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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有尊长在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咱们不可为兄弟义气失了孝道。”
冯天柱这混孩子,家里人的话一句也不肯听,可偏偏听宫长安的。
只因两个人私底下玩儿的时候,宫长安完全就是个小痞子,又野又刁,和那些世家子弟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他的袖子里藏着小刀,轻轻一挥手,就能钉住树枝上的蚕蛾。
会倒挂,会贴墙,蹴鞠更是踢得出神入化。
冯天柱当即就说:“好兄弟,你说的对!咱们两个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你在这博都之中,但若有人为难你,只需提哥哥的名字,看谁敢不服?!”
宫长安个小机灵鬼儿,当即捧道:“哥哥义气干云,兄弟也愿为你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
把冯夫人和吴氏逗得笑弯了腰,说道:“你们两个小鬼头,这话可是从戏文上听说的吧!毛儿大的孩子,满嘴的江湖话,真是笑死人了。”
冯夫人点手叫一旁的丫鬟过来,那丫鬟手中捧着盒子,里头放着个宝石项圈儿。看做工和上头的宝石成色应该是宫里赏赐的东西。
“这是我给长安的见面礼,别嫌简薄。”冯夫人理顺了项圈儿上的璎珞,给宫长安戴在了颈上。
“夫人您太客气了,这般重礼还如此自谦。”温鸣谦说着将宫长安脖子上戴的白玉长命锁解了下来,作为回礼。
“这个长命锁自我儿出生起便一直戴着,虽然不是多贵重,但到底是贴身之物。玉有灵性,必能让小世子更加康健顺遂,一世吉祥。”
“多承二夫人吉言。”吴氏感激地说,她越发觉得温鸣谦从骨子里透着良善。
不像宋氏,乍看好似菩萨一般,实则内里如蛇蝎蜂虿,是敢要人命的。
想到这里,她忽然间愣了一下。
有传言说温鸣谦害死了宋氏的大儿子,她以前也觉得有可能。
毕竟妻妾相争,一时冲动,朝孩子下手也是有的。
可在见识了温鸣谦和宋氏的为人之后,她不免产生怀疑。
一个为了私仇而把未出阁姑娘的名声垫进去,甚至不惜牺牲别人家的无辜孩子。
一个则得饶人处且饶人,处处顾全大局。
会不会那个传闻另有隐情?
温鸣谦母子两个被留下来用过了午饭,冯天柱死活不肯放宫长安回家,冯家人怕他犯病,便请求温鸣谦,留宫长安在他们家小住些日子。
温鸣谦便叮嘱儿子道:“你在这里万不可胡闹,一切都听夫人和小夫人的。”
“哎呀,二夫人你未免太多虑了。瞧瞧这孩子,多知礼多稳当。别看比我们家的小一岁,说话行事上还要老成许多呢!”冯夫人笑着说。
“夫人可别太夸奖他,到底是小孩子,难免调皮。”温鸣谦说。
“都说了是小孩子了,便是调皮些也无妨。”吴氏说道,“你肯放心把他留下,便是信得过我们了。”
随后温鸣谦一个人坐了冯家的马车回府,一进门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回到自己院子,张妈赶上来说:“西院儿那个匆匆忙忙出门去了,听说是宫二出了事。”
“他怎么了?”温鸣谦很感意外,宫诩这个人在外头是很谨慎的,轻易不会惹上麻烦。
“我打听的也不是很确切。”张妈说,“应该主要毛病不在宫二身上,而是他原来的上司坏了事,他受了牵连。
是跟着他的人回来报的信,说忽然将他传去了刑部,一时半会儿怕是放不出来。”
“如今应该只是拘起来审讯,未必就真的有事。”温鸣谦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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