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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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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几天, 隋驷都没再联系上柯铭。

柯铭的经纪人给他接了个综艺,要交手机全封闭保密录制,严禁艺人在录制期间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柯铭联系不上, 团队的事暂时就都没办法拍板。

他经纪人特意亲自来了隋驷的工作室,灰溜溜赔礼,再三向隋驷道歉,说接综艺的时候没通过气, 不知道隋驷这边居然出了么大的事。

“违约金实在太高了, 柯老师本来不想去,实在没办法。”

柯铭的经纪人灰头土脸:“怪我, 接的时候考虑不周。柯老师狠狠训过我了,他本来想和您联系,但节目组那边收手机催得紧……”

经纪人保证:“柯老师还说了,工作室这边要是资金不足,随时从我们那边调, 多少都行。”

“我边是个无底洞。”隋驷问,“要是还不上怎么办?”

经纪人愣了愣:“什么?”

“工作室资金的缺口太大,拆东墙补西墙, 还要支付一部分离职员工的赔偿款。”

隋驷碾灭手里的烟:“万一还不上, 你们柯老师那边资金流可能要紧一些, 有应对措施吗?”

经纪人被他问住, 张口结舌了半天, 勉强笑了笑:“怎么会……”

经纪人仔细端详着隋驷的脸色, 清了清嗓子, 没再敢往下说。

隋驷收起经纪人带来的空白支票,让人送他出了门。

几天,工作室里其实已经有不少流言蜚语。

很多人不信柯铭那个经纪人的说法, 觉得柯铭是不想把人还回来,才故意紧急接了个综艺。

当初被分过去的那一半人都在柯铭的团队,跟着一块儿被困在了综艺的录制现场,想联系都联系不上,分明就是存心在拖延时间。

他们心里都这么想,不敢在隋驷面前说,只敢私下偷偷议论。

但聂驰按照隋驷的吩咐,在盯紧工作室出现的各种苗头时,把些言论也一并详细整理进去,全送到了隋驷的办公室。

……

要是在平时,隋驷看见了些言论,免不了要大发雷霆,查清楚都是些什么人在私底下嚼舌头乱说话,一个个严厉处分。

可这一次,看着那些不知出处、满天乱飞的流言,隋驷却已经没这个心力了。

度过了最初的混乱期,把该赔的违约金都赔出去,工作室已经结束了之前忙得火烧房梁的状态。

……不只是结束了。

工作室以往的惯例,都是喻特助去联系合作、整合资源,让整个工作室处在良性的循环里。

旧的工作结束后,就会有新的不早不晚续上。喻堂会亲自筛剧本,每年保证一到两部高质量作品,中间穿插合适的综艺、访谈和代言,始终维持稳定的曝光度,不至于太忙,也不会有大段的空档。

可这一次,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一项新剧本或是合作被填进来。

不说新的合作,就连以往固定长期合作的几档作为飞行嘉宾的综艺,在节目组发现对接方换了人以后,也都被以各种借口搁置,态度一直暧昧不明。

隋驷的公司半真半假,送来的几个资源,都是隋驷平时根本看不上的小制作剧组和三级代言。

整个工作室没有任何进帐,所有人都茫然得无所事事,甚至怀念起了之前兵荒马乱的那几天。

隋驷越来越多的时间,也都待在了工作室,

他也一样没处可去,没有节目给他录制,原本在和他接洽的剧本,最近也都没了音讯。前两天有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说已经有几家背着他,悄悄联系了齐星文的工作室。

他的烟没断过,嗓子也因为上火哑了不少。虽然还在尽力维持外形仪表,但压力下的睡眠状态实在太差,眼底的血丝怎么也下不去,眼下也透着藏不住的狼狈青黑。

隋驷用力抹了把脸,哑声问聂驰:“现在还没归档的合作,还有哪家能联系上?”

聂驰问:“包不包括还没支付完赔偿款的?”

隋驷:“……”

“其他的没有了。”聂驰说,“但还在评估程序中的合作还有一项”

隋驷倏地支起身:“什么?”

“怎么不早提醒我?”隋驷急声问,他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不好,担心影响评估结果,努力撑坐起来,“是哪家?我亲自去,看能不能把进程推快一点……”

“W&P。”聂驰说,“虽然拉黑了工作室的所有联系方式,但他们暂时还没有通知我们,正式联系撤回意向书。”

隋驷忽然没了声音。

他的身体有些僵,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得出话。

“他们为什么会拉黑我们。”聂驰问,“您和他们联络过吗?”

隋驷的喉咙动了动,皱起眉。

他又忍不住想抽烟,摸过烟盒,却发现已经空了。

……

前些天,隋驷试着联系过喻堂。

他知道喻堂现在的状态一定不好,他没想过要喻堂回来帮忙,只是想问问喻堂怎么样了,有没有比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好些。

可他找不到喻堂。

喻堂换了号码,曾经那个永远只响一声就会被接起来的电话,现在只剩下了反反复复的空号提示音。

隋驷联系不上喻堂,给医院去过电话,听说喻堂已经被W&P公司接出院疗养,终于忍不住联络了W&P。

隋驷闭了闭眼,他收回心神,嗓子更哑了:“别管……先别管个了。”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W&P公司的门容易进,但不知道有多少艺人和工作室的员工都在里面碰上一鼻子灰,狼狈不堪地出来。

受不了里面那些商业精英目中无人的态度,圈子里有不少人宁可不要些资源,也绝不肯上W&P的门。

要是以前……这种局面下,隋驷也绝不可能会去。

隋驷低着头,他死死咬着牙根,垂在身侧的手焦虑地攥了攥。

实在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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