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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川却永远拦在他面前，永远把过错揽在他的身上。

他有时候是会“指责”姜以宁，就像是怪姜以宁不跟他说他要留宿舞团一样。

但他只允许他说姜以宁不是，不允许其他任何人说。

而那些“指责”，又哪里算得上指责。

用林文宜的话来说就是——

“我也是没想到家里最溺爱小宁的人居然是路行川。”

姜以宁看着最溺爱他的哥哥，恍惚了下，抬起手做手语：“火锅吧。”

他知道路行川喜欢吃火锅，最喜欢的食物，没有之一：“想吃涮毛肚了。”

路行川点点头，又一边做手语，一边跟林文宜说：“吃火锅吧。”

林文宜：“想去吃哪家？”

“你要去吃哪家？”

“……上次那家？”

那家店有自制的饮品，其中有一个是带点酒精的汽水，路行川也很喜欢。

姜以宁还记得。

那家店不是在商场里，而是那种类似私厨一样的存在。

一般来说是需要提前订位置的，但路行川身份不一般，路家产业大且多，国内集团巨头之一，今天林文宜和路向兴也在，就更加不同了。

林文宜一个电话过去打了个招呼，他们从进入停车，再到下车都有人接引。

这家火锅店主打一个高档，装修自然不差，中式风格与现代化完美结合，很漂亮的四合院。

上次姜以宁和路行川来，莲花池只有花苞，这一次已经开满了一池的莲花，这里又和野生的那种池子不同，每天都有人打理，看上去绝不会脏兮兮的。

里头还藏着金色与红色的鲤鱼在莲叶中游动，颇有诗意。

姜以宁凑在边上看着时，路行川就拿出手机后退了两步，无声地拍了两张照。

然后林文宜就闯入了他的镜头：“儿子，给我和小宁拍两张。”

路行川：“……”

他大声嘀咕：“我这时候就是‘儿子’不是‘路行川’和‘臭小子’了。”

林文宜装没听见。

路行川拍了几张，给林文宜看了下，林文宜轻嘶：“你这技术不行，怎么把你妈拍得这么丑？”

路行川：“是你自己不行，你看小宁就很好看。”

林文宜：“？”

她举起了拳头：“臭小子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好了好了。”

路向兴拉住她：“我帮你拍，让两孩子自己玩去吧。”

林文宜这才勉强原谅了路行川。

路行川拿起手机，刚对上姜以宁的眼睛，还没开口，姜以宁就先做手语：“哥，我们拍张合影吧。”

路行川原本还算是心平气和且带莲花的心就瞬间无法平静了。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攥着手机的手也紧了些。

“…好。”

路行川点头。

他举起手机，姜以宁很自然地靠近他，站到了他身边去，贴住了他的手臂。

路行川呼吸一滞。

他现在非常后悔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