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1 / 2)
很遗憾,因为一心扑在了工作上,所以浴室中潺潺的水声并没能够起到一开始预期的效果。
也挺正常的,砂金心想,大概在计划之外出现在帐篷前头的那只小鸟确实是给了她一定的冲击。
和其他男性不太一样,他很细致地将头发吹干。
在失去了定型,并且在热水中放松下来的长发呈现出一种格外的放松,甚至有点恢复M字刘海的架势。
砂金的脸其实长得蛮乖的,尤其是,他如果不低头,不让对方的注意力先行集中在他刻意压出来的眉眼以及在那个角度下显得尖细了些的脸部轮廓上,那么很多人大概会把他当成那种可以欺之以方的好人。
尤其是M字刘海带来的放松感,这和二七分的精英感可相差得太远了,用坦诚一点的说法就是,看起来一点压迫感都没有——谁看了M字刘海的砂金,会觉得他是石心十人之一啊。
哦,的确,托帕小姐确实是公司中特别有良心的一个,风评很好,但是托帕是女性,而砂金倒也还没到能够被人误认为是女性的漂亮程度。
雌雄莫辨,那不至于。
他也不太想。
真要是想看性转,可以去《这个恋爱是非谈不可吗》里头看看,那是彻彻底底的性转。
他将原本就已经比较蓬松了的头发抖得更松了一些,随后低头看向睡衣。
这领口的纽扣,解开两颗有解开两颗的好处,解开二颗也有解开二颗的好处,两者相差不多,于是他现在多少是有点纠结。
留着?还是不留着?
不管是哪一种,都能够露出脖颈上头的黑色标记——草莓印子就在这个黑色标记的下方位置,几乎是贴着的。
砂金伸手按了按那块仍然轻微泛红的皮肤,不疼,雾青咬上来的时候他都没感觉到怎么疼。
然后往下了一点。
她在咬完之后,如果不算是他的感知或者记忆出了问题,那么……
雾青大概是吻了一下那个黑色的商品编码的。
雾青对于这行印记的态度似乎一直比较复杂,短暂将过去那些和这枚商品编码有关的记忆都翻找了一遍之后,砂金确信,她的确是。
又带着点心疼,希望这行编码消失,又下意识地喜欢——喜欢在于脖颈的这个位置留下的痕迹的确是带着一些特别的暗示和张力。
她眼中最好的解决方案,怕不是消除这一块“疤痕”,然后自己用油彩笔,或者是可食用的比如说巧克力酱等涂抹出她想要的文字或者图案。
可执行性很高,因为去伤疤的手术很好做,要是钱足够多,门路足够广或者是能等足够久,坐到了仙舟丹鼎司里面去,那么甚至连手术都不需要,让医师给开个仙舟特产膏药贴,往皮肤上敷个十天半个月的疗程,然后就一点儿痕迹都不会留下了。
砂金曾经是想要留下这枚痕迹的,过去没什么好掩盖的,想要知道的人随便调查一下也就知道了,他坦然地公示自己
糟糕的过去,并不介意与他为恶者的闲言碎语,也对道德者那歉意的目光照单全收,这些被调动起来的情绪都是可以从中获利的呢,所以凭什么不展示呢?
他亦将这个标记算成是自己要复仇的记录,就像是波提欧的改造人身体能够算是一笔记账。
账清了的话……那就等债先清了再说。
但他现在觉得把这个印记去掉也挺好的。
怎么说呢……
毕竟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或许砂金对加入星际和平公司的兴趣不会多大。
他对着镜子看了片刻,到底还是将第二粒纽扣扣了起来。
疤痕祛除什么的,可以,但是也不着急,慢慢来就挺好。
*
雾青虽然为了工作而坚决地拒绝了浴室中的水声,但这并不能表示她对工作就怎么爱得深沉了。
她一边回复着消息,表示她这边的工作内容应该会在后天完成给到工作室,一边伸手摸着猫猫糕的尾巴。
星对于培育猫猫糕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这种阮梅在制造令使的过程中创造出来的衍生副产品在她看来比起令使来,是更好的成品。
软软的,□□弹弹,会唔哩唔哩地发出很可爱的声音,闻起来味道也很不错——这不是世界上最可爱的成品,那还有什么是?
这些猫猫糕被她和艾丝妲非常大方地送给了那些看起来就是会好好对待猫猫糕的人。
砂金一开始收养了二只——是那种品相相对不那么好,比较朴素也比较黑漆漆的猫猫糕。
他是不在意外表的,反正就算长得好看了也不一定能好看得过他。
这种看起来可可怜怜的小家伙不怎么讨颜控的喜欢,那么跟着他过猫罐头随便开的好日子就行。
雾青也这么想,而且这种猫猫糕相对比较皮实,把它当成枕头也只会被尾巴反复敲脸而已,要是开着护盾睡觉的话,完全可以把这种小小的反抗当成是按摩——当然,她不会这么欺负猫猫糕。
她只会轻轻挠挠猫猫糕的下巴,然后揉搓糕们柔软的脸。
砂金推门的时候,就看到雾青将手机放到一边(手机屏幕当然还是亮着的),双手捧起一只猫猫糕,将脸压上去,猛吸一口然后蹭:“猫猫,嘿嘿想跑,想跑你也是逃不掉的——”
因为夹着嗓子,所以声音多少带着点儿变态,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恶毒继母的味道。
或许真的挺恶毒的,毕竟要不是猫猫糕根本用不着呼吸,这会儿这只被雾青抱着狂吸的糕糕大概就已经陷入了窒息的危险境地。
不过猫猫糕们明显不这么觉得,被抱着的糕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而床下那两只甚至还在蹦哒,似乎是在说“凭什么它的运气就能那么好,我们也想要被抱着吸”。
砂金从地上捞起那两只。
猫猫糕被喂的罐头有点多,他甚至教了它们怎么用尾巴开罐头的技巧,这一自助就变得多少有点沉甸甸的,曾经一只手一个稳稳当当,现在就觉得
多少有点挤了。()
他将这两只也都放到床上,看着猫猫糕几乎是在触碰到床的一瞬间就爬到他的枕头上去,用实际行动宣扬着“猫猫糕占领世界”的主张,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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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可爱的。
就是多少显得有些拥挤。
还好床大。
只要够大就全都塞得下,猫猫糕再来上个十只八只的都塞得下。
雾青怀里的那只猫猫糕原本还在享受着被吸,这会儿一看到同伴已经冲过去占领枕头了,就也从雾青怀中挣脱,爬过去占领枕头并且开始二糕大战,想要角逐出最英勇的猫猫糕,彻底一统枕头。
雾青对于猫猫糕转眼间就弃她而转投枕头怀抱的行为表示了不满,在猫猫糕的尾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随后才抬起头。
“你的头发好像有一点点长了。”她伸手去碰砂金的刘海,“如果不做造型的话就会盖到眼睛,有空去修一下呗。”
不过,其实这种长度才是最好看的,不太显得精神是一回事,朦胧中能够将原本的颜值发挥得更优秀是另外一回事。
雾青将刘海稍稍撩上去一点之后就放下来了。
颜控是这样的。
“明明看了那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还是会觉得,你的眼睛真的好好看。”
颜色是那么的……绚烂。
而且其实在还开着灯的时候,这双眼睛的美丽是还没有完全体现出来的,一定要到关了灯,只剩下一点点光线的黑暗中去看。
届时,就能够看到砂金的眼睛宛如世界上最好的珠宝一样,是发光的。
看了多少次都还是会被蛊惑到——埃维金人的姣好外表是真的很能够佐证被疯传的那些流言蜚语,蛊惑人心的本领啊……哪个颜控看着会不被蛊惑到呢?
不过,硬要说雾青一点儿抵抗能力都没有培养出来,那就是在乱讲了,她好歹也是锻炼出了那么一点儿效果抵抗的,具体表现的话呢,就是能够在看着这双眼睛之后,只被它吸引着盯着看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能回过神来。
以前那都是要好几分钟的。
这已经算得上是非常优秀的进步了——至少雾青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她在将视线收回来之后想起来自己有点儿正事要说,于是就把波提欧那边的事情稍微仔细一点地讲了一遍。
然后说:“原本在伊伊玛尼喀那边,还有一些和治国理政相关的部分嘛,我现在想着呢,就把宏观和微观两方面拆开了弄,否则的话混淆在一起,玩家的观感可能不是那么好。”
宏观的战争,说的是那种基建军事类游戏,玩家当的是指挥官,派出多少歼星舰,多少轨道炮,要达成一个怎样的战略目的……
这方面的玩法往往和治国理政脱离不了关系,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或许还会和奇观的建造有关。
雾青想到这里,笑着吐槽了一句:“从水下第一个生命的萌芽开始,到石器时代的巨型野兽,再到人类第一次直立行走,你已经经历许多
() 。现在,开启你最伟大的探索吧,拿着这张来自友好村民的羊皮纸,你的核聚变武器研究进程大幅度提升了!”
——她这里说的是在一些游戏里,民间的科技有时候能够反哺基建中的国家政权,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大摸底嘛,不丢人。
但是,有一些游戏的设定可能会稍微“夸张”一点,比如说从一个还在烧木柴的村民手中获得关于核武器的图纸从而加速研发进程什么的……
这个梗已经随着那款经典游戏而永流传了。
这一类游戏,玩的基本是战略,需要宏观的眼光,因此一度成为了历史和地理老师必玩的项目,键政人要是没玩过这个,也多少会显得有些丢人。
而微观呢,说的就是让玩家以士兵,或者诸如此类的身份,参与到战场当中去,成为战斗的一员,为了一场战役的获胜而绞尽脑汁——这里玩的就是战术了。
怎样迂回绕后,怎样战术穿插,怎样中心开花……
说实在的,雾青觉得自己在云骑军内服役的那段时间里面,这种战术方面的知识还真的就没学多少——因为在游戏里都学会了,甚至于如果用的是比较原始的雷弩,需要自己计算射击距离和角度之间的关系,她也能直接拿出自己在打游戏时常用的那张卡片,直接套用上去,简单算几个加减乘除就完事了。
服役,主要服的是一个服从性,团队配合默契,还有就是身体素质。
说远了。
说回当前的游戏,雾青说:“巡海游侠这个设定,在宏观的战场上其实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除非在游戏里面复刻匹诺康尼的时候,又或者是再现一个巡海游侠围剿诛罗的情形。”
但是这就太开挂了。
严格来说,是双方都派出了能够靠着一个人完全左右战局的力量,这种力量太过高端,反而将重点集中在了个人武力上头,和原本的战略对抗的目的形成了很大的冲突。
对于这一类游戏来说,战场上出现了能够开无双的个体,那么这盘游戏的味道顿时就变了。
不一定是不好玩,但是都来玩战略游戏了,谁会期待厂商给出一盘名为无双割草的菜来?
“所以呢,我就把巡海游侠的因素全部放到了微观的战斗里面去。”
个人的武力,对于正义的宣扬,怎么看都非常适合,雾青宣布巡海游侠就是这种战场游戏最适配的命途行者。
仙舟都要差一点。
“阿尔冈-阿帕歇就是个很不错的例子,牛仔拥有的科技太差了,无法和公司对抗,所以我在这里插入了一个if线:假设一个巡海游侠路过此地,看到此处存在的不公,于是毅然加入牛仔一方,并且利用自己的人脉,为原住民一方提供了很多相对科技代差没有那么大的武器。”
雾青:“这种情况下,虽然双方的实力仍然有差距,但也不是不能打了。”
这就很合适。
因为战斗本来就不会出现双方的实力完全一致的情况,逆风翻盘、顺风不被翻盘,这
才是这种游戏本身的乐趣所在。
雾青心满意足:“既然说我们可以随便还原历史,那我就不客气啦。一味刷公司的好名声,玩家还以为我是被买通了专门给公司洗地的呢。()”
关于还原历史,这件事对于雾青来说绝对没有波提欧那么困难——对方需要闯进流光忆庭的分部,在制造混乱之后偷偷摸摸寻找对应的记忆,而且还只是因为被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才不用担心公司的追捕通缉。
而雾青,她只需要去流光忆庭,提交自己的申请就行。
——不给批是吗?如果真的不给批的话,那么假面愚者就只好去找虚构史学家了哦。朋友,你确定要得罪全宇宙最爱找乐子、最爱创造乐子的一群人吗?你真的想好了吗?
笑死,在黑天鹅看到雾青发过来做为预演的那一段告知性质,不带任何商量意味的句子的时候,这位模因身小姐当场连发好几条语音,每一条都是劝雾青慈悲为怀,不要冲动。
至于说公司想做什么。
哦。
感谢仙舟,感谢帝弓司命,感谢护短——再说了,难道说错你了?
况且到时候奥斯瓦尔多·施耐德能从钻石的撕咬下分出多少精力来和她对上……这也还是个很难说的问题呢。
雾青的态度主打的就是一个豪横。
“其他地区也是,现在大概都梳理好了,地图扫描建模也完成了,底层代码银狼早就写好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雾青伸了个懒腰,“很快就能测试了,但是这游戏是多人对抗,需要的人比较多,我估计……我估计魔芋爽工作室的人数大概只够开一盘半,但是别的组还有别的工作要做,所以得拉人来一起玩。”
她将猫猫糕往旁边扒拉,自己占领枕头:“你到时候要是不忙的话,就来和我组队吧!我在服役的时候是雷弩用得最好的!地面上开车,一发就可以把高空的舰艇炸了,你肯定找不到比我更好的队友了。”
砂金:“这是当然,我可没学过这些东西。”
不管是迂回绕后、包抄、穿插,还是二二制这些战场上非常有用的知识,他从前都是完全没有机会接触的,后来有机会接触了,这些知识也不是他最迫切需要学习的东西,所以也就局限在了个大概知道有这么些东西和理论存在的水平上。
“不过我射击技术还行,”砂金想了想,确定自己在这种游戏中也不能算是一无是处,稍微放心了些,“我……我就起到一个帮你补刀的作用,你看怎么样?”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想起来:“其实如果确定好时间的话,把翡翠和托帕一起拉过来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按照钻石的说法,他没空,但是他的代理人需要和你见见面。”
雾青歪过头:“开会吗?”
开那种商讨要怎么一出手就把奥斯瓦尔多·施耐德给按死,不给他任何死灰复燃的机会的会议?
那种甚至会讨论要怎么从物理意义上噶了那位前无名客,还得准备一点儿额外的小手段防止他复活的会议……比如说放在星穹列车
() 行驶的星轨上,让帕姆开着列车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碾创个几十遍,确保就算是药师都救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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