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2)
面对姜邈的质问,周屹川表现的很从容:“没有,是真的醉了。”
姜邈不信:“那你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那些狼藉一点也不惊讶昨天发生了什么?”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裙子,后背的拉链还敞着,没有往上拉。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周屹川走过去,动作自然的替她将拉链拉好。
“我喝酒不会断片。”他说。
所以昨天发生的事情,哪怕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意识到这点之后,反而是姜邈陷入尴尬。
所以,他甚至连他是怎么用嘴把她给......
算了。
越想只会越尴尬,姜邈干脆不去想了。
她就是那种典型的又菜又爱玩的类型。每次都想着用这种方式来调戏周屹川。
结果到头来的效果永远只会适得其反。
见她站起身,周屹川看了眼她身上这条裙子:“会冷吧。今天室外温度只有三度。”
他从来不干涉她的穿着,但健康还是应当放在第一位。
这条裙子太薄了些。
姜邈低头扫了一眼,好像是有点薄。
她在室内,里面的暖气一直开着,所以察觉不到寒意。
等待会出去了就不一定了。
她实在不知道该穿什么,干脆把问题抛给周屹川:“那你随便帮我拿一件外套。”
周屹川走到衣柜旁,从里面取出一件羽绒服来。
姜邈嫌弃的眼睛都瞪大了:“好难看,我不穿。”
这人平时的品味也挺高雅啊,怎么在这个时候反倒......
一言难尽。
周屹川说:“其他那些都太薄了。”
姜邈没有理他,自己过去拿了件大衣套上。
周屹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估计也知道,这种时候哪怕他说了什么,姜邈也不会听的。
临出门前,他还是提前备了一张毛毯。
现在是中午,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所以她穿着连衣裙加大衣也感受不到多冷。
一路上昏昏欲睡,等抵达目的地,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吃饭的地方在一个小庄园,外面停了好几辆车,想来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应该是听到声音,得知又有人来,周缘和宁景明从里面出来。
看到是姜邈和周屹川,周缘笑着过来迎接。
“怎么来这么晚,我还打算让景明过去接你呢。”
这话当然是看着周屹川说的,却也没有冷落她这位名义上的“嫂嫂”
——和周屹川说话时,手臂还挽着姜邈的胳膊。
姜邈觉得她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没有丝毫变化。
周屹川笑容温和:“有点事情耽搁了。客人都来齐了吗。”
周缘说:“差不多都来齐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开席。”
周屹川点点头,他说:“那你去招待客人吧,不用管我们。”
“那怎么行。”周缘一脸骄傲,“你是我哥哥,是我在娘家最大的靠山。”
姜邈觉得自己在这里待着好像有点多余,刚好有点渴了,正想着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喝的。
周屹川叫住她。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摆脱了周缘的热络,走到她身边:“一会没看住,人就不见了。”
姜邈说:“你们兄妹情深,我在那里当电灯泡多不合适。”
周屹川沉默了两秒:“你这是在......”
“没有!”不等他说完,她急忙矢口否认。
他笑了笑:“我还没说是什么。”
姜邈脸红耳热,嘴硬狡辩:“不管你要说的是什么,反正肯定全都不是。”
怕他继续说下去,她疾步朝前走,自顾自说了一大堆。
“渴死了,都没个人给客人倒杯水吗。”
连背影都能看出来的慌不择路,周屹川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笑容逐渐浮现在他眼底。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步伐从容地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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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很热闹,像是一个小型的户外晚宴。酒保端着酒在人群中穿梭。
姜邈要了杯果汁。
前面有几个小孩没有大人看管,跑来跑去的打闹,姜邈手里的那杯果汁才刚递到嘴边。
第一口不是她先尝的,而是衣服。
姜邈低头看了眼被果汁弄脏的领口,以及站在她跟前手足无措的小孩。
对方神情畏惧,和她鞠躬道歉:“姐姐对不起。”
姜邈对小孩实在没什么好印象,大约是她家里有个并不听话的弟弟。
并且那个弟弟最调皮捣蛋的几年都在她身边。
所以在她看来,小孩都很烦人。
曲女士每次劝她抓紧生一个孩子,这样哪怕以后和周屹川发生婚变了,手上也有筹码。
曲女士是个非常合格且典型的商人,不管任何时候她都抛弃不了她的商人思维。
凡事皆是利益至上。
姜邈说她不喜欢孩子。曲女士眉头皱着,斥她不该有这个观念。
“孩子多可爱,你看看你弟弟。”
这下皱眉头的轮到姜邈了:“我看他做什么,我看他一眼短寿十年。”
即使对曲女士再有畏惧之心,一旦谈论到这个弟弟,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抵触。
但面前这个小孩礼貌成这样,她也不忍心为难他。
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去玩吧。”
周屹川不管在哪,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哪怕是低调过来参加自己堂妹的婚礼。
那些想要结识他的人,也无处不在。
他被人群围着,递名片的递名片,敬酒的敬酒,甚
至还有想要借此与他谈合作的。()
周屹川游刃有余的应付完,目光在人群中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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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定格在角落某处。
姜邈愣愣的站在那里,手里是空掉的玻璃杯,连衣裙领口染上果汁,晕开了一层浅色的橘。
他走过去:“怎么了?”
姜邈抿了抿唇,垂头丧气地看着他:“被人撞了一下,果汁洒了。”
温柔地告知那小孩没事,结果自己茫然到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她好像只有在小孩面前看上去才是一位稳重的大人,实则毫无自理能力。
周屹川怕她冻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肩上:“我让周缘找一件衣服,你先换上。”
也只有这样了。
她点了点头,任由周屹川牵着,将她带去休息的房间。
周缘很快就来了,手上拿着一套裙装。
“全新的。”她放在床上,“不过我的衣服你能穿得下吗?”
这看似关切,实则阴阳怪气加挑衅的语气,姜邈再熟悉不过。
她叹了口气,也颇感为难:“确实,你A我C,别把我给勒得喘不过气了。”
周缘讨了个没趣,气到白眼一翻,开门走人了。
几乎是前后脚,周屹川进来。
姜邈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把身上那条脏裙子脱了。
白皙曼妙的女性身体一览无余,上面那些吻痕和指痕分外明显。
罪魁祸首眸色微暗,声音也明显低沉许多:“疼吗?”
“有点,你替我揉揉就不疼了。”她张嘴就来。
他果真上前替她揉按起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
姜邈低头去看他的眼睛,发现不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当下动作。
都毫无狎昵,只剩对她的怜惜,还有关于自己的自责。
或许他在想,当时怎么下了这么重的手。
姜邈有些心虚,明明是自己不断的让他大力一点,再大力一点。
姜邈自己都没发现,她最近对周屹川越发容易心软。
“好了。”
她说。
周屹川停下动作:“不疼了?”
还有点疼,只是。
“你要是继续按下去,我估计连内裤都要换了。”
光风霁月的男人自然是没有立刻想到那一层面去。
“为什么?”他轻微的不解。
姜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说我为什么换裙子?”
因为洒了果汁,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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