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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拮据,任何一点水都不能浪费。”

某些方面,周时予向来是锱铢必较,掰开又低头喝水,还恬不知耻地有理有据:

“周太太的话都是最高最令,不敢不从。”

“......”

谁知道最终结束,还是盛穗到时间要打夜间的长效胰岛素。

期间周时予连哄带骗地、翻来覆去地nong她,盛穗也不肯让对方好过,只有咬人时才伶牙俐齿,在男人嘴唇、耳垂、以及喉结上,都雨露均沾地烙下牙印。

即便如此,当盛穗被裹的严严实实从浴室抱到化妆台的软椅上时,仍十分像个炸毛却毫无震慑力的猫咪。

虽说享乐必然是两个人的事,但嘴巴打架永远在输,还是让她憋了一肚子气,瞪着通红湿亮的眼,看周时予拿了胰岛素笔、一次性针头、以及酒精棉片过来。

“乖,是我的错,别生气。”

见她气呼呼的模样,周时予眼底笑意更深,嘴上毫无诚意地道歉,反向顺毛地揉她脑袋,

“尤其别为了男人生气,不值得。”

盛穗细想也对,鼓着腮帮子低头打针,窝在软椅里看男人将器械丢掉,随后又拿着擦头巾回来,擦过头发后,又帮她按摩头皮。

因为生病的事,盛穗前几天都没睡好,周时予也不知从哪里学的按摩手法,竟意外的有模有样。

盛穗被摁的舒服眯眼,余光就见不远处的床边空地上,放着一个摊开的小行李箱。

她好奇问道:“这个箱子是干嘛的?”

“放药。”

周时予手上动作不停,耐心解释:“出门两天一夜,要带上备用的胰岛素和保温盒,除了备用的一盒测试纸和针头,还有以防低血糖的急救针药,保险些也该带个血氧仪和血压计。”

“......”

习惯男人的周全,原本只打算带现有的胰岛素笔、两个针头、几张酒精棉片的盛穗哑然,又问:

“那你的药呢,要不也放在这里好了?”

像是她的提问瞬间打断屋内欢乐气氛,头顶按摩的力道倏地一停,周时予沉默几秒:“不用,分开就可以。”

男人答案已出口,盛穗就又感觉到这几日反复出现、微弱却明显存在的不被信任感。

用语言解释起来,大概就是:我可以自己处理一切,不用麻烦你,所以你也不要插手。

追问几经到嘴边又滚回去,当盛穗在精神上万般纠结时,肚子显然更诚实坦然地咕噜两声,清晰表达诉求。

几秒钟后,头顶上方不出意外的有低笑响起,随即是打落的黑影遮挡光线。

周时予弯腰和她平视,唇边带笑:“饿了?想吃点什么?烤鱿鱼、小龙虾、烤牛肉、还是蔬菜烧烤?”

一定是刚才运动太久,让盛穗光听名字就吞咽口水。

“我都可以。”总不能说她都想吃,盛穗在选择困难中,决定象征性地矜持一句,反问道,

“你看哪个最好吃、我们就吃哪个?”

周时予闻言皱眉,在盛穗的密切注视中迟迟不回答,似乎同样也被眼前的难题深深困扰。

最终男人轻啧一声,再次压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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