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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断墙上,隐约感到某种类似于无形绳索一样的存在正从我和迪恩之间生长出来。
而正是这绳索般的存在,使得我对迪恩已经醒了这件事没来由的非常笃定。就像是某种联结,能够传递外人无法知晓的信息的联结。
这个日后将我和温彻斯特兄弟,以及后来加入的另外几人捆绑在一起的联结,眼下仅处于萌芽状态,但其力量却已势不可挡。
虽然我和温彻斯特兄弟仍有嫌隙、互不信任,但这却并不能阻止我们脚下的路最终汇聚到一起。
是命运吗?
我并不完全相信。然而也没有足够恰当的语言能够形容我与这些局外人的命运交缠。此刻尽管前路不明,我心里却逐渐明白过来:自己绝无可能扔下温彻斯特兄弟不管。
对他们而言,也是如此。
“萨姆会是我们反败为胜的关键。”我想到,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要是知道有这一出,当时在医院,我死也不会把鞋脱了的。但现在想这些于事无补。问题在于,等到火并的时刻来临,我要怎样才能不一瘸一拐地拖他们后腿。
萨姆应该正从旧寂静岭赶来,就算有车也需要不少时间。我需要把握时机。
一边在心里计算着车速和距离,我一边再次探头出去张望。那伙人已经分散开,正在旋转木马四周警戒。就连那个叫大卫的男孩也拿着武器,站得笔直。
只有亚当独自坐在台子上,一副沉思者的模样。
六个人,六把枪。
我不能就这么手无寸铁地冲出去,就算迪恩此时此地全副武装地清醒着也不行。我需要分散那些人的注意力,给迪恩一个挣脱绳索、抢夺武器的机会。
这也就意味着我得出去,因为藏在这堵墙后的每分每秒都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我能感到自己的决心正随着仍在缓缓渗出的血一起离开身体。
我轻吁一口气,握紧双手,很希望自己能抓着什么东西汲取勇气。然而我身上什么也没有:工牌没了,枪早就不知哪儿去了,照片也被迪恩拿走了。
此时此刻,我就只有这身衣服还是原装的,但也破破烂烂看不出原样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我倚着墙站了起来。鲜明的痛楚立刻从脚底传来,我不禁抽搐了一下。不过等我走出这面墙,去和亚当对峙的时候,可不能让他看到我满脸冷汗、浑身颤抖的样子。
我再一次深呼吸。闭上眼睛,再睁开。没有任何安慰、没有任何依靠,有的只是一件非做不可的难事。
顿时,我的心中充满了孤独与畏惧,孤独是因为我独在异乡为异客,畏惧则出于了悟,对于只能“大胆向前走,莫回头”的了悟。
人在没有退路的时候,总是能让自己也大吃一惊。
恍惚之间,几十个小时积累的疲惫,始终存在、犹如不断摇晃的拨浪鼓般侵袭着我的头痛,甚至是脚底炙热的刺痛,此刻都统统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还有怯懦。
也许我仍旧孤独又畏惧,但至少我已决定前进。
松开扶墙的手,走出废墟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
当野草不再刮擦着裤子膝盖处的布料,当脚下的泥土逐渐被水泥地面取代,我就这样走进了亚当及其同党的视野之内。
大卫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他惊呼了一声,同时也深深令我感到不安,但我没有表现出来。
“局外人!”
其他人立刻朝我转过身来,所有视线都集中到了我这里。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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