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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贵族学院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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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人站在原地。()

陆之昂凑人揍得骨节红得狠辣,邵景抱着手臂一脸不耐,钟嘉树眸光幽幽,费鸿光则是笑意盈盈地朝她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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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灵戴着他银白的面具,身影轻得如一缕游魂,嗓音亦是轻轻:

“待会……”

“……”

她的嗓音淹没在众多杂音中。

没过一会儿,费鸿光的手机收到一条来自江厌灵的消息:

【下午六点,A-15包房。】

一旁的邵景余光一扫而过,似乎看到了熟悉的头像,正要细看时,就见费鸿光做贼似的捂住了手机,脸上是压不住的笑意。

邵景挑眉:“怎么了这是?”

费鸿光清了清嗓子,果断撒谎:“望岫给我发消息约我待会见面。”

闻言,邵景锤了下费鸿光的肩膀,“可以啊,英雄救美俘获美人心了?”

费鸿光被他锤得咳了咳,不由心虚起来。

这种在正宫面前相约幽会偷情的桥段……

有点刺激啊。

.

厌灵简单处理了伤口后,便直接用自己的手机号给费鸿光发消息,约在某个包间。

等她推门而入时,费鸿光已然等在里面,像个新婚夜等待新郎官的小新娘。

一进门,她便褪下面具,对上费鸿光暗含期待的眼睛。

厌灵早已换下了演出服,此刻穿着简单的短袖长裤,头戴鸭舌帽,很低调的打扮。

此刻她昂头,自帽檐下露出一双略带好奇的眼睛。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

费鸿光眸光偏移,“也就是……陆之昂生日宴的时候。”

厌灵点点头,一边陷入沉思,一边用审视的眸光盯着费鸿光。

费鸿光被她盯得心痒痒。

……还是第一次被她以这样专注的目光注视,简直像是已经把他扒光了似的。这还是费鸿光第一次感觉到,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以及……第一次感到欲望的存在是那么的明显。

这对于他这样一个阳痿患者来说,实在是相当新奇而令人着迷的体验。

“……”

厌灵收回了目光。已经得出结论了——

他对她没有威胁。

他不是那个气运小偷。

“……”

在她视线的折磨下,费鸿光的忍耐力也到了极点。

厌灵的估算出了差错。

他或许对厌灵没有见不得人的恶意,却显然对她有着见不得光的恶趣味。

此刻,他忽而上前一步,抬手将她的帽檐压下,挡住她那双纯然的眼睛,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腰,将她拉进。

他低头,将头埋入她的颈窝,深而缓地吸气。

在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将望岫和厌灵两个身份合二为一。

就是她。都是她。

忽而,他眸光一顿。只见,被他

() 蹭得松散的发丝之下,赫然是一枚嫣然的红痕,落在雪白的脖颈,十分刺目。

原本她的表演服有着蕾丝缎带项链,遮蔽了这处……吻痕。此刻换上常服,没有头发的遮掩,便异常明显。

“这是?”

费鸿光一愣。

向来营造流连花丛花花公子人设的他,竟然茫然地呆了。

厌灵没作声——她没有向他解释的义务。

“…………”

费鸿光反应了一会,他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梦中情人会与旁人发生情.色的行为。

带着某种不自知的自欺欺人,他兀自开朗道:

“是被虫子叮了吧!”

厌灵:“……”

她没想到他会得出这种结论。

费鸿光自说自话:“到时候我让人给你送点药,抹两天就消下去了,哦对了,还得涂驱虫水……”

等他絮絮叨叨地说完关心的话,忽而安静下来,喉结上下滚动。

“我……”

内心鼓动的情愫和欲望都想向她倾泻而出,就在他想要吐露心扉的时刻——

包房的门忽而被敲响,门外传来三道熟悉而讨厌的声音。

“姐?”

“人呢?嘉树不是说厌灵来了吗?”

“哼,说是不跟我们玩,还不是自己偷偷来了。”

费鸿光一顿,心中升起被打扰的不悦和郁闷。

在那没素质的三人即将破门而入时,恋恋不舍地松开厌灵,然后闪身躲入房间内的酒柜后。

厌灵一头雾水地将鸭舌帽戴正,露出眼睛的下一刻就撞上了三道情绪不同的视线。

陆之昂皱皱眉,走过来将厌灵翻来覆去地转了圈,确定她没事,才道:“怎么自己一个人过来,多危险。嗯?你脸上贴的这什么?”

遮掩伤口的无痕创可贴叠加纹身贴。

红姐聪明的发明。

邵景撇嘴,一边表示不屑,一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低声嘟囔:“想一出是一出。”

钟嘉树始终默不作声,他今天都沉默得有些异常。

一双色泽浅淡的眼瞳仿若被刷上了无法退却的暗色,静默地望着厌灵。

“……”

三人不请自来地赶到厌灵预定的私密包房,还说是她以江厌灵的身份泄露了行踪。

这不合理的前因后果自然是钟嘉树在幕后搞的鬼,目的显然那是打断两人的独处,可怜费鸿光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是厌灵给他们发的消息。而他作为偷情的奸夫,很是自觉地躲好了。

被绑架过、生命安全令人担忧的厌灵顺理成章地被三人带走了,说是机会难得,要好好放松放松。

“哎对了,鸿光呢?喊他一起啊。”

钟嘉树忽而笑了,眉眼和唇都笑得弧度弯弯,嗓音含着点清甜的调笑:“他啊……跟女神约会呢,哪有心思理会我们啊。”

‘正在跟女神约会’的费

鸿光躲在角落,憋屈地看他们一行四人,簇拥着厌灵远远离去了。

“…………”

“……”

“你也知道了。”

厌灵目不斜视,嗓音平平道。

这会儿,邵景和陆之昂被钟嘉树三言两语地点着了火,两人又开始追逐打架起来。

只留厌灵和钟嘉树并肩落在后边。

闻言,钟嘉树垂下眼睛,低低笑了声。

“……知道得有点晚啊。”

“……”

“不过还好,”

他重新抬起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前面那两个掐架的傻瓜。

“不算太晚。”

比某些人强点。

……

果然如费鸿光所料,那细细一道伤痕没等到周一就已经完全愈合了,看不出一丝痕迹。

越发临近校庆日,学院的气氛就越发高昂,宛如一壶即将沸腾的水。

在这般风雨欲来的氛围下,费鸿光愈发感觉不对劲。

他最近事事不顺,属于是走在路上会被刚拖过的地面滑到、上个体育课都会被球砸到、想耍帅给厌灵表演乐器也事故百出,甚至,以往那些掩人耳目的女伴也莫名其妙开始找他麻烦。

费鸿光安慰自己,或许是爱情之路太过顺利,在其他方面倒霉一点也正常。

压根没想到是有人故意给他挖坑。

就比如午餐时。

在姜伏夏抗拒和警惕的目光中,四人组不约而同地围绕在了厌灵周围。

陆之昂是乖顺得异常,钟嘉树是安静得异常,费鸿光则是积极得异常,唯有邵景一如往常。

姜伏夏咬着筷子,瞪着总是打扰她和厌灵二人世界的四个电灯泡,一一咒骂过去、低声嘟囔:

“狂犬病、阴暗鬼、公孔雀……熊孩子。”

“……”

除此之外,学校里不知从何时开始流传起了关于厌灵身世的流言蜚语。

有人说她是江夫人偷情的产物,和陆家血脉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所以陆父才会在她十岁那年给她改姓为江,就是不想承认她的身份。

更有甚者,说她压根不是江夫人的孩子,而是江夫人抱来的孩子。

这些传言说得有头有尾的——毕竟的确道明了一部分的真相。

厌灵对这些暗潮汹涌一无所知,她是一心一意地创作。得益于红姐的运作,最近望岫和息心的风头很大,已然成了一票难求的台柱子,当今最流行的娱乐话题。

红姐的野心很大,并不满足于让望岫息心成为娱乐观众的戏子,而是要将她塑造成高雅的名流艺术家。

不得不说,她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哪怕是圣德这样的贵族学校,那些品味挑剔的同学也会以仰慕和欣赏的语气谈论起望岫息心。

谁家邀请到了望岫息心演出,或是能与之共进晚餐畅聊艺术,都会引起一片欣羡。

当然,厌灵并不知道自己有和哪

家的少爷小姐共进晚餐就是了。

被费鸿光和钟嘉树知道身份后,本就疏于遮掩的厌灵,更是完全把他们当做工具来使了。有关于演出的问题,都会毫不避讳也毫不客气地麻烦他们,因为这两人的功能性不同,他们暂时还没有撞上的尴尬情形。

在这种情况下,费鸿光不可避免地接触到更多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时不时帮厌灵处理杂活的费鸿光,终于有一天看到了她的笔记本,扉页的署名赫然是——息心。

里面的内容是一些创作的草稿杂想,最新一页的音符恰合息心的新歌旋律。

“……”

身边人都在说望岫息心,即使费鸿光是个不了解这个成语的文盲,也在耳濡目染下有所了解。

此刻看到这个笔记本,费鸿光如遭雷击。

仿佛又回到不久前的那个夜晚,那个信息量过载的夜晚。

有一个念头突破众多复杂繁多的情绪——难怪他最近总是事事不顺!原来是钟嘉树那小子在搞鬼!!

……

知道息心这个身份之后,费鸿光就变得和前段时间的钟嘉树一样,沉默得异常。

钟嘉树打眼一瞧费鸿光那阴郁的模样就把前因后果猜得差不离了。

天道好轮回。

现在,快意的笑容转移到了钟嘉树的脸上,他全然将费鸿光当成了观众,当着他的面对厌灵做出一些暗戳戳的小举动,比如温柔自然地为她整理校服的领结、状似才意识到似的夸赞她的音色好听……等等暗度陈仓、含沙射影的言行不胜枚举。

这些行为并不越界,只有知道内情的费鸿光气得半死。而钟嘉树则满意地将他的咬牙切齿、怒目而视以及唾弃不齿视为观众的掌声与鲜花。

从某种诡异的角度来说,他们算是彼此唯一的知己。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当着心上人的未婚夫和弟弟的面,暗潮汹涌、唇枪舌战,简直将语言的艺术运用到了极致。

“有些人看起来霁月风光,实际上是毫无底线的伪君子啊。”

“总比某些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的纨绔子弟好些。”

“毫无道德底线的禽兽!”

“彼此彼此。”

“……”

笨蛋未婚夫和笨蛋弟弟对此一无所知,还乐呵呵地看这两个突然互相看不顺眼的好兄弟掐架。

这俩人内战是一回事,却默契地不给厌灵添麻烦,甚至在一些特殊时刻,还会捏着鼻子跟对方合作以帮厌灵遮掩。

尤其最近关于厌灵身世的流言甚嚣尘上,两人更是起了某种攀比的心思,致力于肃清流言蜚语。

正当他们还在费劲儿地找散播流言的源头时,厌灵已然猜到了——

知道她的身世真相,且会布棋散播的人,只可能是那个窃取她气运的小偷。

综合此前的种种迹象,以及那次她自导自演的绑架案的试探来看。

幕后黑手,就是邵燃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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