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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间了。

林文宜就问两个孩子想吃什么。

路行川很自然地看姜以宁：“小宁，妈妈问你想吃什么。”

姜以宁敢保证，林文宜肯定是问他们想吃什么，而不是只问了他。

因为林文宜虽然面上看着好像偏向他多过路行川，但其实一直都是一碗水端平，他小时候犯了错，闹得路行川不愉快了，林文宜也会跟他说这样不行。

但是路行川……

无论是小时候他被林文宜教育，还是现在，永远都是第一时间向着他。

不管对错。姜以宁到学校时，意外发现学校的大屏幕居然在放招生视频，而视频里出镜的恰好是路行川。

他在视频里没有说话，只是微偏着头，笑得懒散又随意，只这么一个动作，就帅得像是在拍什么大电影。

而在此时，不知道是为什么，姜以宁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回头朝身后看去。

正想偷偷蒙他眼睛，借着这个“调皮”给自己一点肢体接触的机会的路行川一顿，他抬起的手还没放下，掩饰的抱怨的话也还没出口，便见姜以宁倏地一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浅笑、无奈的笑、不达眼底的笑，甚至是礼貌的笑也好看。

但在这一刻，这个笑容是最好看的。

因为姜以宁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像是一把钩子，狠狠地勾住了路行川心头的软肉，毫不留情地刮了下来。

……这是路行川第一次看见姜以宁笑得那么灿烂。

像是一朵含蓄的花苞突然绽放，打了人个措手不及，等到想要去记录时，姜以宁的笑容已经缓下来了，他慢声问：“怎么这么巧？”

路行川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拎着的包：“我也刚回来，这几天在基地里盯他们训练。”

姜以宁明白：“辛苦你了。”

路行川莞尔：“我又没做什么，算什么辛苦。”

他去WA待着，也是因为知道见不到姜以宁，所以就去WA待着。

因为WA是他和姜以宁之间目前最紧密的联系。

路行川跟上姜以宁，到底还是忍不住问：“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姜以宁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路行川示意：“你今天好像格外开心。”

姜以宁稍顿，明白过来，垂眼低笑了声：“没什么。”

他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姜和：“大概因为终于收假了吧。”

他停了停，换了个话题：“你去打疫苗了吗？”

路行川轻嘶：“…打了。”

他说着，还故作委屈：“你太忙了，都没人陪我，我是一个人独自承受的。”

姜以宁弯眼，一时间听不出来他是真心夸赞还是在玩笑：“那你很厉害。”

弄得路行川一顿，本来就有点过速的心跳更加毫无章法地砰砰乱跳着。

他轻咬了下牙，又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才忍住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表白，忍住想要低下头去亲姜以宁或者抱姜以宁的冲动。

但他的视线还是不住放在姜以宁身上，黏着扫视。

都快一个月没见着他了。

以前明明也经常几个月见不着，可这一次却好像格外难捱。

思念仿佛种在了他的骨子里，随着一分一秒的推移在疯狂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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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宁没觉察到路行川的异常，只又问：“猫怎么样了？”

路行川的喉结微微滑动。

他在这一刻好想问姜以宁知不知道，他这两句问话真的很像出差在外过久后归家的人，在问自己的爱人家里一切是否安好。

那时候的路行川，会立马就站出来，说没事，说不关他的事，是他自己的问题。

可其实哪怕是那时候，姜以宁心里就很清楚，不全是路行川的错，他也有错，甚至有些事，他犯错的占比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