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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2 章 无心插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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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海跟宋明晖怕他俩在京城没银子花,跟信件一起送来的,还有几张大额银票。

夫夫俩过眼算一算,就知道是逛小集和农庄的年收入都送来了。

他们在京城花不了太多钱,谢星珩现在无需上下打点,锁碎的开支,有江知与的糖厂撑着,家里还有盈余,足够人情走动。

今年的银票收下,回信里就让两个爹攒攒,以做后用。

立新四年的除夕,他们一家人去农庄里过。

走之前,谢星珩问过沈钦言,沈钦言让他们走远点。

谢星珩就带着孩子在外头给他拜个早年,然后上马车,去庄上过除夕。

京城的除夕夜会放烟花,小娃娃们还拿着鞭炮上拆下来的小炮竹,满庄子找老鼠洞炸。

谢星珩看着眼馋,约上江知与,躲着小孩子们,也去找老鼠洞。

江知与嫌幼稚,玩得比谢星珩还欢,手里拿着一根香,啪啪就是点。

好几次他俩都没跑远,炮仗就炸了。

谢星珩有被吓到,江知与还笑他胆小。

谢星珩:“……?[()]?『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成胆小鬼了。

玩一阵,小孩子们听着动静,往这头跑,他俩就假装出来散步的,不跟小孩子凑一处。

晚上守夜,大家伙坐一处聊聊天。

小孩子们有样学样,都在炕上坐着,吃吃喝喝聊聊天。半夜

() 里过去一看,横七竖八躺了满炕。

把孩子们料理好,大人们继续聊。

今年农庄发展好,先是开始小规模榨油,再有养殖场。养殖场跟牲畜行合作,下半年开始售卖公鸡公鸭,种蛋和盖厂房的银子回本了。

后边又加工红薯淀粉,跟糖厂合作。这块儿把今年养殖药虫的亏空补足。

今年药田不错,霍家做了介绍,都有好价钱。

整座农庄的年收入过了七百两,跟铺面的生意不能比,但相比往年,已经翻倍了。

何义归很是可惜。

“药虫若是好好的,今年能挣一千两。”

淀粉的银子赔进去了,药虫养殖的银子也白花了。再是没卖出价,几项加起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等来年,淀粉作坊扩大,榨油厂扩大,养殖场发展成规模,收入就能朝着丰州县的农庄靠近,每年能挣个两三千两。

江知与觉着不错。

年收入有个两千两,弟兄们的日子就都好过了。至此才是熬出了头。

过了除夕,进入立新五年。

立新五年,正月初五,商户开市。

江知与跟何义归,带着郭先生的长子郭仁厚,把一笼笼的鸡苗鸭苗装车,等着牲畜行的伙计们赶着牛车驴车来拉。

他们去年宣传过,今年可以开始领养活动了。

照着丰州县的经验来,第一年不进城,分区域,在乡下,以村为集体,做登记,发鸡苗鸭苗。

今年没有猪崽,农庄的养猪场还在发育中,他们跟京城的屠户没谈拢,需要自家缓慢发展。

牲畜行是常家的,常家在京城有名得很,做了登记,百姓们不敢赖账。

有去年犁地的信任度,今年也把鸡苗鸭苗送到了家里,百姓们接受爽快。

反正没要他们钱,养活了再给。

这件事,江知与让牲畜行的伙计全程跟。务必熟悉流程。

以后就是他们自己干了,切不可遗漏、出错。

这头忙完,他跟徐诚举荐的巡厂人碰了面,带人去他新买的宅子里转转。

往后来京城,就住那处宅子。

因跟仓库是一体的,环境有点吵,但办公方便。

若是怕吵,想好好休息,就去客栈。江知与给他报销。

年底之前,江知与又给成衣铺子请了许多厉害绣工过来。

还跟丰州黄家达成了合作,让他们把童装样式的图样卖给常家的成衣铺子,或者不拿钱,出联名款,拿样式换名声。

即使是京中权贵子弟,在童装的样式上,也是参照着大人的衣裳缩小来穿,不如黄家的萌萌可爱。

再就是主营的男装。江知与审美好,对衣服有自己的理解。尤其是谢星珩不擅长打扮,偏有个好身材好脸蛋,都是他帮着打理衣饰。

他太懂怎么打扮男人了,对某些小细节拿捏得稳稳的。

他跟裁缝沟通,多打版一些漂亮衣服出

来。

两个月上新一回,一年就六次。其他时间都是赶工期。

这个工期和上新期,需要计算。他带着成衣铺子的掌柜、小管事,跟管着裁缝们的总工开会,教他们怎么算。

以后他离开成衣铺子,这间铺面不至于垮了,可以灵活调整。

再有一点,他们背靠常家,很多资源可以用起来。

比如常如玉。常如玉文武双全,知名儒将,文可考进士,官居二品,武可上战场,少年成名。

他的同款服饰,会比单个的文人武将更受欢迎。

用谢星珩的话来说,这是我辈楷模。

掌柜的瞪大眼睛:“怎能拿老爷的衣服出来卖?”

江知与:“……是卖同款。”

他这里有条不紊的忙着时,谢星珩在翰林院奋笔疾书。

谢星珩今天不编写字典,他在写文书。

也是奇了,突然有人刁难他。

让他写一封文书。

他写完交上去,莫名其妙被院长喊去训话。

原因是交给他写的文书,他迟迟不写,只惦记着编写字典。

谢星珩:?

要是以往的暴脾气,他高低要找人理论两句。

现在就低调点。

他说一句“冒犯了”,就着院长的纸笔,研墨的功夫,就打好了腹稿,现场写完,现场检查,现场交接。

院长:“……”

刁难他的某同僚:“……”

谢星珩能猜到,因他没请人一起编写字典,而字典的功绩不小,有人心里不平衡,所以来找事情。

他心里叹气,中午吃过饭,就约几个人一起讨论,编写成语词典。

字典有拼音要普及,成语词典可就简单了。只推广给读书人,让他们扩充一下词汇量。

这事儿很多人愿意干,都笑呵呵说好。

祸不单行。

江知与又一次受邀,去参加茶会,被人明嘲暗讽,说他成天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江知与看他一眼,转而跟人说起“糖厂地图”,“现在还有些地方没有加盟商,各位哥哥姐姐感兴趣吗?”

那必须得感兴趣啊!

糖铺多挣钱,看看苏冉那间铺子就知道了!

什么都不用干,有人供货,有人提供活动策略,经营不好,还有人上门指导!简直是坐着数钱的!

江知与笑吟吟跟他们聊着哪些地方可以,距离多远,帮他们做参谋。但为难他的人,那就算了。

国子监。

在这里上学的谢川,感受到了人情冷暖。

他自幼被谢星珩培养成了“夸夸机”,因崇拜谢星珩,各处模仿,在外行事大方,说话好听,又乐于分享,会友爱互助,来到国子监以后,人缘一直不错。

如今因为谢星珩“没出息”,他被人刁难了。

原因是谢星珩来京城时风风火火,皇上还因为谢星珩的才干

,赏赐了家仆。

结果这几年过去,连个诏书都没叫他写。坐的不叫冷板凳,根本就没有板凳!

还不如他夫郎的事业红火。

大家都说他江郎才尽,所有的本事都在丰州县用完了。

国子监大多都是官家子弟。谢川没个当官的父亲,二叔眼看着要在翰林院熬到白头,一些平时看他不顺眼的人,就开始嘲笑他是养鸡娃。

谢川常年笑呵呵,五官发生了些许变化,眼唇上挑,仿若天生长着笑眼、笑唇,沉着脸不笑时,整个人不显凶,却有一股平静的淡漠。

他不觉得养鸡是件丢脸的事情,也不认为他二叔会在翰林院熬到白头。

他说:“养鸡娃都能跟你们上同一个国子监,你们又是什么很厉害的人吗?”

少年人,自尊心最强的时候。

他能平静的嘲讽,别人受不了。

吵嚷之间,推搡起来,动了手。

谢川来京城快两年了,第一次被请家长。

谢星珩跟江知与听说他在国子监打架,大为震惊,夫夫俩放下手里工作,都赶了过来。

听说原委后,两人都对谢川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天呐。

他们家的小夸夸机居然会嘲讽人。

这件事罪不在谢川,教官们没训话,但让谢星珩跟江知与回家好好开解孩子。

这个年纪,被人嘲笑,很容易厌学。

谢星珩不用回家开解。

他拿某些年很火的网络小说台词来凑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谢川被人嘲笑没哭,跟人打架也没哭,听到这话却红了眼圈,被谢星珩一顿训:“你做什么,没出息,没见那些小崽子还看着这里吗?”

谢川吸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跟他的家长回家。

路上经过酒楼,江知与进去打包了几份硬菜,回家吃顿好的。

谢川不明所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江知与说:“庆祝我们家小豆子第一次打架。”

谢川突然脸红。

这种事有什么好庆祝的!

不过二叔和阿知叔都不生气,没嫌他惹麻烦,他心里暖呼呼的。

庆祝的理由,不能跟小宝贝们说。

立新五年,两个小宝五岁了。

他们对大名有了归属感,在家里要喊他们岚哥儿和庭哥儿,不能随便叫宝宝了。

至于江庭一个小汉子,为什么要用哥儿的称呼来喊,只能用双胞胎兄弟的竞争欲来解释了。

立新五年,是谢星珩来京城的第三年。

他始终没有听到商务令的执行消息,因他的沉寂,给家人带来了许多小麻烦。

江知与有常夫人罩着都没用,时不时会被人嘴几句。他是不在意,这种级别的嘴人,不及他幼年听见的辱骂。而他现在是会回嘴的。

谢川跟人打架过后,

那句“和养鸡娃上一个国子监”的嘲讽,被人听进去了。他有一阵子被人孤立。()

万幸他心思坚定,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他来国子监,是为了好好读书,出人头地,不是为了讨好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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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星珩,拉人一起编写成语词典,都少不了一些浅显可笑的刁难。

他很想给翰林院的大人们上上职场“老油条”课,想想他的字典编写进度,只好作罢。

年底之前,谢星珩完成《大启字典》的初版编写,收录了常用字五百个。

他编写了拼音,注释了字义。又一个个的,做了全拼音标注。再根据页数,人工编写目录,仔细核对三天,装订成册,委托金公公上呈天子。

金公公这条维系数年的人脉,他头一次有请求,只希望这字典在皇上看见前,不要被人损毁。

金公公收了谢星珩几年的礼物,投桃报李,让谢星珩准备充分一点。

“拼音几天能学会?万一皇上要看效果呢?”

谢星珩早有准备。

皇上放到他家里的家仆,他都教了。

金公公:“……”

真是不客气。

这是谢星珩为皇商一事的又一次努力,进行得悄无声息。

回家后,就有两个家仆要告假。谢星珩心知肚明的允了。

隔天,金公公给他带来个好消息,皇上很满意。

满意得把谢星珩调任到都察院,担任经历司经历,官居六品,负责考核官员政绩。

谢星珩假笑接旨,在翰林院收获了一场超热闹的欢送会。

主要是今年常跟他使绊子的人,希望他去了都察院,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谢星珩官小,但沈钦言是他师叔。

叔侄俩个都在都察院,要弹劾一个人,太简单了。

谢星珩懒得跟他们计较,也没什么心情。

他是愈挫愈勇的人,从前打游戏就是。

某一个关卡,他一直过不去,他就会反反复复的去尝试,哪怕有很多路线是重复的,他也不介意,就为了到失败的节点,再来一回。

皇商的事,却让他清晰的知道,这不是他头铁就能撞破的南墙,这是一条无法越过的鸿沟。

江知与不知道他又做了一次努力,还为他升官开心。

家里庆祝过后,江知与的脑袋冷静下来。

都察院是要弹劾人的,谢星珩去了那里,应该弹劾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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