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2)
程昱吓得要躲,倚在舱壁的闫续后背离开倚靠,正要拦下敢在他眼皮底子闹事的人时,听得林嘉平静的声音。
林嘉:“不是他拿的。”
闫续停住动作,众人纷纷去看林嘉。
林嘉:“他拿这些没有意义。”
顺手把手里的东西塞给肖遥。
肖遥及时收住手,他看了看手里的这些证件,又看看程昱。程昱是新人,不属于任何团体,自然也没有‘害死其他人就可以多得鱼灵’的想法。
肖遥想到了什么,“那这些证件,是大副放在这里的?”
只有可能是大副自己将这些证件塞在枕头里,因为新人不可能去碰这些东西,新人以闫续和陈副马首是瞻,在分享搜索船体时也只有新人在认真分享搜索所得,若是新人找到了这些证件,必然会告诉闫续和陈副。
而老人也不可能塞在新人的枕头底下,这些是线索,多掌握线索就可以比其他团体快一步,就算害不了人,将来在鱼灵的分配上也有更多的话语权,又怎么会把线索放在看不见的别处。
新人中的一个叫做小甜的女生道:“可,可房间里我们都仔细地检查过。”
意思是,在检查时,这些证件并没有出现在枕头之下。
林嘉道:“这些东西能够证明大副的身份,大副被具象化,他的身份证件随之具象化,和之前没有出现并
() 无冲突。”
搜索船体是在具象化之前的事。
肖遥狐疑道:“可大副是去船尾检查东西,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东西是在房间里吗?还是说他知道,是声东击西,故意让人触犯自己的杀人规则?”
大副知道自己的证件在船员生活仓的某个房间里,所以他守在外面,等着人发现自己的证件。
“不是这样吧。”有老人说:“这样不是多此一举吗?既然他知道自己的证件在房间里,何必去船尾?反正迟早会有人触碰到他的证件,他安心等待就好,演那一出没意义啊。”
具象化的杀人规则事关每个人的性命,这时候也不分团体,都在出声讨论起来。有人和肖遥的想法一样,认为大副是故意设圈套,这样他就能把众人堵在船员生活仓。也有人持相反意见,认为大副提及船尾甚至去船尾检查一圈是多此一举,且认为大副在床尾藏匿的东西并不是这些证件。
争论不休,肖遥说:“我懒得和你们说,林嘉,你怎么看?”
所有视线都随之飘向林嘉,林嘉转身看向众人,是嫌众人吵得烦,他这才不咸不淡地开口:“还不明显么?船尾有大副设下的圈套,他藏了什么东西在那里。但不知是谁在大副不知情时取走了那东西,没让大副设下圈套的目的得逞。他恼羞成怒守在门外,等着拿走东西的那人露出马脚。但却有人发现了生活仓里,真正让大副宝贵的东西,于是大副才要杀掉碰到东西的那人。”
众人安静一瞬,有人小声地问:“设下圈套的目……目的?什……什么目的?”
林嘉视线从众人头顶越过,落在重新倚靠在舱壁的闫续身上。
闫续与他一眼对视,笑着肯定了自己心中对林嘉不简单的印象:“还能有什么目的?和他同阵营呗。”
大副真正的杀人规则是房间里的这些证件,那么船尾无论藏匿着什么东西,都不会触及大副的杀人规则,但具象化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他声称把东西藏在船尾,注意‘藏’这个字,却又明目张胆地经过船员生活仓,去到船尾检查藏匿的东西,真是藏么?必然是吸引有心的人去船尾。而他真正宝贵的东西在房间,船尾到底藏着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去。和‘藏’字反义的是‘发现’是‘盗取’,只要有人去,这个人必然是窃贼无疑,就算这个窃贼什么也没有偷到,但大副抓住了他的把柄。被大副握住把柄,这个人自然也就被迫成为了大副同阵营里的人。”
闫续摊手,“就像我一样。”
想套话,结果防不胜防地也成为了大副同阵营的人。
不过闫续并不在乎,他继续道:“而有阵营划分,就说明船上有不合。”
有人问:“就算船上有不合,船上就五个人,也要划分阵营?人这么少有什么意义?”
“谁说船上就五个人?你们不是人?”闫续笑着说,“划分阵营有什么意义,各位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你们的团体就是海底世界大大小小的阵营,你们用尽办法不断拉入新鲜血液,不就是为了壮大自己的阵营,获得更多利益。”
被闫续这么点明,有人低下头。
肖遥脸皮比较厚,“汤面中提到的是船上爆发瘟疫,好像跟船上的阵营划分没关系?”
闫续:“你要不要询问你团体的另一个人,阵营与瘟疫到底有没有关系?”
肖遥忍住没去问林嘉,嘴硬:“我没团体。”
闫续笑了,却也没戳破,说:“当你们的团体壮大之后你们没想过吞并弱小?没想过铲除异己?而吞并和铲除异己的过程中难免出人命,若非心里扭曲病态,正常人谁会去为利益杀人?你说瘟疫是什么。”
肖遥想到了船头的血,那像极了将人丢下船时,不小心沾染到的痕迹。
霎时沉默。
身为医护人员的小甜悟出了点什么:“闫队,闫队是说,船上的瘟疫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瘟疫,而是……”
她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词,焦急地比划两下,“感染瘟疫的人,起初的临床症状是心态扭曲,继而逐渐病态严重化,最后发病残杀非同阵营的人……”
“或许到了最后,连同阵营的人也会残杀。”闫续打了个呵欠,“小心点,别感染了瘟疫,让这艘船成为鬼船。”
这句话后,人群之中,有人偷偷地揉了一下,不太舒服的仿佛正在扭曲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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