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出月子(2 / 2)
于是,当晚齐胜刚回来后,李桂芳告诉了他自己的打算。
得知她想等房子分下来,落完户口再回老家,齐胜刚皱紧眉头问:“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又变了?”
李桂芳没回答,只问:“你好像很希望我现在就回去。”
齐胜刚沉默片刻说:“我只是觉得早去早回,老大老二还要上学。”
“是吗?”李桂芳轻笑,问,“随军资料交上去了吗?”
“当然!”齐胜刚像是被她脸上的笑容刺痛,指责道,“我承认,刚开始我是不太赞同你随军,但既然你坚持,我也答应了,就肯定不会再反悔,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阴阳怪气?”
结婚这些年,她和齐胜刚不是没吵过架,但每一次,不管道理在谁那边,谁吵赢了,最后都是她不对。
之前因为随军的事吵架也是,到最后他抓着头发,很无奈地问,为什么她现在变成了这样,他都快不认识她了。
当时李桂芳还跟他争辩,问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变了。
但现在,她已经不想跟他争了,阴阳怪气就阴阳怪气吧,只要事情能按她的想法进行就好。
齐胜刚最终选择了妥协。
几天后,随军申请顺利批下来,他们分到了房子,和贺家一样,分下来的也是两室一厅,面积大概就是六七十平,远不如老家住得宽敞。
但李桂芳对新家很有热情,拿到钥匙第一天,就来找苏婷借了个桶和抹布,将房子里外收拾了一番。
等待户口手续批下来期间,她每天都要去一趟新家,或往里添置东西,或打扫卫生,或什么都不干,只是在里面坐着,她都能待一下午。
虽然想一直待在平川岛,不回家了,但有些事必须回去处理,所以户口下来后,李桂芳就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了。
回去前,她特地来了趟贺家。
这次她没有再为齐胜刚掩饰,原原本本给苏婷讲述了他们的故事,他的变化,以及她未来的打算。
苏婷听后很为她感到高兴,她觉得,遇到渣男不怕,可怕的是从此一蹶不振。
虽然李桂芳现在还得依附齐胜刚生活,没法主动离开他,但只要她有想法,敢去做,终有一日能自己站稳脚跟。
到那时候,离不离婚还不是随她自己吗?
苏婷也没忘记给李桂芳提醒,不管以后怎么样,婚姻存续期间,抓住齐胜刚的钱,很多时候,钱比男人更重要。
李桂芳听了,冲她道谢。
苏婷摆手,真诚地看着她说:“祝你早日归来。”
……
李桂芳回老家后,苏婷也终于能出月子了。
和段晓英月子期间过的兵荒马乱不同,有王姨在,月子期间苏婷过得很舒心,除了不能洗头洗澡,她基本没什么烦恼。
但她这点烦恼,跟享受到的待遇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她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知道王姨管得这么严,都是为了她的未来考虑。所以在刚出院那天洗了
头和澡后,她就再也没有试图挑战王姨的权威。
二十多天不洗头,其实也不是不能忍。
反正苏婷忍过来了。
虽然到了月子后期,她完全不想摸自己的头发,为此还特意将头发编成了脏辫,再戴上帽子,眼不见为净。
王姨也觉得眼不见为净,作为一个从旧社会一路走来的老太太,她实在看不惯苏婷的脏辫造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扎着脏辫的确很方便,头皮痒直接抠就行,完全不用担心会弄乱头发。不过要拆的时候就麻烦了,辫子太多,太细,只能一根根从下往上拆。
这工作自然交给了贺东川。
其实苏婷更想自己动手,虽然她跟贺东川孩子都生了,但她心里还是有偶像包袱的,不太愿意用二十多天没洗的油头对着他。
但辫子太难拆了,而且她给自己拆辫子,得一直举着手,很累。
她拆了不到三分之一就妥协了,选择让贺焱进浴室帮忙。
嗯,她的第一人选是贺焱。
他也很愿意帮忙,他本来就爱凑热闹,觉得帮苏婷拆辫子也很好玩。但他毛手毛脚,一根辫子没拆完,就扯得苏婷嘶了三声。
事不过三,不管贺焱再怎么保证不会扯痛苏婷,她都不要再相信他了,直接喊贺东川进来帮忙。
果然,老爸比儿子做事细致多了,贺东川动作轻柔,拆完整头辫子也没弄疼苏婷。
拆完辫子,贺东川留下继续帮苏婷洗头。
她的头发真的太脏了,辫子拆完后一沾水,梳都梳不开,打结得厉害。
她梳得不耐烦,就忍不住更用力,一用力,头发就一根根被扯离了头皮。贺东川见了,制止住她梳头的动作,一点点帮她将打结的头发拆开。
最终,苏婷光洗头就花了半个多小时。
虽然麻烦,但洗完后的确神清气爽。
因为心情喜悦,她脸上不自觉挂上笑容,脸颊又被蒸汽烘得泛红,在贺东川眼里十分诱人。
看着面前对着镜子轻拍脸颊的姑娘,贺东川没忍住,上前揽住她的腰,低头吻在她脸颊。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苏婷惯性侧过脸,亲吻随之被转移到她唇上。
她赶忙后退,伸手去推贺东川:“我还要洗澡。”
“又不着急。”
今天是周日,白天,上午,没有人等着洗澡,也没人着急用厕所,苏婷想洗多久就能洗多久。
苏婷被压在浴室门板上,仰头看着贺东川,继续找理由:“王姨还在外面。”
“她现在不会管我们。”
苏婷出月子后,伴随着洗头禁令一起解除的,还有两人的同房禁令。
换言之,贺东川今晚就能回到主卧睡觉了。
所以今天睁开眼睛后,他就处在兴奋状态,人都是飘的。
贺东川低下头,继续去亲苏婷的唇。
这段时间,因为王姨的严防死守,他跟她说话时都得敞着门,偶尔关上房门也不敢在房间里待太久,所以他们之间的亲吻总是浅浅的,很快就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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