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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灿和谢以津属于同一个导师,分配的操作台和显微镜离得都近,只隔了一个装满试剂和枪头盒的架子。
于是当时谢以津每次做实验的时候,郝七月都会进行一个高频率偷看的大动作:“猜猜他在干什么,我感觉他这个动作,应该是在挑死虫虫?”
郝五周:“不好说,看他烧酒精灯和手移动的频率,感觉更像是在转移不同阶段的虫。”
郝七月:“也有道理,不过他的手看起来好稳哦,嘿嘿,而且手指感觉很修长呢,真是——”
秦灿抬起手,在他们俩的脑袋上各扇一下:“视力这么好是吧,干脆把你们俩的显微镜撤了怎么样?”
兄妹俩老老实实地继续标起了培养基,秦灿沉吟片刻,却也忍不住抬起头,隔着瓶瓶罐罐试剂的缝隙偷看了一眼。
谢以津手持极细的铂金丝,正在显微镜下转移培养基里的线虫。
线虫很小,只有几百微米到一毫米长,需要极其精细的操作才可以转移。谢以津的手非常稳,挑取时几乎没有丝毫抖动。
谢以津坐得很直,操作时的姿态看起来游刃有余,动作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优雅。
那双手很漂亮,修长白皙,骨节清晰。
那时候秦灿从未料到,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的胳膊会被这双漂亮的手如此肆无忌惮地摸来摸去。
他感觉自己是疯了才会真的答应让谢以津“先摸一下试试”的提议。
还是同样的一双手,手指纤细修长,此时正覆盖在秦灿的右臂上。这一次谢以津体温正常,所以秦灿感觉到他的指尖是凉的。
谢以津神色非常专注,没有任何的羞耻与别扭。他在为他未来的生活质量负责,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他先是摸了摸秦灿的小臂,然后指尖顺着青筋的纹理向上移动,落到了大臂的肌肉上,稍微用力地捏了一下。
随即谢以津微微蹙眉,抬起了头。
他对秦灿说:“你在紧张。”
秦灿整个人早就在他把手放上来的时候僵硬成了一块石头,磕磕巴巴:“……什么?”
“肌肉在放松状态时应该会更柔软的。”谢以津抬手,又在肱三头肌的位置戳了一下,“但是你现在的大臂摸起来是硬的,你为什么要紧张?”
秦灿有的时候简直怀疑这人是在明知故问。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最后干脆直接把胳膊收回来,咬牙道:“我已经很放松了,你差不多得了,爱摸不摸——”
“不过整体还是软的,而且质感很好。”谢以津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认为小雨的时候抱胳膊在某种意义上应该是可行的,但前提是你不要这么紧张。”
秦灿发现,谢以津对羞耻和尴尬的感知力要比别人迟钝很多。
尽管他知道谢以津这么做的目的是缓解病症,但对秦灿而言,这样的肢体接触依旧带着无法忽略的暧昧。他无法忽略其中的羞耻感。
“前辈,”秦灿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我理解并同情你的病情,但是同样的,我希望你可以理解一下我的感受。”
秦灿深吸了一口气:“被人近距离地触摸又或者是拥抱,这件事情它其实是有些超出正常社交范围的,它可能对我而言……可能有那么一点点亲密。”
谢以津安静了一瞬,“啊”了一声:“你的意思是……?”
“你放心,我不会反悔。”
秦灿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是你的病情需要,所以我可以尝试着去适应,但是作为交换,对于这次学术上的合作,我也想提出一些我的要求。”
“不仅仅是我,还有郝七月郝五周,我们将会是一个团队,所以我需要前辈你尽可能地融入团队,不能太过……”
秦灿想了想,最后委婉地吐出两个字:“独立。”
谢以津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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