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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这些训练起到了效果。
齐姆·伊里奇把草纸上寥寥的几行字反复看了好几遍。
除了“汤可以喝”和“祝活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怀疑是自己在混乱中的呓语,其他词句的意思都是很清晰的:
神指示,定期使用这张符文,并保持做礼拜,向神祷告使用符文后的变化。
然后他才把桌子上的灰烬和绘有符文的草纸联系到了一起:符纸已经使用过了?
他在紧张之下掰断了瓷勺的勺柄,顾不上心痛损坏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财产,更让他震惊的是手指传来的充沛的力量感——自从“硬化”的程度加深,他明显感到身体正在失去掌控,尤其手部的精细动作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连使用枪支都变得困难……
而现在?
他惊讶地站起来,感觉到了四肢久违的柔韧,仿佛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春天之前——不对,比那时候还要好!
他下意识地去摸那些变得像树根一样的凸起的血管,却摸到了光滑的皮肤。
!!
就像洛书做过的那样,齐姆·伊里奇把脸贴在显像管电视前面——脸上的皮下血管依然颜色很深,显示出不祥的纹路,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看起来完全是怪物了——甚至留络腮胡子就可以遮住。
四肢的情况类似,手背上的青筋呈现出病态的黑色,但戴上手套就可以挡住。
齐姆·伊里奇猛吸一口气,意识到他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保持多久,这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唯一重新在阳光下行走的机会。
他的手几乎颤抖起来,快速给自己套了一件帽衫,用兜帽稍稍挡住脸,然后几十年来第一次,在白天离开了他地下室里的小屋。
他没有走多远,只在被称作“基辅楼”的住宅区下面转悠了一圈。几十年来,已经没人认为切尔诺兹克还能重新开发,居民陆续搬走,这里几乎只有老人了。
他帮一位老太太把四桶水扛上了五楼,得到了“好小伙子”的评价。想到自己的真实年纪说不好比这位老太太还大,顿时有些想笑——切尔诺兹克的阴影里有某种怪物的基因,这种东西延缓了他的衰老,但他还是第一次感谢这一点。
几个小时后,不出所料,符纸的效果渐渐消退,可怖的树根又爬上了他的肢体。齐姆·伊里奇赶在被人看见之前回到了小屋,克制着自己马上再烧一张的欲望——“医嘱”上说不要频繁使用。
他的手还因为兴奋而颤抖,加之那种失去肢体控制能力的糟糕感觉在逐渐重新缠上他,他赶紧用歪斜的笔迹写下“体验和后遗症”:
符纸失效后,因感官忽然钝化而产生幽闭感和暴躁。
浑身肌肉疼痛,可能是符纸加持的状态下,过度用力导致。
……
日落之后的斯拉夫蒂奇逐渐弥漫起雾气,本地居民都知道,这些雾气是从切尔诺兹克那边飘过来的,有人认为那是辐射,又有人驳斥说辐射是看不见的,但大家一致同意的是,一定要远离那些雾,所以天黑以后就很少有人出门了。
切尔诺兹克遗民对这些雾很熟悉,知道只要保持光源不灭,是可以在雾中行走的。因此,当奥卡加布琳娜透过被木板封住大部分、只留下一个口子的观察窗,看到有个兜帽人朝这边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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