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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终于松手时，姜以宁都感觉自己有点发烫了。

实在是他哥的体温太高，抱他很紧的话，时间短还好，时间长起来，姜以宁就觉得很热。

他鼻尖都冒了点细汗，去看路行川转身拿球杆时，也擦了擦汗。

路行川把球杆递给姜以宁，自己把球摆好了后，问姜以宁谁开球。

姜以宁也会玩一点的，只是他不厉害，毕竟他心思不在这儿上面。

姜以宁示意路行川开，路行川就找了个角度趴下。

他这样动作时，哪怕穿着T恤，那结实有力的身躯也会暴露不少，姜以宁在旁边看着，轻轻眨眼，有点恍神。

他还记得和路行川一起学桌球时，路行川才小升初。

那会儿路行川其实已经比同龄人高，但拿着球杆还是有点小局促，不过玩了几次后，就大概熟悉了起来，又跑过来手把手教他。

他们年纪不大，所以桌球桌对于他们来说就比较大了。

而现在，当年那个稍显局促的男孩儿，已经开始让桌球桌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局促了。

……再过一月，路行川就要满十八了啊。

路行川大概把球的位置打到了好打一点的地方上，就让开身给姜以宁：“小宁。”

他做手语，让他过来。

姜以宁走到他的位置上，一眼就知道哪些球好打。

他们玩玩而已，随便打，不要求一定要先打什么球，谁能打什么球。所以姜以宁弯下腰，摆出架势，控制着力一推！

球落袋的时候，路行川就无声鼓掌，对上姜以宁回头看他的视线，冲姜以宁竖了个大拇指。

姜以宁知道路行川是故意把球调整到了好打的位置上的，但他很喜欢路行川偏私放水，所以他完全没有自己被小瞧了的不悦，而是弯眼笑起来，再去打第二杆。

路行川看着他动作，一开始心思是在球上的，但之后就偏移到了一些不该去关注的地方。

因为要跳舞，还是女角，所以姜以宁很瘦。

每次抱姜以宁的时候，路行川都感觉他身上好像没有几两肉。

可今天垂眼一扫，路行川的眼睛就跟被烫到似的飞速瞥开视线。

……有些地方，还是有肉的。

路行川无声地呼出了口气，觉得口干舌燥的，也庆幸自己带了冰水进来，于是猛灌一口，才勉强压下年轻气盛的火焰。

而那头姜以宁已经打空了一杆，把位置让给了路行川。

路行川注意到，在他用球杆敲桌子吸引他看过去之前，拧好了水走过来，但在弯腰前，还是忍不住看了姜以宁一眼。

姜以宁偏偏头，眼里有几分困惑。

路行川就摇头，无声地呼出了口气。

迟早露馅。姜以宁国庆假期是真的忙得有点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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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嵩峰这么多年，很会拿捏那个度，既不会让姜以宁太疲劳，也能恰到好处地把姜以宁锻炼起来。

国庆收假后，九港大学又要开始军训，姜以宁不参加军训，也在这一天有了一点单独空闲的时间。

还是因为待会要去“吃饭”。

打引号的原因是这顿饭并不简单。

是让他和一个世伯的女儿见一见，看看合不合拍。

郑文信就在他旁边，给他汇报完工作后，又递了杯姜水：“小姜总，您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