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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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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知晓云溪钓鱼的行为,不再往云溪的鱼钩上挂鱼。

她改为往云溪这块水域赶鱼群。

她钻入水中,几乎把河底翻了个底朝天,沙土飞扬,清水变浊,一大群鱼呼啦啦游过云溪的鱼钩,又摆着尾巴呼啦啦游走。

云溪除了叹气,再无话可说。

转念一想,她灵机一动,放下了鱼钩,改为拿起木矛,站在浅水滩上、石头上,不停地往水中叉鱼。

沧月看见,更加兴奋地把鱼群往云溪这里赶。

受惊吓的鱼群,乌泱泱一堆,云溪钓不起来,但用木矛叉了十多分钟,还真让她叉上来一条。

如果有那种抄网,云溪相信,有沧月的驱赶,自己绝对能一捞一大把。

于是,云溪又花了两天的时间,裁下一小截渔网,用木棍和藤蔓,做了个抄网出来。

做好的那天傍晚,她让沧月在水中赶鱼,自己将抄网扔进水中一捞,捞上了一兜的鱼。

“傻鱼们。”云溪拎着那兜鱼看了会儿,哈哈一笑,挑了一条最大的鱼,让沧月去处理,其余全部放生。

她当然没指望用这种方式获取食物,只是看沧月赶鱼赶得有趣,陪沧月玩一玩。

与其一直困在挫败无力的情绪中,倒不如顺势消遣一下,放松放松心情。

反正不是上学上班,短期内,必须强迫自己做成什么成绩来。

在这里,做成一件事只有她自己开心,

失败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无人关注她⒃[()]⒃『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只要饿不死就好。

云溪的心态变得很放松。

她想,她大概在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开始接受这里的一切。

或许,有一日,她会喜欢上这里。

喜欢上这个地方,一定能让她更好地生存下去。

这个想法对她是有利的,她会下意识去强化这个念头,乃至美化这个地方。

沧月也不认为自己是在捕猎。

如果是认真捕食鱼虾,沧月基本伸手一捉就能捉到一条,不需要用驱赶鱼群。

这天,两人的食物就是烤鱼。

沧月的那一份,云溪用甜甜的花瓣拌给她吃;云溪自己的这份,则是酸、辣口味混合在一块,勉强算是一份酸辣鱼。

云溪本是不太喜欢吃辣的人,但品尝到辣味之后,她吃了许多这种花,也往鱼肉里头拌了许多。

溶洞潮湿,她觉得自己应该多吃些辣,祛湿。

这是一点理由。

还有一点是因为,辣味严格来说,不算一种味觉,而是一种轻微的疼痛感,身体为了缓解这种疼痛感,会分泌出内啡肽。这种物质既能缓解疼痛,也能给人带来轻松愉悦的感觉。

也就是说,她吃辣,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开心一些。

沧月无微不至地照顾,彼此之间的互动,让她感到温暖、感动、愉悦,除此之外,能够让她感到开心的事情并不多。

曾经有一只像猫咪的动物,给她带来了短暂的愉悦感,但随着春天的到来,那只小动物离她而去。

好像也没什么时间发展兴趣爱好,云溪只能在吃的方面,多下功夫。

比如,吃点甜的东西,吃点辣的东西。

可这一吃,就吃出了问题。

吃完酸辣鱼的当晚,云溪腹中一阵阵绞痛,跑了好几趟厕所。

溶洞外,她选择距离溶洞口三百米之外的下游,作为排泄区;溶洞内,她的排泄区域是水洞浅水区的那个出水口附近。

腹泻就算了,胃部也有一阵阵的灼烧感。

且只有云溪有这种症状,沧月安然无恙。

那种鱼她们平时也吃过,应该不会是那条鱼的问题……

好在云溪没有恶心、呕吐感,初步判断是肠胃太久没接触过酸、辣重口味的食物,一时有些不适应。

胃痛、腹痛、腹泻,三种症状叠加,云溪捂着肚子躺回床上时,沧月担忧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趴在她的肚子上,倾听她胃肠道蠕动的声响。

云溪笑容虚弱,和沧月开玩笑:“怎么?沧月医生,你还要听我的肠鸣音判断严不严重吗?”

沧月抬起头来,咕噜咕噜地看着她,眼神哀伤,轻声喊她的姓名:“云溪,云溪……”

她许久没生病了。

沧月几乎快忘记,眼前的人类,十分脆弱。

云溪小声说:“我没事的,只是需要多喝点水,休息休息。”

() 沧月又低下头来,嗅闻她身上是否有血腥味。

沧月已经习惯她每个月都要流一次血,并且死不掉,不再把她的生理期视为生病。

但沧月知道每当她身上出现血腥味时,她的身体就会虚弱一些。

她在研究琢磨沧月习性的同时,沧月似乎也在研究琢磨她。

沧月记住了她每个月都要流一次血,每次流血都会变得虚弱一些,不太能下水和受凉。

因而,每到云溪的生理期,沧月都都会把云溪抱在自己怀里,喉咙里发出那种很轻柔很低沉的咕噜声。

云溪每回听到那种咕噜声,都很想睡觉。

她觉得那是人鱼族群催眠的声音。

不知道沧月小时候,是不是也听着她妈妈这样的咕噜声睡觉的?

她好像还没教沧月说“妈妈”、“爸爸”一类的词汇……

这次,沧月也把云溪抱到了自己的怀中,发出低沉轻柔的咕噜声,哄云溪睡觉。

可沧月的身上其实没有什么温度,躺在她的怀中,云溪还觉得自己的温度被她吸走了,身体更冷了一些。

奈何沧月抱着她不放。

她只好扯过熊皮被褥,裹在自己的身上保暖。

翌日,腹痛、腹泻的症状有所缓解,云溪的饮食变得无比清淡。

这一整天,她没有吃肉吃野果,只吃了些水煮草叶,喝了大量的热水,又嚼了些清热解毒止痛的草药。

到了晚上,胃疼的症状也缓解了一些。

云溪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些疾病就算不至死,但也让她难受了好几天,十分耽误她干活的时间。

等到身体完全恢复时,云溪掰着指头数了数日子,似乎又快到生理期了。

这一回,不仅是她知道自己的生理期快到了,沧月似乎也摸准了她的规律,夜晚的时候,趴在她身上,不停地嗅来嗅去,还时不时舔一下她的脸颊和嘴唇。

云溪忙不迭推开她,问:“舔我做什么?我又没受伤。”

沧月咕噜了几声,然后在草垫上,做了个打滚的动作,媚眼如丝看着她,像一只发情的小猫咪。

云溪目瞪口呆:“你、你又到……”

又到发情期了吗?

不应该啊……

根本还没到月初,这才刚要三月下旬。

沧月打了一个滚之后,神色如常,看着云溪。

云溪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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