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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期间,在去做志愿的路上,墨父遭遇了车祸,抢救无效,人当夜就走了。
墨家也没什么直系亲戚在世,墨父的事都是周若馨的父亲前帮着操办的。遵循墨父生前的遗愿,丧事办得非常简单低调,火化树葬,不请亲朋好友前来吊唁,不举行任何形式的丧宴。
丧事过,墨泽北好心谢绝了周父的邀请,一个人守着墨父的遗书和遗物住在老房子里。
墨泽北大一下学期,墨父就查出来得了脑瘤,当时已经是中期,手术风险大,费用也高。他勤勤恳恳大半生,却没挣下多少资产,为数不多的存款肯定要留给还未大学毕业的女儿,所以他选择放弃治疗,并隐瞒病情至今。
从医院出来的当天晚上,他就写好了遗嘱,并留信一封。
墨泽北手握着短短几十字的毛笔信纸,泪流满面。
泽北:
的女儿,当你看到写封信时,已去了另一个世界。
为父生性冷淡,是薄情之人,对生死早已不在意,望你不要因的离去过度悲伤。
这一生,唯一的幸事,是有了你,你是黯淡无光,灰暗世界里的一抹亮色。
愿你今,遂心安然,乐度余生。
勿念。
父墨林留。
这个夏天比往年仿佛长了许多,日与月交替得很慢很慢,黎明的曙光总也望不见。
白天,墨泽北常去墨父的书房和卧室坐坐,一坐就是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
夜晚她多数时候难以入眠,不知不觉泪就下来了。
临开学的前十几天,木晗曦来了j城,是周若馨给她打的电话。
瞧着墨泽北日渐消瘦,自怨自弃,颓然无神的样子,周若馨实在是心疼,她问曲君之要了林晓然的电话,又通过林晓然联系上了木晗曦,将墨泽北家里的事告诉了这人。
木晗曦连夜坐高铁赶了过来。
门铃响了许久,墨泽北才迟钝地起身走过去。
门开之,两人隔空默然对望着。
木晗曦红着眼,捂着嘴哭。
墨泽北双眸慢慢湿润了起来,睫毛上闪着泪珠。
“对不起”木晗曦轻轻走上前,抱着她,颤着音,“对不起,来晚了。”
墨泽北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木晗曦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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