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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番外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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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安稳重,我前些日子考察她功课,考中童生不在话下。你瞧着她年岁小,在京城那个地界儿,见多了三四岁咏诗的神童,她不算太冒尖。”

他呼出的热气撒到冯玉贞脸上,她眼睫颤了颤,方才的愁容淡下去,白皙泛红的脸往下一瞧,只瞧见一双大手摩挲着她的腰腹,从后往前,缓慢地圈住了她。

冯玉贞脸上发烫,双腿已经有些软了,她垂下眼:“我只是担心,她一个女孩,万一被搜出来真身……”

“我昨日已派李畴上下妥善打点过,万不会出岔子,况且童试不如秋闱那般严格,不必忧虑过甚。”

崔净空起身将窗幔放下,语气平静,除了喜安那回失手之外,他做事历来滴水不漏、可靠至极。听到他

() 亲口所言处处打点妥当,冯玉贞的心才算搁到肚里。

只觉得发髻一松,崔净空将发簪抽出去,乌发堆在素颈上,他伸手去摸她纤白的后颈。冯玉贞半趴在美人塌上,歪头向后斜睨他,一手拽紧了窗幔下的流苏。

她晃了晃身子,想把他的手甩下去,说是呵斥,不如说是吸饱了水的娇嗔:“在外头呢,又想耍浑?”

崔净空被冯玉贞撞着了,他喉结滚动,宽松的衣袍隐隐约约挑起弧度,他哑声道:“你再往后撞一撞我。”

登徒子!

冯玉贞脸上红了大半,索性不去理他。崔净空慢条斯理脱下她的罗袜,将一对赤|足放在掌心把玩,语气却很失落。

“我不日后便要赶赴京城,你却只担心女儿的童试,半分不顾及我。许是将我娶到手了,不过短短两个月,新夫婿便成了昨日黄花,这张好颜色也换不回你的喜爱了。”

“什么叫我娶了你?昨日黄花、呜、这种胡乱话,你倒也说得出来……”

一只手消失在轻薄的裙摆里,冯玉贞额上冒汗,话音断断续续。崔净空眸光暗沉,含|住她莹润的耳垂,略用力咬了咬,冯玉贞极为敏感地抖了抖,又苦于逃不开,被圈在方寸之内,可怜极了。

崔净空笑道:“抬的那八台嫁妆是我所出,就连人也是我从外面搬进了府里,自然算是贞贞娶了我。”

她已经合着眼睛,脸色潮红:“强词夺理。”

她为崔净空买的那把长命锁凉凉地磕在腿侧,有些微痛,叫冯玉贞从旖旎中略微清醒过来:“你要走多久?”

“少则两个月,多则三个月,我一定回来见你。”

白日太过亮堂,冯玉贞别的遮不住,只好弯起手臂,遮住自己动情的的眼睛:“太久了……”

“我也很舍不得。至多如此来回奔波两年,待事情了结,我们便朝夕相伴,永不分离。”

崔净空一手攥住两只细瘦的腕子,往上拉起,濡湿的双唇落在她眉心间门。

见女人眼眸失神,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颇为情难自抑。这人不管不顾的疯劲儿涌出来,冯玉贞便总是忍不住要哭,加上画舫随波摇晃,她死死掖在嗓子的音儿跑漏了许多。

桃腮垂泪,薄纱落地,两条白软胳膊祈求似的缠上他的肩膀,反而惹得崔净空力道更重。

骤雨初歇时,荆城华灯初上,浑身无力的冯玉贞由着他套上衣物,崔净空把人揽在怀里,她虽出了汗,却一点没有异味,倒是苦桔味愈发馥郁,他嗅闻得上瘾,半点不愿撒手。

他忽地道:“你把这身衣服送我罢。”

冯玉贞的眉梢还挂着方才哭红的媚态,她还没张口问他要女人衣服做什么,崔净空便神色自如道:“你知晓的,我去京城时日太长,要夜夜搂着你的衣衫才能睡熟。”

“……里里外外都给你,只求你别说了,全当给我留些颜面。”冯玉贞埋在他胸口,露在外面的耳尖臊红了。

两个人静静相拥,待冯玉贞呼吸平稳,闹也闹过了,本想着下船,崔净空却让她再等一会儿。自己独身去了甲板一趟,再回来手里便提着一个花灯,模样有几分熟悉。

男人眸底闪着细碎的光:“这是那盏并蒂莲灯,你那时说不行,现在可愿意同我放了?”

那个风雨如晦的夜晚在脑中闪过,冯玉贞记起这个灯笼,那时却不知晓,原来“改日”指的是数月后的今日。她从塌上半撑起身,柔声道:“好。”

两个人来到甲板上,借屋里的红烛点燃了灯芯,一人捧着一朵莲花,将它小心放到湖面上。

冯玉贞站起身,甲板上袭来秋夜晚风,略带寒意。他们不言语,只望着那朵并蒂莲漂离了船体,打着旋向着远处流去。

它的轮廓在夜色里渐渐模糊,唯有那两点微弱的亮光,始终在两人眸底跳动着,永不会熄灭。

彻底望不见了,崔净空把冯玉贞微凉的手摸到掌心里:“回家罢?”

冯玉贞反握住他,将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抬头浅笑回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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