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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问她,在不沉重之余,能不能再增添一些快乐。
一旦怀疑起她可能得了什么重症,陈宁霄恨不得立刻起身大步闯进医。
生办公室问个明白。但他也无法撇下她。唯一能做的,是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指,探到了少薇的鼻尖下。
感受着她的呼吸。
还在。
还温热。
还潮湿。
像……某种很小很小的动物发出的低频微弱的生命体征。
心里像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招惹。
陈宁霄脸色变了变,指骨捏紧,从少薇的鼻底收了回去,两条手臂在胸前环起。
姿势的变化吵到了冬眠的动物。
“疼……”少薇蹙紧眉心,从梦里发出呓语。
“是不是手背疼?”陈宁霄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盖在了她青色血管近乎透明的手背上。过了两秒,他保持着不按压到她针口的虚实分寸,修长手指却实实在在地贴在了她的指尖上。
接着,更用力地下压,插入了她的指缝间。
再接着,好像是“反正已经这样了”,他索性搭起了她柔若无骨的掌尖,安静感受着她的冰冷。
太冰了,他不爽,手上动作逃脱了他的意识,擅自作主地将那几根手指拢到了自己掌心下,轻柔地揉了揉,渡她暖意。
其实只是刹那间的事,慢不过眨眼,证据就是,做完了这一切,他心跳才跳了第二下而已。
接着是第三下,第四下……第五六七八九下。
陈宁霄喉结滚了滚,看着输液室入口处的那台血压仪。
他需不需要去测脉搏?
“好疼……”少薇声音发空地说,身体发起抖来。
陈宁霄当机立断按下服务铃,让护士检查输液速度。
护士半打着哈欠调整着滑轮:“已经是最慢的咯……” W?a?n?g?阯?F?a?b?u?页??????ū???ε?n?2?0?2?5?????????
体温明明很低的病人,额头冒出了病态的汗,眉头越皱越紧,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字:“去死,去死……”
刚刚还漫不经心地护士脸色刹那一变,但陈宁霄根本没管她,而是熟练地用手掌拢住了少薇的耳朵,低而沉稳的声音一声复一声:“少薇,你在做梦,梦是假的。醒过来,来找我……”
就这样重复了两三次,直到身边惊恐的呓语终于平息下去。
梦里十六岁的小女孩,攥紧了一把剃须刀,割了谁的喉咙。血喷溅在白色的床单和墙壁上,像圣代上的草莓果酱,从的雪白的顶端缓缓地融化下来,直到彻底淹没她脚下、她眼中的世界。
她这一生都没再吃过草莓圣代了。
两瓶药水滴完,陈宁霄把人叫醒。
“你刚刚做梦了。”
少薇身体一僵,从肩膀垂落的头发掩住了面容。
她第一次做这种梦是大一时,为了期末在自习室通宵熬了好几天,顶着张快猝死的脸来参加罗凯晴的生日party。罗凯晴定了最大的包房,可以容纳四十人。灯光那么暗,所有人都习惯了陈宁霄在这种场合消失,没想过他其实在角落待着,守着身边那具伏在沙发上睡着了的身体。
后来把衣服也盖到了她身上。
后来她把衣服拉过了头顶,盖住了自己的头脸,因为莫名喜欢那件衣服里的气息。
再后来,她做了这个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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