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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说他觉得陶心乐很可爱,很高兴他们能来玩。 “庄园爷爷好像看出了我们的关系。” “嗯。” “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聊这个。” 傅绍南抽了纸巾擦掉陶心乐沾到嘴边的酱,把对方祝福的话语完整翻译了一遍。 “他说我们天作之合。” 他们如今的地理位置算是Y国的乡村,当地建筑有很浓烈的田园式风格。街边的老房子很多都是上个世纪留存下来的,用石头灰泥堆砌而成,显得天然古老。 私人庄园有许多用来游玩的草地,下午六点的光景,陶心乐到达山坡顶端,抬高手臂冲傅绍南挥手。 即将坠落的太阳像一个橘黄的圆盘,晚霞铺满整个绿草地。空气闷热,陶心乐的头发被山坡的风吹得乱糟糟的。 傅绍南站在山脚看着陶心乐从山坡上滚下来,像一只粉色的皮球滚到了自己脚边。再故意往回滚,远离了傅绍南。 头发和衣服上沾满了草屑,傅绍南俯身抱住了陶心乐。怀里的男生弯着眼睛笑,扬起的笑颜贴着傅绍南的侧脸。 陶心乐把手上的草屑全蹭到傅绍南脖子上,被捉住后很快开始讨饶:“……痒!别摸!阿南,好痒!” 傅绍南陪陶心乐玩闹,陶心乐玩累了便靠在傅绍南身上跟他聊天。 两人躺在山坡上看深红的夕阳,山际的风很大。陶心乐眯了眯眼睛,仰起头去看傅绍南。 曾经管家与陶心乐讲过傅绍南的过往,虽然聊得不多,但足够陶心乐拼凑出一些内容。 这次来Y国傅绍南没说原因,陶心乐也没问,现在看来两人确实挺像来旅游的。 细白的手指定格在男人的唇畔,傅绍南平静地抬起眼。 陶心乐摆弄着手指,为此傅绍南脸上浮现出各种滑稽的笑容。陶心乐冲男人笑了一下,轻声提起了管家说的那些事。 “我母亲是外交官,在我很小的时候因病去世了。听爷爷说父亲从小就很叛逆,不喜欢做生意,一成年早早脱离了傅家,在Y国跟我母亲相识。” 在认识傅绍南以前陶心乐对于亲情的记忆饱含着痛苦,如今他第一次听别人说起父母爱情,对方还是自己的男朋友。 “父亲负责保护母亲的安全,母亲去世后没过几年,父亲也因为积劳的伤痛去世。” 所以傅中林才这么担心傅绍南,害怕他会被同样的病痛缠绕,绞尽脑汁想要把人从Y国弄回来。 陶心乐大概听懂了一些,根据傅绍南说的提出自己的困惑。 “……你身上也有好多伤疤,爷爷怎么会同意你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 “他没同意,我自己来的Y国。” 陶心乐愣住,听着傅绍南平淡的语气皱起眉:“你也很叛逆。” “嗯。” “爷爷是对的。” 傅绍南没有详细讲自己曾经在Y国的工作,陶心乐理解成保镖的角色。隔着薄薄的布料陶心乐去戳傅绍南的胸膛,这个位置有一道伤疤,一直蜿蜒到腹部。 陶心乐语气颇为严肃,十分认真地责备:“太危险了。” 太阳下山天迅速暗了下来,不久前明亮的天色变得昏沉,彼此间的面容渐渐模糊起来。 陶心乐小脸绷得紧紧的,傅绍南觉得可爱,先是附和陶心乐的话,再去捏他的脸颊肉。 “我在跟你说话!” “在听。” 陶心乐拿开傅绍南在自己脸上乱动的手指,觉得对方压根就没在听。 既然当初傅绍南是被迫回国的,那此刻故地重游说不定会产生其他想法。于是陶心乐继续追问,听到男人的保证,说不会,又说会舍不得。 “宝宝,每天和你在一起就好。” 接着傅绍南话锋一转,再次提到了结婚的事。 “你怎么又说这个……” 陶心乐眼神飘忽,不去看傅绍南,拒绝的话说得很含糊:“我都还没有毕业呢。” 其实陶心乐拒绝大部分原因还是觉得进展太快了,他才和傅绍南谈了多久的恋爱,连热恋期都没有过。 万一以后觉得不合适,结婚会给两人带来很多麻烦。 “可以先戴戒指。” “什么?” 傅绍南的手还被陶心乐攥在手里,男人顺势蜷起手指,暗示陶心乐。 “可以等你毕业,我们先戴戒指。” 和陶心乐相处越久傅绍南就会变得越贪心,男人听出陶心乐的犹豫,主动让步。 不能要所有傅绍南就少要一点,傅绍南敏锐地察觉到陶心乐并不是完全拒绝的姿态。 由于刚刚的聊天内容,陶心乐觉得自己又多了解了傅绍南一些。再加上前面傅绍南说的舍不得,每天在一起,陶心乐多思考一会儿,竟然有点心软。 只戴戒指不结婚应该没什么关系,摘戒指比离婚简单多了,而且也有不少情侣会在谈恋爱的时候戴情侣对戒。 傅绍南没听到回答,翻身压住陶心乐,舔他柔软的唇瓣。 他们在昏暗的草地里接吻,男人吻得太凶了,陶心乐艰难地呼吸。接吻时传来轻微的水渍声,还有傅绍南低沉的嗓音,在问他好不好。 颈侧的皮肤被触碰,傅绍南习惯性地去闻陶心乐身上的味道。熟悉的安全感铺天盖地,像一张网密密笼罩下来。 在一阵晕眩中陶心乐嗫嚅着开口,应了声好。
第70章 “第二个夏天。”
夜晚陶心乐反锁了卧室的门,把钥匙也藏起来才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陶心乐睡到自然醒,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摸索着去拿床头柜上亮起来的手机。
几分钟前傅绍南给他留了言,陶心乐眯着眼睛看清楚消息,从床上坐了起来。
厚重的窗帘被拉开,临近午餐的时间,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耳廓,皮肤上的细小绒毛变成一片淡金色。
别墅门口的酒箱被来回搬动,这几天Erik正好要酿酒,请了傅绍南帮忙。
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T恤,一头乌黑利落的短发。搬动酒箱时肩膀连着手臂的肌肉紧紧绷起,沉默却富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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