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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救为父的,只有你了!”
时镜茫然地看着时献,不知道父亲是何意。
时献靠近,压低声音:“这样,镜儿,你去给凌王献身,求他,求他饶爹一命。”
时镜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素来听时献的话,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讲出这样的话。
自己可是他的嫡子。
时献似是觉得自己这个主意极好,眼里露出一种近乎狂热的欣喜,“男人都是会被欲望支配的,你到他面前把衣服一脱,凭你这般姿色,他又如何能够拒绝,到时你吹一吹枕头风,叫他饶了爹爹性命,如何?”
时镜突然觉得眼前的至亲无比陌生,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时献继续柔声劝说,“何况,你不是来就喜欢凌王么?为他献身你应该很开心才是。”
时镜虽然不敢奢望成为凌王正妃,但也从没想过如此轻贱自己。
“到时,没准你还可以和时暮那小畜生一起成为他的侧妃,叫爹爹平步青云……”
在时献的喋喋不休中,时镜终于忍受不了,一掌掴在时献本就红肿的脸颊上,带着哭腔,喊出了此生最大的声音,“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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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意把人抱出宗正司,让成纪去换了马车过来,把人直接抱上去。
其实他穿着盔甲硌得很不舒服,但小腿疼痛,走路也不方便。
谢意把人放好在马车坐榻上,低头,把他的裤腿小心翼翼地往上卷,看清下面皮肤损伤的血痕时,皱眉,掀起视线,“某些人真是一点都不叫人省心。”
时暮不满地嘀咕,“这能怪我么?”
谢意问:“可有药?”
跟他相处这么久,也知道他身上总是莫名其妙地会带着许多药物。
时暮从衣襟里找了一个药瓶和一卷纱布递到他手中,“擦上碘伏,包扎起来就行。”
谢意低头打开瓶塞,“我刚见完皇兄,接到暗卫给成纪传话,说你被带进宗正司,叫我如何不担忧。”
原来是两位大哥给他传的话。
时暮也清楚,文帝师,奉亲王是什么人,若不是他出面,定不能这样轻易解决。
又拧起眉心,“之前还不承认两位大哥是你在我身边安的人。”
对面的人勾唇,“我的王妃怎能叫人随随便便欺负了去。”
他的话叫时暮心里一甜,想起第一次见到两位大哥,是在薛应上门借钱被打那天……
时暮垂死病中惊坐起,“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是小蝶了么?!”
对方掀眼若有所思地看来一眼,并未否认。
时暮想起自己之前上蹿下跳地遮掩,生无可恋,“你显得我很像个小丑!”
谢意眸里尽是笑意,“可见时大夫是高手,对我若即若离,才叫我再也放不下。”
时暮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放不下他的,大概就是在他一次次的维护和信任里。
有时候,时暮都觉得这人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半点迂腐,能完完全全地理解自己。
对面的人找出棉签,研究了一番,很快学会怎么用。
捏着棉签,沾了碘伏,落在伤口周围的力度如同羽毛扫过。
时暮不自觉缩了下腿。
对面的人抬眸,眼中有笑,“这么久没见,时大夫愈发娇气了。”
时暮发牢骚,“谁叫你毛手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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