从小失去双亲的缘故,我自小的性格就敏感怯懦,即使后来跟着王生秦到A市,过了这么多年,骨子里带的东西仍旧深深附着在我身上,因此我在学校充当的便是最为普通的角色,成绩不高不低,也从来不举手发言,我像是一只灰扑扑的小鸭子,掉进了真正的凤凰堆里。
学业评测里我十有八九都能得到乖巧安静之类的评语,好在老师并没有为此对我有意见,反而多次鼓励我要多与同学们来往,而与我同龄的学生们,家境大多数都不错,为人活泼热情又有教养,他们不计较我的沉默寡言,总是对我报以友好的态度,我时常在这样青春气的氛围里,错觉自己也是和他们一般的人。
我羡慕他们,羡慕他们有家,羡慕他们的活力与朝气,也羡慕他们总是这么容易对人付出真心,只有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才会有这些特质。
而我看似与他们别无两样,实则日渐沉没在腐烂的沼泽中。
白天我穿着象征青春的黑白校服,混迹在朝气蓬勃的群体之中,夜晚我却是谢惟床上的玩物,化身被欲望和恐惧支配的怪物。
谢惟很忙,尽管他只有二十出头,但家族的重担过早地压在他身上,除了繁重的学业外,他还要周旋在各大家族之中,他一周会来私宅三至四次,少一点一次也是有的,而他来,无一都是拉着我上床。
谢惟是个矛盾体,这是我在跟他相处一段时间后才得出的结论。
他生长在要求极为严苛的大家族里,体内却有躁动的因子,就像是一颗种子被丢入四方容器之中,只能按照容器地形状去打造自己,那些刺与芒,他不得不禁锢在躯壳里,不能对外人显露。
他循规蹈矩过活二十年,也堆积了二十年的怨与不满,可他注定生来就是要走那条路的,所以他不能向家族宣泄的,便都泄到了我身上。
性爱对谢惟来说是很好的发泄渠道,我就是他沉稳与疯狂两个人格之间的纽带,一旦他感觉无法再前行,势必要通过粗暴的性爱将内里的歇斯底里释放出来。
我在私宅住了一个多月,每天都会想尽办法拖延回来的时间,哪怕是争着跟同学做值日,又或者是多做两套卷子,能推迟一分钟是一分钟,谢惟显然是发觉了的,但他自个也总是很晚才回来,因此我以为他并不介意。
很快的,我就明白他的介不介意,只在于他那日的心情如何。
晚上八点半,我回到私宅,刚准备上二楼,抬头一看,就瞧见谢惟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尽头阴森森地看着我,灯光很亮,衬得他眼睛愈发幽暗,我本能地觉得这样的谢惟很可怕,踌躇着不敢上楼。
谢惟默然地看了我一会儿,转身消失在了楼梯口处,我悄然松了口气,壮着胆子迈开双腿一步步走上楼梯,走到我的房间,打开门——
忽然伸出一双有力的双臂,狠狠将我扯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我被吃进了黑暗里,会出现在这里的,除了谢惟别无他人,但我还是吓得惊叫一声,谢惟从背后抱住我,一手按在我的嘴巴上,一手很粗暴地扯我的校服,他的手很热,带着薄茧,探进我衣服里用力摸我的身体,像是要把我揉烂。
这一个多月,我虽知道谢惟在床上向来不温柔,但还是头一回面对他这样狂风暴雨般地对待,吓得不断在他怀里扭动,不多时,我就发现大腿根有坚硬的东西顶上来了,我的校服被他扯得裂开,他摸进我的校服裤里,掌心插入我的大腿,很粗重地揉我。
先是来回摩挲我的性器,我痛得踮脚想要躲避,他的掌却即刻追随上来,更用力地扯着我的性器把玩,他的呼吸很重,也不说话,我吓得不轻,疼得流泪,无助地抓他捂在我嘴上的手,哭着含糊地喊他的名字,“谢惟,谢惟”
谢惟一点儿没有因为我的求饶放缓手段,他揉了我一会,发现我没有反应,指尖直接摸到我的穴口,没有润滑就要硬生生往里钻,尖锐的痛感袭来,他强硬地挤进去,听见我绝望的尖叫哭喊,谢惟才终于像是获得一丝满足,喘息着啃亲我的脖子,骂我,“婊子,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我回来的时间跟往常相差无几,不懂他为什么要突然发难,从指缝里发出断断续续的音符,“做,卷子,卷子”
他并没有消气,像野兽一般狠狠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挟持着我往前走,他的手仍插在我的大腿根里,我一迈步,就像是坐在他的手上,被他把着走的,随着走动,他的掌心摩擦得更厉害,我被他丢在床上,啪嗒一声,房间骤然大亮。
他开了灯,我被光芒刺得闭上了眼,半晌才强忍不适睁开,见到跪坐在我身上的谢惟。
光从他头顶泄下来,他的眼睛黑得没有一丝杂质,像是要把我吸进去,带着凛冽的杀意。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谢惟,连哭都不敢哭,这会才明白过来,他今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悦的事情,才拿我晚回来的事大做文章。
谢惟把我的校服掀上去,卷到锁骨处,冰质般的眼睛扫射着我的上身,我怕得厉害,为了少受些痛苦,不得不讨好他,这一个月,我们的性爱虽然不算太频繁,但我也已经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少年,我忍着羞耻,颤抖着握住他的手,谢惟深深看着我,我差点就要放弃,可还是僵硬地把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胸上。
他喜欢玩我的乳头,每次上床时都又掐又咬,我呼吸缓慢,握住他的食指,放在了小小的乳粒上,抓着他的指腹,来回摩挲我的乳头,他就这么看着我淫荡的动作,眼里的晦涩越来越深,我几乎就要受不住这样的眼光,莫大的痛苦和耻辱把我淹没,就在我即将哭出来时,谢惟猛然扑上来,啃咬我的唇。
我的唇瓣被他吮得又痛又麻,他不知是有意无意送了很多口水进我的嘴里,我有点想吐,他却拉开一点距离,死死盯着我,我不得不忍着恶心,咕噜一声把他的口水都咽下去。
谢惟像是终于满意了,沉重的呼吸扑打在我的脸上,伸出舌尖舔我红肿的唇,像是惋惜,“这么漂亮,为什么偏偏是个出来卖的婊子?”
在谢惟的眼里,我与王生秦是一丘之貉,我自愿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利益,可他却从来不问我是不是自愿的,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反驳他的话,但他已经倾身去拿润滑剂,我又觉得没必要了。
有哪个嫖客会去在意婊子的想法?
谢惟把我翻了个身,从后面肏我,冰凉的润滑剂和滚烫的性器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怕得一直在抖,谢惟的性器已经狠狠插了进来,就像是被竹签挑去虾线的虾,我疼得整个人都绷紧了。
谢惟自顾自地抽插起来,他亲吻我的背,大掌把我的双腿掰开到极致,边干我边揉我的性器,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我的性器终于一点点地硬了起来。
他乐此不疲地给我套弄,三两下就让我射了精,然后把我射出来的精液当作润滑剂送入我的穴里,我的脸埋在枕头里,没有声音地哭着。
谢惟趴在我的身上,我听见他带着喘息的含有怒意的声音,“喜欢男的怎么了,越不让我喜欢,我越偏要喜欢。”
“宋槐,操死你。”
我大抵明白谢惟这次发怒的缘由了。
他原是一颗肆意生长的参天大树,种在了谢家后,茂密的枝叶都被残忍修建成谢家所需要的模样,因而扭曲,疯狂。
可我也不会可笑到去可怜谢惟,毕竟,这棵大树的根,正在鞭挞我的肉体与灵魂。
我才是真正的可怜虫。
## 8
谢惟是个定时炸弹,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沉寂,什么时候会爆炸。
有一天赵姨让家政到私宅清扫,堆在一旁的垃圾袋打开着,我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药瓶,鬼使神差走过去,上面是全英的说明,我看不懂,但默默记下了一个词,上网查后,才得知那是控制情绪的精神类药物。
说难听点,谢惟原来是个神经病。
那么他所做的那些在我看来神经质的行为,就都有了一个解释。
我在新闻里看到太多精神病人控制不住拿刀砍人的案例,生怕谢惟有一天发了疯,把我大卸八块,因此对谢惟的畏惧更深一层,在他面前,我几乎是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他要我笑,我就得笑,他要我哭,我就得哭,他想做爱,我就得掰开自己的双腿,像个男妓一样把自己献给他,我是他手里提着的一只提线木偶,只有顺从,才能少受一些痛苦。
谢惟在外面伪装得很好,所有的疯狂就都转接到我面前。
我们的做爱频率逐渐多了起来,近来谢惟情绪不是很稳定,每天都需要通过粗暴的性爱发泄,有时候,他甚至不让我去学校,大白天把我按在私宅的角落里进入。
好几次谢惟都毫无预兆地闯进我的房间,不管我那时在做什么,他都可以准确无误地扒我的裤子,死死将我钉在他身上。
他干我的时候总是给我一种要把我弄死在床上的错觉,也会用很难听的话来羞辱我,仿佛骂得越难听,他越宣泄得越是痛快。
他说,宋槐,第一次见面我就想操你,你看着那么清纯,忍不住想把你弄脏。
他想把我变成更他一样的神经病,我绝对不会如他所愿。
三个月很快过去,谢惟对我的兴趣不减反增,我记着王生秦的话,忍不住又给王生秦打电话。
他恶声恶气骂我不知好歹,我实在思念外婆,在电话里苦苦哀求,王生秦不为所动,我急得口不择言,“你不让我见外婆,我就立刻离开谢惟。”
王生秦继续骂我,说我太不识相。
我正想继续求他,忽而察觉背后有一道温热的身躯贴上来,犹如被恶鬼缠身,我吓得寒毛倒立,听见谢惟带点笑意的声音,“你想要离开我?”
我呼吸都挺直了,连忙挂断了电话,想要转身跟谢惟说话,谢惟却发狠把我按在床上,他的手掐着我的后颈,把我的脸按入枕头里,我渐渐吸取不到空气,手脚扑腾着挣扎,谢惟直接坐在我身上,不让我起身,直到我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窒息死去,掐着我后颈的手才松开,我犹如濒死之人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好半天才缓过劲。
谢惟仍像座大山一般坐在我身上,他足足有一八七,是成年男人的重量,我被他压得胸口发闷,谢惟从后卡住我的下颌,强迫我抬起头,阴恻恻地问我,“还离开吗?”
我毫不怀疑我如果回答了谢惟不满意的答案,他会怎样发怒,恐惧让我拼命摇头,我颤抖着,语不成调,“不,我不”
谢惟不肯放过我,食指探进我的嘴里搅动,在他的作弄下,有黏糊糊的口水从我嘴里漫出来,他抚摸我的背,又问,“跟王生秦打电话?”
他似乎非常厌恶我跟王生秦还有联系,那样似乎坐实我是个婊子,而他喜欢操一个婊子的事实,我即使怕得厉害,但想到王生秦骗我,心头悲痛,堆积三个月的委屈使得我泪流满面,我含糊地解释,“我想跟我外婆打电话。”
谢惟没听清,凑近了点,把手从我嘴里抽出来,同时不耐道,“什么,大点声。”
我痛哭起来,“我想见我外婆,我想跟我外婆说话。”
谢惟有些不明所以,半天才把我翻过身,他果然是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你外婆在王生秦手里?”
我忙不迭点头。
他墨色的瞳孔盯着我,手指在我满是泪水的脸上游走,沾了一手湿润,忽而轻轻笑起来,他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我被他吓得不轻,以为他精神病犯了,哭也不敢哭,怯怯地看着他,谢惟俯身下来,黏糊糊地亲我脸上的热泪,“所以你不是自愿跟男人上床,你是为了外婆?”
我哭得噎了下,还是点头。
谢惟更高兴了,因我不是主动做婊子,而是被动做婊子,但很快的,他又纠结起来,冷峻的脸结霜般,“所以没有你外婆,你就会跑得远远的,是吗?”
我想点头,却不敢,吸着鼻子没有回答。
谢惟有点焦躁,手在我脸上摸来磨去,我知道他这种患有精神类疾病的人,多半占有欲都极强,想来他是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一旦我萌发忤逆他的心思,他就会发疯,为了防止他发疯,我不得不主动讨好地把脸颊贴在他的手上,甚至是侧过脸去,伸出一小截舌头轻轻舔了下他的掌心。
他果然被我讨好,喉结滚动,大力地揉搓我的身体,像天神诱导凡人开启潘多拉魔盒般,低低说,“为什么不求我呢?”
我愣住,简直是醍醐灌顶,谢家势力比王家大得多,我现在被送给了谢惟,反正都是求,求王生秦无果,为什么不能求谢惟呢?
我想我的神情一定很渴望,我抓住谢惟在我身上作乱的手,急切道,“我求你,谢惟,求你,让你见我外婆,”又怕我的要求太过分,连忙说,“照片也行,打个电话也好,都可以的,求你,谢惟。”
为了控制住我,我已经一年多没有联系上外婆了,虽然王生秦再三跟我保证他给外婆安排了最好的医疗,可太久的失联,让我心里空落落的,我想知道外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再长出白头发,我甚至不知道外婆现在长什么模样,只有久远的影子供我回忆。
谢惟被我这模样取悦,他把我带着坐起来,当着我的面解开了裤子,释放出已经半硬的性器,他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脑袋,扶着性器,用濡湿的前端蹭了蹭我的唇,说,“舔,舔射了就让你跟外婆打电话。”
这三个月,谢惟不是没有尝试过让我给他口交,可我每次都抗拒得厉害,他不耐烦了就轻轻扇我的脸,让我吐出来,然后比往常更用力地插进我的身体里。
我愣了一瞬,带着男性麝香气息的性器就在我的眼前,太大了,以至于我心生怯意,可是想到外婆,我什么都能做,让我当个婊子我也愿意。
我忍着羞耻,抬眼看谢惟,并张开双唇,将前端含了进去。
谢惟瞬间就硬得厉害,他鼓励般地拍拍我的脸,“全部吞进去,敢拿牙齿碰到我,你知道后果。”
我眼里还有泪,隔着水雾,看不起谢惟的表情,这样让我好受些,于是依照谢惟的话,努力张大嘴,一寸寸把谢惟的性器吞进嘴里,我的嘴被塞得满满当当,鼻尖全是谢惟的味道,尽管如此,我也只是吞进了一半就再也不能动作,我尝到了谢惟前端沁出来的粘液,粘在我的舌尖,味道带点腥气,我有点想吐,呜呜叫着,想跟谢惟说我实在吞不下去了。
谢惟没有马上为难我,他呼吸沉重,像个最耐心的老师,“从下往上舔。”
我不得不伸手扶着谢惟的性器,烫的我一抖,从谢惟的性器一点点往上舔,我甚至能通过舌尖感受到盘旋在谢惟粗大性器上的青筋,我闭着眼,又含住谢惟的顶端吮吸着,我实在像个淫荡的男妓,努力做出迷离的表情,好让谢惟对我再满意些。
我听见谢惟咽口水的声音,张开眼,水雾迷蒙地看他,然后又一点点吃他的性器,依旧只是吃进了一半,我正想退出来,谢惟却残忍一笑,按着我的脑袋,狠狠往里撞,性器直接捅进了我的喉管,我条件反射挣扎,喉管下意识收缩让谢惟爽到了极点,我的脸埋在他浓密的毛发里,他不管不顾地把我的嘴当成肉壶一般,大力地操干起来。
我被他弄得口水泪水糊了一脸,喉管尝到了点点血腥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就要窒息而死时,谢惟动作一顿,我瞪大了眼,下一刻,就有粘稠的液体一股股射进我的嘴里,我疯狂扭动起来,谢惟用力按着我的脑袋,直到射精完毕,才大发慈悲地松手,一部分精液来不及吐出来,全吃进了肚子里。
我咳嗽个不停,把谢惟的精液吐出来一点,谢惟很不满,从我脸上沾了一点,递到我嘴边,阴沉地看着我,“吃掉。”
我哭得厉害,却还是依照他的话做了,张嘴把他手指上的精液舔进胃里。
谢惟扒了我的裤子,按着我在床上又做了两回,精液全射进我的肚子里,他像吃饱餍足的兽,在我耳边低低地笑,“宋槐,明天就让你跟外婆打电话。”
我闭了闭眼,累得不愿再动,听见他的话,抽噎个不停。
谢惟亲亲密密地吻我的脸,我已经无力与他纠缠。
我在心里暗暗唾骂自己的下贱,谢惟稍稍给我一点恩惠,我竟然生出了一种扭曲的快乐,我想,我可能也疯了。
## 9
我的喉咙因为昨晚的口交伤到了,连咽口水都觉得困难,更别说说话和吃饭,所以一整天都怕接通外婆的电话后,外婆会听出我声音的异常。
可这是来之不易的机会,我绝不会放过,这种忐忑持续到了晚上,我听见大门有声响,按捺住自己冲下去问谢惟的冲动,尽量平静地走出房门,走到楼梯口,努力对谢惟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谢惟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他这人最是喜怒无常,我生怕他反悔,笑容又谄媚地扩大了几分,他大步流星上楼,见到我的表情,厌恶地皱了下眉,“别这样笑,很难看。”
我倒不在意他会嫌我难看,只担心他会因此迁怒,于是连忙收了笑容。
“答应你的事我就不会反悔,去你房间。”
我像是被菩萨洒到甘露的幸运之人,简直是欣喜若狂,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希望回到那个充满我不堪一面的房间。
一进去,谢惟就拿出自己的手机,随意按了几下再交给我。
我仿佛在做梦,手机拿在手里都在发抖,看着电话正在接通的画面,因为太过兴奋和紧张嘴里分泌出口水,又立马让我想到自己沙哑得不能听的声音,忍着痛咳了两声。
电话通了,那头沉默了几秒,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槐槐,是你吗?”
一年多没有与外婆联系,我对外婆的声音已经有些陌生,可此时听见那头慈祥的语气,我的眼眶刷地一下滚烫,我死死捏着手机,哽咽道,“外婆”
声音沙哑,像是吃了一嘴的沙,我难堪至极。
“槐槐吃过饭了没有?”
我忙不迭点头,“吃了,外婆,你呢,你好吗?”
喉咙实在太疼,我根本说不了连贯的话,只能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
“外婆吃了,你在大城市要好好读书,听见没有?”
“我听见,听见。”我再压抑不住汹涌的酸涩,如果外婆知道,他疼爱的孙子在大城市做别人床上的玩物,该有多么痛心?
外婆又说让我要听话,不要惹麻烦,说自己有人照顾,一切都很好。
听见外婆好,我这些年受的委屈好些也都值得了,我咽下眼泪,“外婆,我好想你。”
“外婆也想槐槐。”
我吸着鼻子,见到谢惟对我比了个挂电话的动作,我十分不舍,强忍喉咙的痛,一连贯道,“外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我读了书了,要接你来的,你记得吗?”
“外婆记得。”
“外婆,”我泣不成声,“我得挂电话了,你好好的,一定好好的。”
谢惟见我磨磨唧唧,很不耐烦地直接夺过我的电话,他的表情有些怪异,我以为是自己跟外婆通话太久惹得他不快,连忙说,“谢惟,以后我都听你话,能不能让我再联系外婆?”
“看你表现。”谢惟把手机收好,看起来并不因为我的话高兴的模样。
我觉得可能是自己不太真诚,想了想,祭奠一般地上前去,我环住谢惟的脖子,他没有拒绝,只垂眼看我,我献上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学着他吻我一般,伸出舌尖去描绘他的唇形,一点点吮他饱满的唇瓣。
谢惟很热衷接吻,我又大着胆子把舌头探进他的嘴里,果然,他呼吸微重,搂住我的腰,掠夺一般啃咬我的唇,边亲还要边羞辱我,“勾引男人的婊子。”
我迷迷糊糊地点头,他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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