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2 / 2)
禾晔听完,出声询问:“你说是贺长宏找的道士把你封进这里面?”
秦园园点头:“对。”
() 萎衣见他这么问,疑惑道:“禾老板,怎么了?”
禾晔摇头,没有解释太多。
其实他想的是,前面王宝梅说她死后,肖丽珠找道士把她的鬼魂封进了镜子里。
禾晔看了下,这符箓与镜子后面画符的人应当是同一个人。
那有没有可能王宝梅也是贺长宏设计谋杀的?
李华城出声询问:“二姨太不是贺老爷的姨太太吗,他为什么要你吓唬自己的情人?”
秦园园摇头:“这我不清楚,不过我感觉贺长宏与二姨太的关系并不好。”
“我被关进照片里那么久,从没见贺长宏来这里看二姨太,反倒是经常听见二姨妈咒骂他怎么不早点去死,后来她总听见我夜里唱戏,觉得这房间闹鬼,就匆匆搬走了。”
萎衣问:“你能看到二姨太在房间里的言行?”
秦园园:“能听到。”
她的鬼魂被捆在照片后面出不去,只能被迫听二姨太房间的事情。
萎衣追问:“那这期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情?”
秦园园努力回想了下,摇头:“不记得了。”
禾晔出声询问:“你自杀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1924年4月23号。”秦园园记得非常清楚。
禾晔:“知道你什么时候被送到这房间的吗?”
秦园园再次回想:“应该是1927年,那时候二姨太刚过完四十岁生日,她很喜欢听戏,生日时她女儿特意带她去戏院里听戏,还体验了戏服,这张照片就是那时候拍下来的。”
1927年。
禾晔记得肖丽珠的日记里的时间是1931年,当时有一句是:疯的疯,病的病,死的死。
他问:“1927年,那时候五姨太疯了吗?”
秦园园摇头:“没有。”
“啊!”她突然露出惊奇的神色:“我想起来了。”
“那时候六姨太刚过门不久,二姨太很不喜欢她,说她一个刚进门的,性格太嚣张,仗着贺家老爷喜欢,横行霸道。”
“有几次好像还抢了二姨太想要的东西。”秦园园一边回想,一边说:“我记得有一次,布行送来一批布匹,二姨太看中了一款豆绿色的布,想要拿来做旗袍,结果被六姨太抢先拿走了,还嘲讽二姨太说她年纪大了,穿这种颜色不衬肤色,让她用深绿或者暗绿色比较合适,当时二姨太回到房间,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还有首饰,六姨太也都不顾尊卑地抢先拿走自己喜欢的,对此贺长宏也宠着惯着,从不说她什么。”
“二姨太气不过,因此总与六姨太发生争执,我就是那时候被贺长宏暗中放进了相框里送进来。”
“不过贺长宏为了不让二姨太起疑心,并不是照片送过来就让我闹腾,这期间隔了大半年时间。”
“说来也巧,我闹腾没多久,六姨太就死了,贺家人都误以为我是六姨太。”
“虽说二姨太搬走了,但听说她精神出现了问题,经常晚上睡不着觉,就算睡下了,也总是做噩梦,后来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禾晔问:“所以六姨太是1928年去世的?”
秦园园点头:“应该是。”
她当时已经是只鬼,并不能准确地感觉到时间流逝。
禾晔问:“你刚刚说二姨太的精神出现了问题,五姨太呢?”
秦园园继续应答:“五姨太疯了这件事,我也隐约听到过,但具体什么原因,并不知道。”
禾晔:“时间呢?”
秦园园:“六姨太死后没多久。”
禾晔又问:“肖丽珠什么时候死的,你知道吗?”
秦园园:“她是病逝的,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太清楚。”
这些事情,她都是隔着门,听路过打扫的佣人说的,太细节的东西便不得而知了。
禾晔又问了几个问题,见对方实在答不出什么,便没再继续问下去。
反倒是在他询问时,萎衣、李华城两人默不作声地往自己的本子上不停地记录。
二姨太精神出现问题,活到了七十多去世,生前没有子女,与贺老爷的关系不好。
六姨太死了。(猜测是二姨太干的。)
五姨太疯了,原因不明。
贺夫人病逝。
禾晔仅用几个问题,就让他俩明白,禾老板收集到的信息,要比他们多一些。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地道,但让他们当作没听到,也不太现实。
其实禾晔看到了他们在记录,不过没有太在意,他既然能说出来,就不怕被听到。
李华城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也稍微透露出一些信息:“我刚才查看了一圈。”
他用笔指了指右边:“右侧第一间就是六姨太的房间。”
“三楼右边第一间,是五姨太的房间,再往里面第二间是她女儿的房间。”
“我怀疑五姨太疯掉,也可能和死去的六姨太有关。”
萎衣也透露信息道:“我刚刚搜查时发现,贺夫人的女儿可能是个残疾人,还有贺长宏应该是个心理变态,画室里全都是年轻女生的裸体照不说,竟然还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而且画室里的画也很奇怪,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不像是鬼魂,但好像有杀人的能力。”
李华城惊愕道:“你说那画室的主人是贺长宏?”
萎衣听到他语气里的不认同,不解道:“不是他的画室,还能是谁的?”
李华城说出自己的见解:“我觉得是贺夫人的,你没看到门后的背带裤吗,那明显是女人的尺码,还有桌子上的香烟,而且我觉得贺夫人生前心理也出现了问题,正常人谁在房间里挂那么多自己的照片,别说自我欣赏,光是看着都觉得瘆人。”
“我猜测是她年纪大了,羡慕年轻有活力的身体,所以才一直画年轻女人的裸=体,来表达心底的渴望。”
在一旁听着他们分析的禾晔陷入沉默。
“……”
没想到一间画室,让三个人得出三个不同的答案。
禾晔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对不对,因此没有发表自己的见解,而是转身离开。
他不喜欢与人多争论,况且有这时间,不如多去其他房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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