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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时间，但他知道他要是想要快点好起来的话，就得接受系统化的治疗，光靠姜以宁一个人不够。

而现在已经八月中了，还有不到半个月，姜以宁便要去读书了。

……他只有快点好起来，见到姜以宁的时间才能变多。

除了脱敏疗程开始了，路行川的药也换了一批，同一种药长期吃会有抗性，得时不时地换一换。

第一次做脱敏的时候，路行川是抓着姜以宁的手接受治疗的。

这要是换个人在这儿，多少会有点尴尬，但姜以宁确实是很平静地面对着这一切。

哪怕有护士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姜以宁都很平淡，完全没觉着有什么。

反而是路行川莫名其妙地瞥了那个护士一眼。

很多人都怕路行川，怕他那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眸，直勾勾地，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无边的危险寒意，这个护士也不例外。

被他这么扫了一眼，当即就低下了头，有种自己好像被什么变态杀人犯盯上了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但这位患者……真的和她之前接触过的那些不一样。

他给人的危险感不是因为他是精神病患者所以才危险…说实话她从来都没有觉得哪个精神病患者危险过，她是一个合格的医生，哪怕是见到那种特别暴躁的精神病患者，最多也就是担心一下自己会受伤，从来没有过像面对路行川这样的危险感。

路行川给人的毛骨悚然感…似乎并不是因为他的精神疾病。

姜以宁没有觉察到路行川那一眼，但他感觉到了路行川扣着他的手紧了紧。

——路行川是和他十指相扣的，他的五指紧紧地夹着他的手指，穿在他的指缝中，姜以宁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亲密，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和谁这么亲密过。

但在路行川抓住他的手之前，路行川就跟他表达了他的紧张和害怕，也是姜以宁自己迟疑着主动问他怎么样能让他放松点，最后结局变成这样的。

姜以宁都感觉到自己的掌心有点汗了，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路行川的，也有可能是他们俩的。

在屋内的光被调得亮了点后，路行川也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甚至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意面对的样子，姜以宁也就没有心思去想路行川是不是抓他太紧了。

他微微侧身看向下颌绷起的路行川，缓着语调开口：“路行川，没事的。”

他慢慢引导他：“我在这里，你睁开眼，不刺眼的。”

其实姜以宁想不明白，路行川为什么会怕这个，难道被人强迫用光照过眼睛？

姜以宁还没继续说话，路行川就做出了很明显地想躲的动作，他顿了顿，就听医生说了句：“路行川，之前那么暗，你看清楚了姜以宁的模样吗？你要不要睁开眼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他用温和的语气说：“他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

路行川倏地就睁开了眼。第二天。

姜以宁洗漱完坐在餐桌吃路行川买回来的早餐时，看了路行川一眼：“你没睡好吗？”

路行川看着有点困。回想起这件往事，路行川就摸摸鼻尖，觉得自己那会儿真傻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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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那样了，居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喜欢姜以宁的。

还有，姜以宁难得主动说和他一起出去玩儿，他居然拒绝！居然拒绝！！！！

路行川回想起当年，只恨不能掐着过去的自己狠狠摇晃一下，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拒绝了什么！

路行川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做手语：“是有点，昨晚心里一直惦记着事。”

姜以宁以为他是高考紧张，毕竟路行川选择考国内的学校，而不是出国，难度还是有的，所以跟路行川说：“不要紧张，你肯定能考上的。”

路行川弯弯眼：“嗯。”

两人把早餐分吃了后，姜以宁最后再喝了口豆浆，喝不下了，就很自然地推给路行川，自己去换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