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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潮准备进店的时候,店主刚好抱了一大捧花出来,直接朝外面的垃圾桶走。
女生们吃了一惊,江海潮下意识地问:“姐姐,你干嘛。”
“丢了呀。”店主无奈,“我们店里卖的都是最新鲜的花,这些不行了,不能糊弄你们,肯定得扔了。”
初中生们惊讶死了,原来花也会扔呀。一捧花起码卖十几块钱呢。
店主哭笑不得:“花还贵呀,看看我这成本吧。大老远的空运过来,只能在最新鲜的两天把它卖了,不然只好扔了。”
江海潮拦住她:“姐姐,花你别扔,给我吧。”
店主奇怪:“你要这干啥?这个确实不太好了。”
虽然现在天黑了,她不能昧良心。这话已经用阿司匹林处理过了,这会儿没办法再变好,只能扔了。
江海潮还没开口,马雪梅先替她发了言:“她是美术生,她要用来当画画的模特。”
美术班的人可不是光会画鸡蛋哦。
她认识一个美术班的朋友,上学期他们老师安排他们画一只苹果从刚摘下来到腐烂的全过程,天天画,每天都要观察从跟前一天不一样的地方。
估计这学期老师改套路了,把腐烂的对象从苹果改成了鲜花。
江海潮愣了下,迅速地接受了这套说辞,立刻点头,煞有介事:“对,此时的鲜花有种凋零的美好。”
花店店主十分惋惜,可惜人欣赏这种美的人不多,否则的话,她也不用把这花丢去垃圾桶,而是直接卖高价了。
空运来的呢,本钱就很贵。
于是这捧花的归处从垃圾桶变成了江海潮的怀抱,满满一大捧,除了蔫吧了点,没啥不好。
江海潮本来想把花带回宿舍处理的,可是所有人都默认这花是用来画画的,所以她干脆拿去了美术室。
她也不知道如何炮制干花,湖港镇人做菜干有两种常见方法,一种是腌了以后晒,比如梅干菜;另一种是和上草木灰一块儿晒,比如莴笋干和茄子干,别问为啥,问就是小学生也不知道。
不过江海潮感觉这二者都不太合适,所以她尝试了传说中晒柿子的办法,用绳子扣着花枝倒挂着等风干。
虽然她这么晒柿饼从来没成功过,全都上霉了;但是柿子肉厚水分多啊,花根本没办法跟水果比。
别说,虽然江海潮是想当然,但还真让她这只瞎猫逮到了死耗子。
过了一个礼拜,挂在画室里的花一支支的全干了。
乖乖,谁说秋风厉害来着,分明是春风更牛掰。
江海潮严重怀疑如果柿子能在春天挂起来吹,说不定她早晒成功柿饼了。
有了大把的干花,江海潮想怎么造就怎么造。
海音被老师带出去溜达的时候,还给姐姐批发了上百张最简单的素贺卡。因为买的多,是五毛钱一张哦。
这种只印了简单底色近乎于白纸的贺卡,激发了江海潮无数的创作灵感。
她一开始是把单枝花贴在卡片上,变换位置,做了七八张贺卡。
然后她又觉得不过瘾,用干花在卡片上做起了插花。
哎,这么一搭配呀,能做的选择就太多了。
可饶是如此,江海潮仍然不满足。
她这个贪心的家伙,嫌风干的叶子灰突突的,一点都不好看。她修剪的风干的竹叶,贴在贺卡上,充当花叶,长在贺卡上的话就更加有感觉。
但她看着看着又惋惜,可惜了,不好在贺卡上画花篮,不然鲜花长在花篮上的贺卡多有意思呀,花瓶也行。
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勉为其难做个花环吧。
她这边各种不满意,美术班的同学却对她赞叹的很。
不愧是一进校就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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