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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轻心头一颤,这才立刻唤了声:“织岚。”
要不是被楚离拦着,织岚早就进来了,她不信天底下还有这般恣意妄为藐视皇威的臣子宗亲,竟敢提出宿在皇后娘娘寝宫这种极度无礼的要求。
可一进来还未开口,只是与那男人对视了一眼,织岚便觉周身肃然冰冷发颤,那目光像毒蛇侵袭般叫人觉得心生寒意。
裴轻将萧稷安交到她手上,“你陪着稷儿回他的旭阳宫吧。”
“娘娘”织岚只敢看着裴轻,她欲言又止,在那个男人面前不敢多说什么。
裴轻自然看得出她的震惊,这样不体面的事,渐渐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那时候人人都知寒宁宫的这位皇后娘娘平日里装得端庄高贵,实则却是水性杨花,不知羞耻。
萧稷安挣脱开织岚的手:“母亲我不走!我不让他欺负你!”
裴轻闻言当即红了眼眶,她闭了闭眼,将泪忍回去:“回你自己宫里去!”
萧稷安怔在原地,母亲从未这样厉色吼过他。
织岚这才顺利把他带走。
直至殿门关上,裴轻眼泪才掉下来。
而不远处的男人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完了母子情深的场面,嗤笑道:“原来娘娘惯会给人做继母。可否与臣说说,你在那病秧子面前又是什么样,贤妻么?”
裴轻低着头不应他。
萧渊起身,走到了她面前。
过于灼热的气息紧紧环绕,裴轻不自觉地想要后退一步,可此时腰上一紧,她惊呼一声,整个身子都被那只有力的手扣入到他怀中。
萧渊低头,与她气息交缠:“你怎么伺候他的,今夜便怎么伺候我。”
第11章记得
天色更黑了,外面寒风愈发凛冽。
寒宁宫里却暖和得很,不仅暖和,甚至还有些热,热得叫人发汗。
裴轻站在冒着氤氲水汽的浴池旁,有些局促不安。她没有这般伺候过萧敬,他来宫里时,她也不过是陪着下下棋,说说话,到用膳时替他斟酒布菜罢了。
他脾气向来温和,虽有着帝王威严,手握天下江山,私下却从不会以此对她逾矩。
可眼前的男人不一样,他嘲讽、不屑,更不耐烦。
“你还要这样站多久,不会解衣裳?”
他皱着眉催了,裴轻这才有所动作。纤纤玉手碰到了萧渊的腰间,他眸中倏地一暗。只是裴轻仍低着头,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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