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2 / 2)
司马少熏见她问起,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爹娘盼着能早些抱上外孙,可是我家夫君见天不归家。”
原是如此,孟茯见她年纪和自己一般,着急生什么孩子?往后骨头定型了,再做打算也不迟,反正两人都还年轻,因此便劝道:“你听我一句劝,我是个大夫总不会骗你,若是有机会的话,就晚些再要孩子。”
反正司马少熏是没有公婆,不过是她亲爹亲娘催促罢了。若是跟他们说年纪小生孩子对身体不好,他们难不成还不心疼自己的女儿么?
司马少熏倒是想,可她怕这样下去,有一日李誊就领着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回来了。加上李誊一个月里,只有七八日回来休息,其他时候都在外面落脚,谁知道他是不是跟那龚参军一般,在外头养了外室?
于是忍不住问孟茯:“你家沈大人见天不回来,你就不会担心么?”
“有什么担心的,身边跟着那么些个人,他自己有会武功。”就算遇着海贼,也不可能被擒住了吧?孟茯才不会担心他的人身安全,她担心的是沈夜澜想要这南海城重现辉煌,怕是比登天还难。
司马少熏见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忙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怕他在外头有别的女人么?”
这个问题,孟茯还真没有想过,陡然听到司马少熏这么一问,一时八卦心起,“怎么,难道李大人?”
“他应该没有吧……”他没那胆子。可他也不碰自己,司马少熏好发愁。
可孟茯觉得司马少熏既然这样问自己,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尤其是司马少熏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孟茯忍不住去怀疑。
孟茯又想起沈夜澜和李誊见天在一起,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孟茯想起这个问题,心里便有些堵得慌。
过了两日,沈夜澜半夜里回来,因怕吵着孟茯,就在书房里睡了。
孟茯晓得了此事,算着也有半个月没碰自己。
起先她还觉得不碰正好安心睡觉,可是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莫不是跟司马少熏说的那般,在外面有人了?
如今这是新鲜期过了,所以宁愿睡书房也不回来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就说嘛,沈夜澜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她又没好家世,也没好相貌。
因为这个可能,一整日都魂不守舍的,众人看在眼里,都以为她是病了。
沈夜澜闻讯回来,听说她在房间里,便舍下手里的事情,匆匆去瞧她。心里想莫不是有了吧?可他都事先吃过药了。
沈夜澜和孟茯相处也非一朝一夕,总是听她念叨,女子不过二十怀孕,全身骨骼还没长定,容易变形,而且对身体也不好。
他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所以每次行事之前,总先吃一颗药丸。
后来发现孟茯似乎有些排斥,所以怕惹她生厌,沈夜澜也不敢任意妄为了,只搂着她睡就已经十分满足。
反正有的是时间磨,也不差这一朝一夕。
所以按理孟茯不可能有身孕的,只是进了房间,但见孟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沈夜澜走过去问了些话,她回得也有些敷衍。
甚至表现得很是不耐烦。
沈夜澜越发莫名其妙,只将玲珑喊来问:“你整日跟在夫人身边,她到底怎了?”三个孩子都是懂事听话的,不可能是他们惹了孟茯不高兴。
玲珑哪里知道,她本来也不是特别聪明的,不然孟茯怎么将府上的事儿都给书香,不给自己?
但又惧怕沈夜澜审视的目光,仔细想了想,“就是前几天同李夫人聊了一回,好像后来就总是发呆。”
“聊了什么?”沈夜澜以为,是那司马家的小姐太过于骄纵,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叫孟茯不高兴?可是孟茯也不是会在意这些事情的人,按理是犯不着。
“都是些女人家的八卦。”玲珑怎么好说,难道跟三公子说,李夫人怀疑李通判在外有了外室么?
沈夜澜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玲珑惧怕他,虽不情不愿,最后还是回道:“李通判和三公子您常常不回来,李夫人怀疑李大人跟那龚参军一般,在外养了人。”
李誊在外有外室,和孟茯不高兴有什么关系?何况他也没有啊,整日到处奔走,休息都没能好好休息一会,哪里有时间养外室?
这时候就听玲珑低声解释着:“属下斗胆猜测,您整日跟李大人在外面,也不归来,夫人多半也怀疑。”
沈夜澜听得这话,神色莫测地站在原地,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便回了正院去。
孟茯还在发愁,一会儿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自己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现代女青年,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要受情情爱爱的束缚才是。
可一会儿又想起沈夜澜若是在外有了喜欢的人,她心里就烦闷得慌。
还想到沈夜澜回来,跟自己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又走了。
正叹着气,只听着楼梯传来响声。
是沈夜澜的脚步声,孟茯不晓得他回来做什么,想是忘记拿什么东西,回来取罢了。
于是也没起身,没料想这脚步声逐渐靠近,竟是向自己走来的。
孟茯有些疑惑地转过身,还没来得及问,忽然就被沈夜澜一把拦腰横抱起来。
她想要反抗,才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就被他放在床榻上,大手将小小的下颌直接捉了去,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两片柔软温润触碰,偏她这身子好没骨气,就这般在沈夜澜身下化成了一滩春水。
从下午到第二天午时,这期间孟茯已经不知道被沈夜澜折腾醒来几次,此刻被饿醒过来,见沈夜澜正沐浴完出来,穿戴整齐要出去。
她这是同床共枕以来,为数不多的一次,醒来还能看到沈夜澜的活人。
“你要干嘛去?”话脱口而出,想着昨夜暴风雨一般的狂爱,双腿就忍不住有些发酸发颤,紧紧裹着云被,一脸防备地看着沈夜澜。
真怕他忽然又扑过来。
沈夜澜走过来了,临近床榻边才弯下腰,修长的指尖温柔地刮在她白嫩的脸上,问了一句:“你觉得现在我这样,还有精力对付得了别的女人?”
说罢,也不等孟茯反应过来,便收回手臂,“我让玲珑将饭菜送进来,你好生休息,明晚等我。”若是快马加鞭,想来晚上是能赶得及回来的。
就是少休息两三个时辰罢了。
他下楼去了,孟茯听着那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忽然反应过他刚才那句是什么意思。
虽房中没旁人,可她的脸颊还是火辣辣地发烫,默默将身子缩回了云被里去。
还有明晚等他是什么?他不是要去下面的县城么?离南海城最近的也就是朱仙县了,也要两个时辰才能到。
第二天晚上,孟茯惦记着他要来,心里担心得紧,眼见着都已经戌时二刻了,仍旧是不得消息,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下午的时候,就开始打雷下雨了,豌豆大小的雨珠子打落在院子里的香蕉叶上,噼里啪啦作响。
孟茯关了窗户,听着外头的大雨声,从那会儿就开始担心着了。
又因为这雨势过大,便让玲珑去跟书香说一声,喊孩子们各自在院子里吃饭,晚上不要跑来跑去了,免得淋坏了身子。
还有那各处的排水沟,都要叫人及时查看。
这雨过大,下得又猛,既要穿着蓑衣,还要撑着雨伞,就这样了还被打湿了不少。
孟茯忙七忙八,等吃过了晚饭,雨势小了些,发现已经是戌时左右了。
便开始坐在窗前等着沈夜澜。
也不晓得等了多久,玲珑来催了两次,孟茯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那天就叫他别赶回来了。
只让玲珑下去休息。
好在这会儿雨已经变得小了,但仍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耳边还有那四下溪流里传来的哗哗水声也屋檐是上积水滴滴答答的声音,她拿起剪刀,将灯芯剪去一截,单手托着腮帮子,继续朝窗外看着。
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有人说,‘我回来了。’
孟茯一个激灵,惊醒过来,手肘有些发麻,下巴险些就要磕在桌上,这时候忽然凭空伸了一只手,将她下巴给托住,有些无奈道:“阿茯你怎这样傻?”
是沈夜澜来了。
孟茯也顾不上他说自己傻,忙推开椅子起来,扑到他的怀里,也不嫌他一身风尘仆仆,衣衫被雨水打得湿润,柔软的双臂紧紧环着他的窄腰,“你才傻,这样的雨天,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不回来,你又要胡思乱想。”沈夜澜听她娇憨的质问语气,有些哭笑不得。可见她主动扑倒在自己怀里,又觉得这一场雨倒是淋得划算了。
他自己是不怕冷,可是担心孟茯穿得单薄,这会儿外头的风又带着些湿气,便让她松开手,“你容我去沐浴更衣,可好?”
孟茯这才松开手,“水是现成的,我去给你找衣裳。”她也担心沈夜澜着凉。
那小间里,煨着热水,足够沈夜澜沐浴了。
沈夜澜笑应着,目光追随着孟茯着急的背影,见着她身上的担忧,眼眸里的光芒亮了几分。
孟茯将干净衣裳找来,给沈夜澜送了进去,又忙咚咚地下楼,从隔壁小房间里将晚饭提上来。
玲珑听着声音,是沈夜澜回来了,便也没起来。
若是从前,她必然是要起来的,可叫书香教训了两回,便不管了。
免得书香又说自己没眼力,三公子和夫人浓情蜜意时,自己跑到跟前瞎晃悠什么?
于是就倒头继续睡。
且说沈夜澜这一次回来,仍旧是天亮不亮就启程走了。
闲话衷情没来得及诉一句,只是沈夜澜走的时候,还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孟茯拉住他的手,带着些投降的意思,“我信你我信你,往后路程太远你就别回来了。”
她舍不得他这样两边奔波,隔三差五折腾,她这身体也受不住呀。
却得了沈夜澜一句,“你信我,我如何信你?”
孟茯睡意朦胧的,又被他折腾了大半夜,好半天脑子才转过来,将沈夜澜骂了几句,越发觉得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居然敢怀疑自己!
他连续几次回来,虽是来得晚走得早,众人没见着他人影,但却也晓得他回来了。
那司马少熏晓得了,便来找孟茯,两只眼睛红肿不已,也不晓得是哭了多久。
正在剥着白水鸡蛋吃的萱儿连忙将鸡蛋递给她,“少熏姨,这个好用。”鸡蛋是孟茯让卫如海去隔壁的州府买回来的,用传统老办法放在水盆里测试哪些受·精,哪些没有。
有的就留着孵小鸡,没有的便自己拿回府里来吃。
窝棚早就已经在卫如海家后头的荒坝子上搭建好了,等他带了老母鸡和鸡蛋回来,就开始准备孵蛋。
老母鸡智商本来就不高,自个儿到底下了多少鸡蛋,心里肯定是没数的,而且窝里的鸡蛋到了一定的数量,就不会再继续下蛋了,而是开启孵化模式。
也正是这样,养鸡的人家,才不敢在窝里留太多的鸡蛋。只会留一两个,而这一两个留下的缘由,还是因为老母鸡的智商感人,你若是不留下鸡蛋在鸡窝里,它就随便找地方生,到时候主人家捡蛋方不方便另说,就怕它到别人家里去生蛋。
她眼睛为何肿成这样,还不是因为沈夜澜每隔两三天就回来,可是李誊去了半个月,没回来一次不说,消息也不打发人来一句。
接了萱儿给的鸡蛋,便直接问着孟茯:“阿茯,你直接给我一句准话吧,你家沈大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沈夜澜隔三差五就回来,李誊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道厌恶自己,已经到了不想见到的这个地步么?
沈夜澜回来,就一直忙,孟茯哪里来得及问他?
而且那会儿她能开口问别的男人么?沈夜澜会不会不高兴另说,自己也觉得多大煞风景呀。
不过想着沈夜澜每次回来,都是从不同的地方,那李誊是跟他一处的,想来没有,便道:“兴许是真的忙。”
“你信一个人忙得连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么?”她反问着孟茯。
这到也不可能,再怎么忙,总会有一个喘息的时间,所以孟茯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她了。只见她哭成这样,也不是个法子,便与她建议道:“不然,你去寻他?”
司马少熏还真去了,而且当天就收拾行李,启程去了。
孟茯晓得后,到底有些后悔,“也不晓得她带的人多不多,万一路上遇着什么危险,岂不是我的过错?”
“哪里有这样倒霉,夫人您什么时候也学会杞人忧天了?”玲珑觉得孟茯就是闲的,才会胡思乱想,只同她问着正经事:“方才卫家娘子来问过,孵小鸡的房间里,到底要不要添俩火炉子?”
按理,这南海城的温度是足够了,但为了以防万一,有的老母鸡头一次抱窝不大敬业,老是扑腾着翅膀跳出鸡窝。
于是便道:“晚上添吧。”她也不大懂,就晓得一些理论知识,实用不实用还不知道,反正现在是摸着石头过河了。
玲珑得了话,便打发人同卫娘子说。
话说这一次总共买了两千多个鸡蛋,挑选出来不能孵小鸡的总共五六百个。
自家府里留了一些,沈夜澜的各同僚家里也送了些,剩余的吃不下,天气炎热又放不久,还剩下一百个左右,便叫卫如海自行处理了。
卫如海除了跟着自己的那几个人分了一些,剩余便让娘子拿到丈人家去,“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叫两老担忧了,这些鸡蛋你拿去给他们,我听说老人家每日吃一个,对身体最是好。”
他在家里也留了十来个,准备给卫娘子吃的。
多贱寡贵,大部份海货都物好价廉,偏这鸡和鸡蛋在南海郡就贵,寻常人哪里吃得起?
所以卫如海老丈人夫妻见女儿送了几十个鸡蛋来家里,如获至宝一般,又觉得这海货铺子没开下去,可却也算是因祸得福,白白得了这么多鸡蛋吃,心里自然高兴。
笑着同女儿说:“想不到这沈夫人这样大方,百来个鸡蛋说给就给你们了,以后还不晓得有多少这样的好便宜可占呢。”
一面忙留女儿吃饭,走的时候又给她装了不少东西,叮嘱着:“占了人家的便宜,办事就要尽心尽力一些,不然上头的主子也不是眼瞎耳聋的,别白白丢了这好营生。”
卫娘子自然是应了,回去少不得要跟卫如海说一回。
卫如海听罢笑道:“这个是自然的,我上次去府上,听沈夫人说沈大人这些案子处理好了,那些抄来的银子,要用来修筑街道,还要重新修葺书院,这是为民的好事,可见沈大人与从前那些当官的不一样,兴许咱们这南海郡以后真会好起来。”
他如今是充满期待的,想着沈夜澜到底是那么一个有着大抱负的人,总不能真的只是来这南海郡混日子的吧?
卫娘子听罢,“若真如此,咱也不用想着攒钱迁到别处去了。”说实话,这里虽不安宁,可是月亮哪里有故乡的明?
卫如海点着头,“是了,这些日子不是是正在遣散那些老兵残将么?等将他们打发完了,少不得要重新招新兵,若操练起来了,还怕那些海贼不是?”
且不说夫妻俩这里如何?又说孟茯这府上,同孩子们正在吃饭,沈夫人的信便送来了。
孟茯第一时间便打开瞧,看完脸色就不大好了。
原来竟然是那何尚书六月底的时候就急病瘫痪在床了。
他这急病来得有些巧了,那会儿不是才因为何夫人手下的牙行,得罪了不少人吧?
所以这到底是不是急病,也不好说。
他瘫了,何家就没了主心骨,众人落井下石,这何景倏也从那从五品,降了个七品,到这南海郡治下的石头县做县令。
也就意味着,三个孩子跟魏娇见面的时间提前了。
可按理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尚书虽然已经瘫了,孟茯觉得也还没到在京城待不下去的地步吧?
但沈夫人在信里说,七月中旬他们就要出发。
就算是照顾着何尚书的身体,半个多月的路程给算一个月,那现在也应该快到了吧?
人已经来了南海郡,那肯定是瞒不住的,孟茯索性将信递给若飞,“你表姨母寄来的信,你们的亲生母亲,也要来这南海郡了。”
比起孟茯的担忧,他们三兄妹似乎并不在乎,看完了信抵还给孟茯,“来就来了,阿娘担心什么?难不成他们何家如今还能雇得起人来取我们的心脏?只怕那番邦大夫都请不起了吧?”
听到这话,孟茯猛然想起,何家那么大的架子,怎么一下空了?连何尚书跟何夫人都一起跟着儿子来任上了?
只怕还真是为了这三兄妹来的,忙于他们解释:“我刚才还纳闷,常言说那破船还有三千钉,他们怎么短短两个月里就如此落魄了,只怕是为了混肴视听,好叫咱们放松警惕罢了。”
何尚书是在别人家里安插了不少细作眼线,得罪了不少人。可是他好歹是一朝尚书,手底下难道还没有半点人脉关系么?
孟茯的疑惑,沈夜澜回来后,她一下就晓得了。
人家可不单单是为了三代单传的孙子救命,而是另有意图。
只是什么意图,沈夜澜又不与孟茯细说,“你晓得那么多作甚?只要晓得那何家没这么简单就是了。”又叮嘱孟茯,“若是何少夫人亲自来接孩子,你也不可点头,她若是在想孩子了,在府上看看就是。”虽若飞兄妹三人和自己没关系,但人心是肉做的,兄弟俩也算自己的学生了,自然是要护着。
孟茯听了他这话,有些害怕,试探地问道:“莫不是,如今何少夫人也想将咱家这三个孩子换那一个?”
沈夜澜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好叫孟茯那心里跟猫爪一般。她可以理解魏娇不愿意见到三个孩子,毕竟会勾起她痛苦的回忆,可是也不至于那样吧?
那俗话说的好,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接下来几日里,她都在担忧中,出门也不带萱儿了。
一面打听着那何家的消息,仍旧不曾听说到任的事儿。
倒是河州跟涠洲因为七月底到八月初的连日大雨,许多地方都被淹没了,好几处河坝决堤,死了不少人,如今那两个州府到处是流民。
便想着何家多半是因为此事耽搁了。
又想到那两个州府,该是多少人引这洪灾流离失所了?如今两个州府自顾不暇,只怕是顾不上安顿这些难民的。
于是便同沈夜澜建议道:“这南海郡虽也缺银子吧,但最缺的到底还是人,既如此倒不如打发几个可靠的人,去将这些难民都引到南海郡来落户,如今他们吃穿都是问题,哪里能顾得上想咱们这南海城有海盗出没?”
沈夜澜听到她的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笑着将她拉过来坐在膝盖上,圈在怀里,下巴温柔地摩挲着孟茯柔软的发丝,“有时候我在想,心灵相通这个词,倒不是先人们信口开河的,我能想到的,我不说,你也想到了。”
这是在书房里,虽然没有旁人在,但是孟茯觉得这么正经严肃的地方,自己这样坐在他的膝上不大好,想挣扎着下来的,可是听到沈夜澜的话,忍不住有些惊讶地扭转过身子,杏眸里满是难以置信,“你想到了?”
“嗯。”沈夜澜低下头,拿鼻子碰了碰她的小巧玲珑的鼻头,“让李通判的丈人拿船来帮咱们送人,想来要不了多久,这城里就要热闹起来了。”
原来老丈人还有这么个用处!果然省时又省力,等着那两州没反应过来,人都被接走了。
不过又有些担心,“哪里来这么多粮食?”
“南海郡一年两季,又是沿海,蔬菜水果不断,海里都是鱼虾,哪里还会有人饿肚子?”这样的好地方,也不知怎么就在那些个人的手里给折腾成了这幅模样?沈夜澜甚至想,若是顺利的话,要不了几年,这南海郡绝对能成为这大齐屈指可数的大州府。
其热闹程度,绝对不会比南州等地差。
孟茯想着也是,沈夜澜和李誊忙了这么久,从那些乡绅的手里收了不少上来,将那些个老兵残将安排得差不多了,还有不少空闲着无主的,等着这两州的难民们来了,落了户就可以分田分地。
到时候又可以雇佣他们来城里做工,修筑街道马路,书院街市,即便是田里的粮食还没长出来,可得来的工钱完全可以养活他们了。
果不其然,只听沈夜澜继续说道:“这城里许多地方要重新修建,没有个小半年,是难以修建好的,这半年里正好雇佣他们来,既能得工钱,本就不是见天做,到时候田里也能兼顾着。这样他们能安定下来,也不会给其他州府造成混乱,咱们这南海郡里也多了不少人,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孟茯心想,这会儿难民们有人接受,那涠洲河州的两州官员必然十分感谢沈夜澜在这万分艰难的关头伸出援助之手。
只是等他们反映过来,只怕就不这样想了。
大批难民等着安顿,沈夜澜自然是闲暇时光仍旧少,何家也依旧没有消息。
倒是孟茯那养鸡场的第一批小鸡出来了,一千八九个鸡蛋,孵了一千二百只小鸡,对于孟茯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了。
这日高高兴兴从养鸡场回来,忽然见到许久没回消息的剑香,整个人都廋了一大圈,“你这些日子怎样了?”一去就杳无消息。
剑香走了一段日子后,她心里不踏实,到底还是跟沈夜澜坦白了,沈夜澜也打发人去寻了,但是一直没消息。
后来便想,多半是因为河州跟涠洲洪灾的缘故。
哪里晓得剑香见了她,就跪下后悔自责道:“都是属下办事不力。”
孟茯听着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不用想肯定是柳婉儿逃了……不过看着剑香能回来,也算是好事一桩,忙安慰道:“无妨,你能好好回来就好了,先去休息。”
可剑香见孟茯不但不罚自己,反而让自己好好休息,心里越发愧疚,如何也不起来,“都怨属下,若是早些动手,就不会因这大雨,叫她们姑侄俩搭上了三殿下,眼下三殿下将人带往京城去了,属下追了过去,险些暴露身份,连累夫人。”
孟茯不晓得柳婉儿是如何搭上那三殿下的,可是她晓得三殿下是个怎样的人,是几个皇子里实力最强的。
不过皇上治国虽无能,但养生有一套啊。
原著里柳婉儿长大后,三皇子成了老谋深算的三王爷,诸位兄弟里还没出一个太子,皇上仍旧稳稳当当歌舞升平地坐在龙椅上。
所以,按理这三皇子是个聪明又有实力的,到底怎么就被柳婉儿给蛊惑了。
反正说他看上柳烟,孟茯是不行的。
柳烟的确容貌姣好,可是三皇子什么身份,身边会缺漂亮女人么?
更何况还是柳烟这样一个残花败柳了。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五合一小可爱们还爱么,┭┮﹏┭┮感谢在2021-01-1423:47:15~2021-01-1523:15: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宝宝种子25瓶;今天也不想努力10瓶;幽兰珊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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