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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刻意不去想,此刻见到,才发觉这段时间有多思念他。
谢意视线垂下,落在哥儿被抽了鞭子的小腿上。
青色裤子被划出一道絮絮的破口,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红肿破损的皮肉。
呼吸稍重,抬起眼眸,神情复杂得叫人形容不出到底是开心更多还是生气更多。
时暮能怎么办,好好走在大路上,谁都来盯着,自己还委屈呢。
也不和他说话,错开视线,去看不远处地面上掉落的剑鞘。
正看着,被他弯下腰,伸手勾住膝下,往上一端,抱在怀中。
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抱,但眼下这么多人看着,不免叫人窘迫。
这人却不在意,低头飘落一句,“先回府吧。”
也不管掉落在地的蟒皮剑鞘,抱着人往宗正司外走去。
感觉到身后一片钉在身上的目光,时暮赶紧把将红要红的脸埋进他怀里。
身后的一群人,已然是看呆了。
时镜刚才还有些怕时暮报复自己,但此时看着一身盔甲的男人抱着哥儿离开的身影,心脏像是被狠狠砸了几下,只剩满腔的气苦。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是那个庶子?不过就是会点医术,如何比得上自己?
时镜在张绥将军府邸中第一次见到凌王,他站在人群里,对自己懒散勾唇,只觉俊美无俦。
那天起,时镜就存了做凌王妃的心思。
以致于他后来接触再多权贵子弟,都觉得不如那人。
可是,直到此刻,才发现凌王眼里从来没有自己。
他忽然想起之前,有一次在宫中偶遇,对方曾过来主动与自己说话。
他意兴阑珊地问自己,时家公子各自年方几何?
时镜答了自己和时仲的年纪,又听他问,时小公子生辰是何年何月何日?
这问叫时镜怔忡了片刻,心中喜不自胜,但还是克制着面容上的情绪,羞涩答了自己的生辰。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那时大夫的生辰是何年何月何日。
时镜不明所以,回答,时暮刚好比自己晚一个月出生。
那时,他还以为谢意是借口想和自己说话,此刻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费尽心机地和自己说了那么多,不过就是想问时暮的生辰罢了。
等待那两人离开,上首才乍然传来一阵冷喝,“时少卿,你好大的胆子,这样搬弄是非!”
时献急急辩解,“奉亲王,文帝师,这都是误会,其实,我……其实我也是时暮的亲生父亲,我……”
上首两位老者面容上露出冷冽笑意,“却不知凌王妃以后还认不认你这个父亲。”
厉声命令,“此人,搬弄是非,给我掌嘴二十。”
刚刚拿鞭的执事刚从一身冷汗间回神,赶紧过来,对着时献一顿掌嘴,只打得唇角破裂,冒出了血沫子。
扶着父亲走出宗正司时,时镜疲惫不堪,这一切来得太快,以致于此刻还有虚假的感觉。
只想回府,好好休息。
正想往时府方向走,突然被父亲时献拉住了双手。
回头,看到父亲时献表情上有些焦躁,“镜儿,如今那庶子攀上了凌王,为父得罪了他,凌王定要为他出头。”
时镜也很担忧,“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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