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2 / 2)
秦颂恍然大悟:“对对对,是风声太大了。”
他的手从帘帐上放下,身影渐渐淡去,对苑清道:“你若是有事忙,便先行去罢。我在这边等候君洮一阵。”
苑清应是,顿了顿,提醒道:“公子切记,主公不在时,不喜旁人入他屋舍之内,更不喜旁人未经允许,碰他的所有物。”
秦颂缓声道:“知晓了,我不会入内,待我等到他,向他禀报完方才所他所吩咐我的事,自会离去。你且去忙罢。”
帐外的人声,渐渐淡去。
帐中,姚蓁的身躯与宋濯的紧紧贴在一起,心跳砰砰。
方才他的动作过于突然,她未及反应,便被他扯过来,踉跄着落下了身上的氅衣,又因为被他抱着,没能及时捡起。
氅衣就落在帘帐几步处,人只要一进门,便能发现。
她紧张地心跳几乎要跳出咽喉,被宋濯揽在怀中,身躯紧绷,欲要回头去捡起,又不敢。
听闻秦颂说,自己不会入帐中,她略略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
她平复了呼吸,双手撑着宋濯的胸膛,支起身子,才要从他的怀抱中脱身而出,蓦地听到屏风外,帘帐被人掀起,旋即脚步声传进帐内。
与此同时,宋濯忽然发难,滚烫的指尖,按了按她的腰身,轻轻抚了抚。
她身躯一软,双手一颤,倒在宋濯怀中。
秦颂的低喃声响起:“君洮啊君洮,兄长只是站得累了,进来寻个椅子便出去,你可莫要愠怒……”
他之后又低声说了些什么,姚蓁已听不清了。
她被人摁着腰提高,双手仓皇地按在宋濯腰间的玉质革带上,足尖被迫踮起,几乎不能沾地。
她的头被宋濯的另一只手强势地扣着,亦被迫仰起。
姚蓁慌忙摇头,作口型道:“不行,不行的,他会发现的……你不能在此时吻我。”
她这般说着,发丝随着摇头的动作荡漾,目光闪烁,微啮下唇,像是害怕极了。
宋濯沉沉望了她一眼,扣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松开,旋即滑过她的腰后,将颤抖着的她紧紧按向自己。
他贴在她耳边,用气声道:“你在害怕什么,嗯?”
他尾音微微挑起,勾的人耳畔发热发麻。
姚蓁侧头避让,因着同他之间的间距被他骤然拉近,手没有来得及避让,被他的玉革带硌得有些痛。
她眼中噙泪,又急又怕,双手微微挣扎,挣出些松动的空隙,便顺着他的腰身往上,撑在他的胸膛上,微微向上挣动身躯,试图这样可以摆脱他在她腰间的桎梏,拉开紧紧相贴的两人之间的距离。
宋濯扣着她后颈的那只手微微用了些力气,她便无法再摇头,心中更焦灼了一些,手下也用了些力气,推着他的胸口、锁骨、肩头。
——混乱之间,她的手按在了宋濯的脖颈之上,手心下有一处凸起,那是宋濯的喉结。
箍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猛然收紧,姚蓁吃痛,小声抽气,旋即感觉到手底下的喉结,快速地上下滚了滚。
姚蓁感觉到他的目光沉沉落在自己脸上,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感知到危险,停住动作,迟疑地将手按在他精瘦的手臂上。
宋濯再次贴在她耳畔,用气声道:“你害怕他发现你同我交吻,害怕他看见……”
他顿了顿,高挺的鼻尖抵在她腮侧,又挪至她的耳畔:“害怕他看见,你被我吻的眼中含泪、面色含春的模样,是不是?”
姚蓁羞恼,胸脯剧烈起伏,用力推他,用气声道:“不……”
这一个字的音节没来得及完全发出,他冷冽的气息便争先恐后地涌紧她鼻间。
——他极度强势的,不顾她的意愿与反抗,将她吻住。
他抚在她腰间的手,流连着向上,掌心拥着她纤瘦挺直的后背。
姚蓁瑟缩着躲闪,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变得这样凶,唇舌强势地挤入她的口中,攫取着她的气息。
他之前并不是这样,疾风骤雨一般,丝毫躲闪余地不给她留。
——她被他吻的快要喘不过气了!
秦颂还未离去,脚步声在外间中,来回走动,每走出一步,姚蓁便颤抖一次,越发瑟缩着要躲开。
可宋濯怎会让她躲开。
他不满地扣住姚蓁的后颈,将她往自己身上又摁了摁,另一只手重重揉了把她的侧腰。
果不其然,如往先一般,姚蓁丝毫抵抗不住他这样的动作,顷刻便软了身子,口中含糊地哼出一声漾着水意、隐隐含着媚的娇.吟,应是被她紧急刻意压制过的。
宋濯吻着她,将她这一声勾入他唇齿间,手仍不放开。
姚蓁的鼻息渐渐愈发急促,她欲开口制止他,然而一张口,要么被他的唇舌堵住,要么便是发出奇怪的轻哼声,连忙被她紧急制止。
推搡之间,她的裙带微微松开,衣领也渐渐松散,胸口剧烈起伏。
她根本丝毫抵抗不了他,在他的攻势下,溃不成军,哪里还能分出半分心神,留意屏风外的动静。
而宋濯依然衣冠齐整,甚至,她手撑在他胸口时,察觉到他的心跳都未曾快几分。
如若不仔细查看他的动作,他仍是那个清冷矜贵、端方自持,待人疏离的宋公子。
姚蓁被他揉着,意识到自己现今的模样,莫名有些委屈,喘息声中渐渐溢出一些不大明晰的哭腔来。
宋濯微微一滞。
旋即听见,外间脚步声渐渐减缓,继而停下,秦颂犹疑的声音响起:“君洮,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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