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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9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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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把车开到市区用了半小时,天上的雨已经下大了些。

天边是一片灰蒙蒙的暗色,路边的落叶随处可见,路上的行人步履悠闲,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伞面上,夹杂着雨丝的微风也变得清凉舒爽。

沈知言下了车,撑起雨伞,隔着细密柔和的雨幕,她一眼便看到了秦清雾。

秦清雾站在药店前,正安静的望着眼前的这场雨,兴许是察觉到她走过来,她轻抬了下眼眸。

沈知言走近她,撑着伞,迈步踏上药店的台阶。

随后,她垂眼打量着秦清雾左手拎着的透明袋,里面放置着一盒白色的口服药,而另一盒,看样子应该是维C片。

沈知言稍显错愕,她竟然买了过敏药吗?而且还是她家中常备的那款?

沈知言正要开口,一抬眼又看到秦清雾中戴着一副蓝牙耳机,那款白色的耳机尾端,红色小光点的微弱光线正在闪烁着,沈知言便明白她正在和人通着电话。

——本来就是在电话里随口一说的海鲜过敏,没成想对方还特意给她开了药。

而且还是她家中的那款常备用药,沈知言不确定当初秦清雾帮她搬家的那天夜里,是否同时也看到了那款药的名称。

但如果秦清雾只看一眼便能记住,那她的记忆力未免也太好了些。

不过又转念一想,秦清雾的记忆力,似乎一直都挺好的。

就比如小蛋糕那件事,她几乎都要忘了,对方却还能记得……

秦清雾察觉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自觉掀起唇角,没再多说什么。

她只把手中的药和水一并递给她,叮嘱道:“回车上再吃,外面风大。”

沈知言垂在身下的手顿了顿,随后接过来,说:“谢谢……”

许是因为秦清雾特意为她买了过敏药的关系,同时递给她的还是一瓶常温的矿泉水。

秦清雾听了她这声谢,只眉眼弯了弯。

随后她移开视线,眸光定格在某处,继续听着手机另一端的人说话。

沈知言猜测她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从她刚才走过来开始,她便觉得秦清雾不太对劲。

对方薄唇轻抿着,漂亮深邃的眼眸中平淡无波,配上本就清冷的五官,给人的感觉满是清慢矜贵的冷肃感。

实际上,当秦清雾没有任何情绪的向人看来时,让人不自觉便觉得,这样的女人一定难以接近,令人望而生畏,潜意识里就会觉得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似乎——

也不是。

当秦清雾弯了眉眼,唇畔含笑向她看来时,沈知言只觉得她眼睛里闪烁的全是灿光,似乎要比夜空中的月色更加温柔几分。

几秒钟后,秦清雾主动结束了通话。

她摘下蓝牙耳机,取出耳机盒,把耳机放置进去。

沈知言的目光随着她的手指动作移动,修长纤细,白皙如玉,

指甲修剪整齐,似乎这人就连一双手都干净的不染尘埃。

直到对方收起耳机,垂下手,沈知言才移开视线。

秦清雾偏过头,打量的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沈知言一听这话只觉得一阵心虚,喉咙也不自觉有点干涩。

她总不能说,看你手真好看吧?

沈知言她移开视线,望向前方的雨幕,僵硬的转了话题:“没什么……就觉得雨天开车有点不安全。”

秦清雾眉梢微挑:“你在害怕?”

“啊,不是……”沈知言解释:“纯粹是随口一说,放心吧,我技术不错,会对你负责的。”

秦清雾眸子里的笑意加深了些,重复一声:“对我负责。”

“……”

沈知言不禁脸热。

她尴尬了两秒钟,当机立断,再一次转话题:“雨到了这会儿怎么又下大了?天气预报明明说没有雨的。”

临下车之前,她还特意打开天气软件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图案明明显示的是多云,挡风玻璃外却是阴云密布,雨声淅沥。

“沧江市本就是这样。”秦清雾没再调侃她,温声笑问:“不是喜欢雨天吗?”

“喜欢归喜欢。如果像今天这样能出去玩,不用工作的话,那肯定是喜欢的。”沈知言想了想,又笑说:“或者是住在临江的一套大别墅里,透明的落地窗外面打雷又闪电,江面上雾气蒙蒙,雨幕连成片,感觉心境也会开阔。”

秦清雾随着她的描述,眼前仿佛有了画面,掀起唇角问她:“你喜欢临江的房子?”

“嗯。”沈知言应了声:“有这个计划,想去江边买一套房用来常住。”

虽然江边距离公司的位置有点远,通勤时间要增加十五分钟,但是确实舒适感极高。

沈知言撑开手中的雨伞,一起遮在二人上方的位置。

沈知言想到什么,又补充说:“而且住江景房,还能看到江面初升的旭日,哪怕不用专业拍摄设备,手机随便一拍,便是氛围镜头大片的既视感。”

秦清雾正要开口,一抬眼,望着她眼角位置的红痕,问她:“你哭过了?发生了什么?”

沈知言愣了愣:“什么?”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昨天半夜醒了,有点失眠。”

秦清雾仔细望着她眼角的浅淡痕迹,声音柔和的问她:“还是噩梦吗?”

“……”

这该怎么回答呢。

不是噩梦,是比噩梦更加让人难以启齿难为情的梦。

总不能直接说,我梦里全是你,你在我结婚的时候来抢婚吧?

然而察觉到对方垂眸打量的视线,对方眸子里染上的一层笑意,显然是兴味盎然,非听不可。

沈知言默了片刻,还是说:“呃,你真想听?”

秦清雾礼貌颔首:“洗耳恭听。”

“……”沈知言愈发难为情,她敛下眉

眼,糊弄说:“行吧,那等到了车上,我再讲给你听。()”

反正到时候秦清雾指不定就忘了这茬,她实在不太想说。

秦清雾应了一声,好脾气的应道:“好。㈧()_[()]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二人一起迈步下了台阶。

停车位的距离并不远,只是地上的雨水积攒成了水洼,因为秦清雾穿了高跟鞋的缘故,沈知言刻意把脚步放缓。

周围有几人没有打伞,从旁边的便利店出来,他们着急忙慌的避着雨,低着头向前一路小跑,时险些冲撞在秦清雾的身上。

沈知言皱了皱眉头,伸长了撑伞的胳膊,虚虚环在了她后肩位置,恰好隔开那横冲直撞的几人。

那几人陡然‘刹车’,察觉到沈知言不悦的视线,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沈知言淡声提醒:“小心点,雨天本来就滑。”

“是是是,抱歉了……”

沈知言没再多说什么。

几人尴尬笑笑,又快速转身离开。

等那几人走远了,沈知言这才松了松紧绷的手臂,却仍旧不敢掉以轻心,雨天路滑,她实在担心秦清雾摔了。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纵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但仍旧平稳的一路来到车前。

沈知言正打算给她开后座车门,秦清雾径直走向驾驶座车门前:“打开。”

沈知言愣了愣,疑惑的视线看向她:“……?你想开车?”

“你要吃药。”秦清雾声音平淡:“说明书显示会有副作用。”

“……没关系。”沈知言解释:“我之前吃过,对我没什么副作用,每次都精神尚可。”

秦清雾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缓声笑道,说了和她刚才同样的话:“但是沈知言,我要为你负责。”

沈知言:……

这种话,是能随随便便说出来的?

不过结合当前的语境,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毛病,毕竟……

药是秦清雾买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那似乎确实不妥,可不就是为了她负责?

不过——

她何德何能,让秦清雾给她当司机?

秦清雾似乎见她尚在犹豫,忽然淡声喊她的名字:“沈知言。”

沈知言下意识捏紧了伞柄。

明明被她喊了这么多次名字,沈知言还是有点不自然,毕竟连名带姓的喊,尤其是情绪没有起伏波澜的时候,总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

沈知言连忙回:“是的,你说。”

秦清雾抬起了手腕,右手掌心轻轻按在她的肩上:“去副驾驶。”

沈知言:……

副驾驶,果然是她想多了。

如果坐在后座,那诚然,秦清雾的确给她充当了‘司机’。

可如果是副驾驶……那意义就忽然变得有些不同寻常。

秦清雾为什么要让她坐副驾驶?

而且,随着她轻推她的动作,沈知言下

() 意识身体一僵,脸上热意顿时弥漫,尤其是当对方的指尖,正若有若无的划过她后颈位置时,明明动作很轻,但沈知言只觉得就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好的……”沈知言喉咙干涩,缩了缩脖颈,连忙应声:“我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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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车辆重新开始上路。

秦清雾正在开车,沈知言已经吃完了药。

距离出市区还有好一段距离,因为下了雨的关系,路上有点堵车。

许是“我要为你负责”那句话带来的作用,沈知言坐在座椅上,只觉得微妙的气氛实在让人觉得难熬。

秦清雾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烈了,因为起了风又下雨的缘故,透明的玻璃车窗紧闭着,狭窄的空间内只有她和对方二人,浅淡的草木气息逐渐钻入她的鼻息,让人实在难以忽视。

沈知言坐在副驾驶,偏头望着正在专心开车的秦清雾,忍不住说:“我感觉那药没什么副作用,而且我真的一点都不困,不如换我来开?”

秦清雾纤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眸光专注,望向前方,却温声反问她:“胃里还好吗?”

“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已经好多了,几乎没什么太大感觉。”沈知言认真回答:“就是老毛病了,下次注意就好了,医生对我说过,海鲜过敏最有效的预防办法就是永远不吃海鲜。”

“不吃海鲜?”秦清雾看她一眼,有些好笑的打趣道:“你能忍得住吗?”

“……”沈知言深呼吸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小声反驳:“我尽量吧。”

过了会儿,前方红灯。

沈知言忽然好奇的问她:“过去的任何事,你都会记得吗?”

秦清雾反问:“你对任何事的定义是什么?”

沈知言想了想,组织着措辞,说:“也包括很多不好的事。”

秦清雾思忖片刻,回答道:“是,都会记得。”

沈知言怔了怔,她对这个答案竟然丝毫不觉得奇怪,只是一时间有些无言。

其实对她而言,大部分过往所遭遇的事情,普遍都会选择性记忆。

尤其是让人觉得难过的事情,她都会选择性的忽略掉,把那段并不怎么愉快的记忆片段,发配到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里,轻易不会翻出来。

比如小时候,沈拓海曾经在她脚边摔了一个茶杯,碎片飞溅过来在她脚踝上划了一道口子,吴桂澜带她去医院打破伤风。

急诊室的外科医生问她怎么伤的,吴桂澜说:是她自己不小心踩上去了。

类似于这样的记忆,她其实完全不想回忆起来。

那秦清雾呢?

她的过往是什么样的?

沈知言并不是一个喜欢对人好奇的人,但她忽然觉得,她对秦清雾产生了好奇。

-

二十分钟后,车开上郊区盘山公路,天上的雨已经停了。

太阳从云层里出来,放眼望去,原本暗青色的天空变成一派晴朗的明澈,远处的群山之间

() 缭绕着雨后的氤氲雾气,更添几分朦胧神秘之感。

浣溪园的位置其实沈知言根本不需要导航,她外婆家就住在那一片附近,远离市区的喧嚣,风景极好,沈知言甚至考虑过,等到了将来她退了休,就去外婆的老房子里养老。

秦清雾忽然提醒她:“你还没说你的梦。”

“哦,对。”沈知言默了会儿,才说:“就在梦里的时候,我要和你妹妹结婚,而你要来我的婚礼上抢婚。”

秦清雾脚步一顿:“秦雪柠?”她语气听不出调侃还是什么,说:“在你的梦里,你想和秦雪柠结婚吗?”

“……”沈知言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说:“不不不,不是秦雪柠,好像叫秦什么雅……”

秦清雾语气淡淡:“然后呢?”

“然后。”沈知言自动隐藏了梦里说的那番让她滚的话,说:“然后你来抢婚,让我和你结婚,我抵死不从。”

“嗯。”秦清雾轻飘飘一句,“所以和我结婚,委屈你了?”

“……”沈知言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和一个梦较劲。

她面上有点尴尬,却还是讨好笑道:“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对梦境里的你,挺陌生的,而且我在梦里的态度其实也挺微妙的,就我好像心里还挺期望和你在一起的。”

秦清雾唇角弯了弯:“嗯。”

沈知言憋了好一会儿,她实在没忍住:“不是?这样的回答你就满意了?”

秦清雾云淡风轻道:“还可以吧。”

“……”

可明明只是个梦而已。

算了。

她开心就好。

没有什么比秦小姐开心更重要。

杳无人烟的山路上,车辆一路疾驰,又过了十五分钟,驶入了一片别墅区,这附近景色宜人,有山有水,明明是在郊区却寸土寸金,价格贵的惊人。

浣溪园还要向前开一公里的距离,据说其前身是前朝某位一品大院的私人府邸,那位官员后来向朝廷辞了官,便来了沧江养老,那时候的沧江还不叫沧江市,而叫沧州,沧州在历朝历代出过很多名臣,亦出过许多贪官。

车辆最终停在一栋古香古色的园林前,秦清雾落下车窗,门前的保安立刻恭敬的放行,车一路开到了车库。

停好了车,沈知言和秦清雾从车上下来,管家陈叔立刻迎上来。

“秦小姐,您来啦。”陈叔又笑眯眯的望向沈知言:“沈小姐也来啦?”

沈知言拎着礼物下了车,礼貌微笑喊人:“陈叔好。”

陈叔乐呵呵的点了头,隐着她们二人去正堂见范老。

整座庄园占地面积极大,绕过回廊假山,前方还有个人工开凿的湖,放目远眺,越过豪华的私家园林,能看到远处苍翠的连绵起伏的山峦。

沈知言不禁感叹:“这附近依山傍水,确实是个好地方。”

管家陈叔闻言,一边走一边对沈知言介绍:“附近有水库,平时有不少人

从市区赶来去那儿钓鱼,今天下雨估计人会更多。”

沈知言勾了勾唇角,接话道:“是,我有个朋友就很喜欢雨天出去钓鱼。”

陈叔连连点头,笑着说:“那可不,我刚就瞧着老宅外面有不少车过去,显然都是去水库钓鱼去的。”陈叔说着,又补充说:“不过你若是想钓鱼,不用去水库那么远,园林里有条河穿进来,你去那儿就成,估计去了还能——”

沈知言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

“怎么回事儿?”陈叔笑问:“沈小姐不会钓鱼?”

沈知言想了想自己曾经的那些战绩,实在拿不出手,点点头说:“嗯,不擅长。”

“也没什么关系,有的吃就好。”陈叔道:“反正她们能钓的上来就成,眼见着都快两点了,总能钓上来四五条了。”

秦清雾适时问道:“浣溪园有客人在?”

“是,林雁白小姐在这里。”陈叔解释:“她和墨云小姐比你们早到一会儿,拿着鱼竿一起出去了,劳德家族的乔恩斯先生也在那里。”

谈话间已经来到正堂门前,陈叔引他们进去。

这是一间极为宽敞的雕梁画栋的古朴房屋建筑,只是里面的房顶位置加了水晶吊灯,明亮的光线洒下来,把里面的屏风上的仕女图都映的栩栩如生。

范老正坐在主位上,望着眼前的棋盘失神,见沈知言进来,他乐呵呵的对她招手:“快过来,帮我看看这盘棋,应该走哪儿。”

沈知言没成想一来就是解棋局,她偏头,悄悄望了秦清雾一眼。

对方神色如常,提醒她道:“去吧。”

沈知言这才走过去,同时把自己手中的茶叶礼盒递过去。

之前总共有三盒,一盒分了宋建国,另一盒分了施国栋,现在最后一盒,她本来是留着慢慢喝的,没成想要来浣溪园做客。

范老打量了手中的礼盒片刻,他望着礼盒上的包装,稍感诧异,问她:“你这茶……盛霜锦教授是你什么人?”

沈知言坦诚回答:“是我外婆。”

范老笑起来,仔仔细细望着手里的茶盒:“我就说呢,之前在京城某位朋友那里喝的‘贡茶’,怎么你出手便是一整盒,合着是盛教授是你外婆,小沈,这下倒是我对你失敬了。”

沈知言脸有点红,连忙道:“您这话我可受不起,老前辈,您别开我玩笑了。”

范老乐呵呵笑起来,把茶盒交给管家陈叔,随后喊沈知言来看棋盘。

沈知言目光落在棋盘上,局势明显,范老的白子已经被对方的黑子逼的毫无生机,难怪她刚进来的时候,就见范敬轩一脸凝重之色。

沈知言抬手,拿起一颗白子,目光在棋盘上郑重打量着。

其实这局棋并不难破解,看起来,对方是在照着棋谱照本宣科,甚至和棋谱中的某个招式很像,但实际上,却是和范敬轩对局的人,在故意引导范敬轩进入误区,也就是让范敬轩潜意识按照棋谱的思路去思考破解之法,其实

对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悄然变动。

沈知言把白子落向棋盘,一子落下去,局势瞬间逆转。

范老大喜:“你这丫头,当真有意思!在围棋一道上,比你优秀者恐怕很难找出第二个。”

“……”沈知言连忙说:“您太过奖了,我就是随便下的,而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范老朗声大笑,他笑着望向秦清雾:“不愧是你看好的人,年轻人有能力,人还虚怀若谷,不错,不错。”

沈知言觉得范老挺会夸人的,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但一个有名望的长辈这么夸她这么个年轻人,确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然而——

他那句,不愧是你看好的人,是什么意思?

秦清雾看好她?

看好她什么?

沈知言想到这里,偏过头,挑眉去看秦清雾。

对方神色如常,淡定的和她对视,随后才移开视线,对范老浅笑问道:“老师,这回又是谁给你出的难题?”

范敬轩提起来心中似有火气,笑骂道:“还能有谁,乔恩斯那个老东西呗,他一个外国人,搞一些有的没的,若不是今日喊了小沈过来,我怕是要在他面前丢大脸。”

范敬轩说着,又看向沈知言,笑着问她:“你带手机了?”

沈知言不明所以,疑惑点头:“带了……”

“来,你把手机拿出来,然后拍张照片。”范敬轩指着棋盘,道:“然后让老陈带你去后山,找那个老东西,你把照片拿给他看。”

沈知言:“……”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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