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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令她诧异的是,纸条上的州极桥原来不是州极桥,而是指桥旁边的这块墓穴。
“要下去吗?”
奚逢秋没有立刻行动,垂下的柔和目光投向她所在的位置,似在等她决断。
池镜花握紧纸条,坚定点头,“嗯,要。”
经历昨日夜里一场暴雨的洗礼,墓穴里的空气变得湿润,通往深处台阶上也多出无数泥泞和落叶。
进入墓穴后,耳畔不断响起“啪嗒啪嗒”脚步声,池镜花的心跳也跟着变速。
不对。
她总觉得哪里奇怪。
他们这一路走来,虽有白鹤引路,但奚逢秋表现得实在太过镇静,就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
池镜花稍稍侧头,眨着明亮有神的双眼,试探性地开口询问:“你以前来过这儿吗?”
奚逢秋极轻地“嗯”了一声,目光不曾驻足她身上,语气淡淡地回道:“在这附近杀过人。”
“……”
嗯,猜到了。
池镜花见怪不怪地应了一声,很快调整好心态,只在思考这石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更为重要的是,顺着石阶越往下走她的心情越忐忑。
出于好奇,她时不时地用余光偷瞄奚逢秋。
本就幽暗没有灯火的狭小甬道里,他偏偏还专心用细线翻花绳,根本不看路,有好几次差点踩空。
“小——!!”
在奚逢秋距离踩空摔倒的最近一次,池镜花忍不住出口提醒,只是话未说尽,只见奚逢秋已稳当地踩在石阶上。
血红的耳铛划过颈侧轻轻摇曳着,奚逢秋饶有兴趣地偏过头,笑着替池镜花补完被咽下去的半句话。
“方才是想说‘小心’吗?”
池镜花神情一噎,老实巴交地点头,“是啊,因为你没在看路嘛。”
只是她下意识地一句提醒,别的没多想。
池镜花自认为自己还算关心同伴,不料下次奚逢秋接下来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那你呢?是在认真看路吗?”
昏暗的光线映在奚逢秋苍白如雪的面颊,少年的蓝紫色的瞳孔漾着浅浅的笑,视线轻轻降落在池镜花脸上。
池镜花秒变沉默。
无他,她也在分心偷看奚逢秋。
“我好看吗?”
池镜花原以为她的沉默能终结话题,谁知耳畔猝不及防响起一句轻柔的话语。
她诧异地转过头,迎上少年目光,微微张口,思忖良久仍不知要如何作答。
唯有沉默应对。
奚逢秋不解地歪了歪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看似温柔引导,实则步步紧逼。
池镜花觉得已经不能用“好奇心重”来形容他,还是“偏执”最为适合。
对于他所疑惑的事情,奚逢秋似乎总要想尽办法弄清楚,隐有不死不罢休之势,就像好奇她身份而一直跟在她身边那般。
自知怎么也逃不过,池镜花深吸一口气以平复心情,接着强装平静地叙述自己内心真实想法。
“嗯,好看,你的脸……很好看。”
像这样当着异性的面称赞对方还是头一遭,池镜花难免尴尬,双颊微红,说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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