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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孩赶紧跟着跑去后院看热闹。快走快走吧,再不走,明强哥哥肯定要恨死他们了。
后院砌着两座炕炉,好高的两座炕炉,长得跟粮管所的粮包一样,比二舅母都高呢。
三姐妹围着炕炉转悠了半天,都拿不定主意该怎样描述炕炉的形状。
还是默默跟过来的明强哥哥憋不住:“圆锥的下半段。”
三姐妹这才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夸明强:“明强哥哥,还是你厉害,不愧是初中生!”
把明强夸成了大红脸,掉头又跑回屋里去了。
二舅母笑得直打嗝,指着杨桃道:“这还是你爸爸砌的呢,你问问他这到底算个什么形状?”
几个孩子都吃了一惊,杨桃也没想到她爸还有这手艺。
江海潮的脑袋瓜子已经转的滴溜溜,思路大开。既然老城根无心离开村子出去做生意,那他们家来做这买卖好了。反正舅舅会砌炉子,反正他们这样也不算抢人家的买卖。
她偷偷朝两个妹妹使眼色,三个小脑袋凑到一起嘀咕几句之后,六只眼睛便死死盯着炕炉。
婆奶奶不会打饼子啊,她们可不得看会了回家教给婆奶奶。
老城根只负责将饼胚送到后院,负责炕饼的是他老婆。只见她拉开炕炉中间的铁门,露出里面的屉子,等到饼胚悉数放进去后,铁门一关,红红的炭火烧起来,散发出种独特的清香。
真是炭火哩。老城根家打月饼,从来不用稻草,都是上山专门砍的树枝。她们也说不清到底是这么树,就是烧起来香味挺浓的。按照他家的说法,用稻草烧炉子,到时候月饼全是草灰味,一点儿都不香了。
海音偷偷拽姐姐的袖子,相当有把握地猜测:“成根大大肯定怕被抓。他要是去江口摆摊子炕饼子,到时候派出所看到他烧火的木头,肯定一抓一个准。老师讲了,不能盗伐国家森林。”
江海潮顿时泄气。砍森林肯定不行,有公安专门抓呢,到时候卖个饼反倒卖进大牢里去了,那才是天崩地裂,全家都完蛋了。
她怨念地看着老城根的老婆,心道你们家炕个月饼,干嘛不用稻草呢?不都是点火烧吗?树枝有什么好稀奇?
老城根的老婆正打开炉子门,抽出里面的屉子,取出刚炕好的月饼。
瞧见江海潮目光灼灼,她笑着递了一块给小妹头:“吃吧,刚打好的饼子,最香最甜。”
果然好吃啊,胖乎乎的圆月饼油润润甜蜜蜜,一口咬下去,面粉和油的香还有红糖的甜,混合在一起,充满了整个口腔。明明烫的很,她却舍不得吐掉,只一口一口的干掉了半个月饼。
“咦,里面怎么没馅啊?”
她印象中,月饼肯定有馅,有花生,有芝麻,有红绿丝,还有瓜子仁等等,混在一起,咬一口下去,外面的酥皮直掉,里面的馅也往下掉,得用手接着。
二舅母乐了:“那是五仁月饼,上红的。今年我家没种芝麻和花生,打的是混糖月饼。”
杨桃疑惑:“那为什么不是糖放在里面啊?”
有专门的糖月饼,外面是皮,里面单放糖,一口咬下去全是浓稠的糖汁。
老成根的老婆笑着点完了月饼,逗趣道:“你家要这么打也行啊,来排队吧,赶紧的啊,不然明天吃不上饼子了。”
100个月饼垒起来可是一座小山呢。
二舅母推着自行车过来的,倒不用他们帮忙抬。
等他们出了门,她才笑着解释:“以前他们家也打糖月饼,后来有人一口咬下去,叫糖汁烫坏了嘴,下巴这块都留了疤。那丫头后来找婆家也不好找,人家一看就说她嘴巴馋,吃饼子吃的把嘴巴给烫坏了,搞得很不好看。从那以后,老城根家只要人家不提,不加馅的都是打混糖月饼。我倒觉得混糖的更好吃,比加瓜子仁什么的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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