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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无几,首先要心定。”
心定,文章就不会散。
张白圭欲言又止,想到娘亲交代,随便聊聊,便笑着领了赞扬,将礼物递上。
三人果然随意闲聊,徐玠带着两人在银杏树下喝茶下棋,并不多言,朝中错综复杂,要自己双眼去看,双耳去听。
张白圭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
做状元有多关注和赞誉,做编修便有多渺小无力。
徐玠为人厚道风趣,将两人哄得十分开怀,临走时,还有些依依不舍:“我见居正如小友,有空多来长聚。”
张白圭笑得十分爽朗:“居正省得。”
待再次上值,他的心果然安定下来。当值极为妥帖,受到了上峰的青睐。
“居正可成婚了?”上峰领他到一旁,含笑问。
张白圭心念电转,却还是认真回:“和别家姑娘已有默契,她在孝期,故而并未订婚。”
上峰略感遗憾,他是真喜欢面前的少年郎,生得俊秀,人品也端方,行事也极有章程,堪为良婿。
可惜了可惜了。
他心中已定,若再观察年余,他仍旧如此出色,便可往首辅跟前推介他的文章。
“等休沐日,我要去香山赏红叶,你和叶珣陪我同去。”上峰笑着道。
私下里的为人和待人接物,他也要观察。
第98章
秋风瑟瑟。
入目一片枯黄。
小院中菊花冒出花骨朵,透着几分娇嫩的绿。
赵云惜坐在小炉旁,饮着茶水,翻着书,嘴里嘀嘀咕咕。
“这起名也太难了。”
“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难道叫鹤眠?叶鹤眠?这好听吗?”
“洗砚修良策,敲松拟素贞。砚修?敲松?”
“上陈樵渔事,下叙农圃言,叙言?”
她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张白圭坐在他身侧,笑着看向她,含笑问:“嘟囔什么呐?”
叶珣摘掉官帽,戴上头巾,也跟着坐在边上看书。
“给你俩想号呢,白圭就不说了,年岁尚小,但叶珣年长,行走官场,整日里叫名字,有些不庄重。”这应该家中父母师长操心,可以叶珣失了师长,也无父母操心。
她想什么都觉得差点意思,突然灵机一动:“可期如何?盼你未来可期。”
叶珣却想到那句‘斯人可期复可惜,我处落叶孤云间’,便点头应下,温和道:“昭昭如愿,岁岁安澜,来日可期,极好。”
赵云惜一拍大腿:“这个好!不愧是探花郎!果然很有文采!”
这样一接话,把她的大白话都衬得极漂亮。
说着又看向小白圭,兴致勃勃道:“《公羊春秋》有言‘君子大居正’,便取大字,再有你排三,叔大?”
张白圭学着她一拍大腿:“叔大甚好!”
他听着就喜欢。
三人对视一眼,才听他说,休沐日要和上峰去香山赏景。
赵云惜问了一句:“有几个人?”
“我和叶珣猜测应该是上峰带新科进士联络感情,除了我二人和陆树声,应当还有高拱,我看上峰对他颇有好感。”
张白圭知道这样的出游也并不单纯,应当是有目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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