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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满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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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帘子拉着,没有照进来的光,容见也不算近,只能看到明野模糊的侧脸,以及不能分辨的神情。

明野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了。

这是很奇怪的事,但似乎不在容见的意料之外,他又走近了些,脚腕上系着的铃铛轻轻响起。

还有另一只,挂在明野脖子上的铃铛,也一同感应到了。

明野怔了怔,偏过头,半垂着的眉眼缓缓抬起。

一双褪去颜色,逐渐盈满灿金的眼睛。

但这不是结束,一般的天神遗族有金色的眼睛,但明野的眼眸是血红的。

看向容见的时候,明野的神色平静寡淡,没有什么改变,仿佛那只是一个虚影。

容见走到他的面前,在明野身上,容见时常会显露出自己优柔寡断的缺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别吃药了。”

说出第一句话,接下来的话好像就很容易开口了:“你又不想吃。”

对于眼睛的事,与药物有关的事,明野没有告诉任何人,容见也不可能知道。

如果是平时,明野可能不会问,但他现在处于失控的边缘,于是问:“殿下怎么知道的?”

容见很小声地说:“因为我了解你。”

除了容见以外,世上的任何人对明野都谈不上了解,容见却说自己了解明野。

容见确实拥有一些别人没有的外挂,他看过《恶种》这本书,曾经很喜欢男主明野这个纸片人。但这些的作用不大。没有人能凭借一本这样的书,明野将来的所作所为,就能揣摩出明野当下的情绪。

如果能那么容易被人掌控,也就不是明野了。刻意的讨好,故意的施舍,明野一眼便可看穿。

容见的天赋在于对明野纯粹的、无暇的、永不逝去的爱,所以他能了解明野。

明野等了一小会儿就失去了耐心,他平常不会这样,也不会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这么久都不拥抱或亲吻,他没有碰容见,随意地问:“怎么不说话?”

容见已经说出了自己本来不该知道的事。也不算是完全的坦白,因为又很多难以解释的事,但也没有再隐瞒什么,连假话都不打算编了。

昏暗的房间里,容见抿了抿唇,慢吞吞地说:“很容易猜到。”

前往这里的路上,容见想了很多。如果从结果往回推,就可以发现很多疑点。比如书中明野的症状只出现过不长的一段时间,在被侍卫发现后就立刻恢复,再也没有必须休息避人的日子,任何人都抓不住他的把柄。穿书之后,容见曾经误入那个院子,撞到发病时的明野,但也只有那么一次。即使频率再低,再不稳定,这两年间不可能一次都没有发作。就说明一定有抑制的药物,明野不想吃,但为了不耽误事情而服用。

容见想起那次看到的明野,他能感知到明野与以往的不同,不仅仅是失去听力的警惕,还有一种更难以言喻的东西。

——是**。

人的欲.望。

明野的欲.望很低,也会在那样的时刻放大,到濒临失控的程度。

容见终于明白过来。

比起被药物左右的**,明野更宁愿忍受失控,清醒地克制。

明野就是这样的人,这是连容见也不知道的秘密。

容见没有解释太多,他主动凑近了些,指尖搭在明野的掌心,铃铛的声音停了下来,房间里安静极了,他的嗓音软而轻,有一种稚拙的天真,坦白地问:“你的欲.望是什

么?”

明野低着头,自始至终,没有主动触碰容见。他有捕食者的本能,却愿意放过这只脆弱的蝶。

容见自投罗网。

容见俯下.身,褙子受力慢慢往下滑落,露出白而细腻的后颈,全部展示在明野面前。

没有人能以这种视角看长公主,除了明野。

容见缓慢地眨了下眼,他想要掩饰那些害羞与胆怯,也希望能忽略掉近乎自作多情的感觉,自问自答:“是我吗。”

濒临失控的欲.望克制起来太过痛苦,容见愿意满足。

他们之间离得很近,然而容见的视线太低,并不能完全看清明野,只看到他侧着的脸,半垂着的、逐渐变成血红色的眸。

在这样的情况下,明野的目力极好,不需费力,就能看到容见靠近时,每一根睫毛微微抖动的幅度,那么剧烈,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和若无其事。

明野问:“殿下要怎么做?”

他顿了顿,漫不经心道:“满足我的欲.望吗?”

很痛也愿意忍耐,付出一切也不是不行,容见固执地为明野献上自我,什么都可以,什么都接受。

容见一点一点地靠了过来,他坐在明野的膝盖上,搂住了这个人的脖子,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连最后一丝力气都消失了,完全依靠明野,任由他掌控。

他将自己交给这个人。

很短暂的瞬间后,容见的手撑在明野的腿上,抬起头,嘴唇贴着明野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嘴唇,又微微移开。

他回答了明野的问题:“嗯。”

靠在明野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容见如梦初醒,他说:“你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得到想要的一切。”

——只有容见,只是容见。

即使在这样的时刻,说这样的话,对容见而言也过于勉强了。

但还是说了。他希望明野能开心一些,很少的一点也可以。

容见慢慢解开胸前的系带,脱掉外面繁复的裙子,就那么落在明野的膝盖上。

房间里没有烧炭火,有点冷,容见在明野面前坦.露着身体。脱掉衣服后,其实能看出他的身形纤瘦,胸口平坦,是很明显的少年人。

有少年人的可爱,也有少年人的青.涩。

明野似乎无动于衷,就在容见都快要泄气的时候,明野掐着容见的下巴,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在不算舒适,却很安全的床上,明野拥有了容见。

他令容见快乐,也令容见痛苦,让他拥有,也让他失去。

容见被折腾得很厉害,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还在抽噎着,连后背的肩胛骨都一颤一颤。

那么可怜,那么惹人怜爱,却不能得到明野的丝毫怜悯。

但也没想过逃开,被强迫展开身体,揽入怀抱的时候,容见还是没有拒绝。

他的手软软地垂在帐外,连手腕都透着粉,像是烧的厉害。很快,他的身体绷紧,像是痛到了极致,又心甘情愿接受这样的痛苦,没有任何拒绝,那么用力抓着床沿,忍耐着什么。

不多一会儿,另一只很大的、粗糙的手掌将容见的手包裹了起来,捞进了帐子里,什么也看不到了。

明野第一次沉溺于欲.望也不愿意脱身,怀里抱着浸.透他的气味的容见,宁愿长醉不醒。

从黄昏至日落,屋子里一片黑暗,渐渐的,连很低的、哭泣的声音也消失了。

明野没有睡意,他看了怀里的容见很久,吻掉了他脸颊上的泪水。

很甜。

违背客观规律,没有事实依据,纯粹唯心主义的评价。

可能人都是如此,评价标准因人而定,明野也沦陷为庸俗的普通人。

容见是明野的欲.望,也是明野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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