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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等于自找麻烦。
于是邵逾白应了一声。
余逢春见怪不怪,只是嘱咐道:“收钱的时候仔细些,别不干不净的人的钱也收。”
他知道邵逾白背着他收钱,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友好地给出建议,颇为纵容。
而上一个背着余逢春大肆敛财的,已经在海底喂鲨鱼了。
所以,这是邵逾白一个人的特权。
“还有,”余逢春顿了顿,嗓音低沉,“只能收钱,别的……想都别想。”
别的,还有什么?
余逢春没说,邵逾白也没有问,两人心照不宣,各自盘算。
“要是让我发现你收了不该收的东西……”
余逢春抬手,指尖隔空点点邵逾白的胸口,眼神晦暗不明。
“不会。”邵逾白轻声应着,唇角微不可见地弯了弯,“永远不会。”
他的眼神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因为余逢春与他对视以后,眼眸中仅剩的寒冰也融化了。
“这几天辛苦你了。”他收回视线说,“北欧那边不是非要你不可,只是你去我更安心。”
余逢春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在外人眼里堪称奇迹。在余术怀突发疾病前,他甚至从未被当作接班人培养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推上了掌舵人的位置。
偌大一个商业帝国毫无缓冲地压在他肩上,饶是铁打的人,也难免要被磨去三分锐气。
但这样的变故对邵逾白而言却是机遇。
余逢春初掌大权时急需培植自己的亲信,而邵逾白恰好出现在他最需要臂膀的时刻。短短数月间,这个年轻人便以惊人的速度跻身权力核心,成为新掌门人最倚重的心腹。
那些在暗处窥伺的老狐狸们怕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余氏集团如今的二把手,竟是个彻头彻尾的卧底。
连邵逾白自己都觉得荒谬。
更荒谬的是......
他想起昨日在航班上那短暂的浅眠。
三十分钟的梦境里,仍然是余逢春。
只是梦境的轨迹早已与现实分道扬镳,转折点就定格在那个不同寻常的清晨。
在梦里,余术怀并未突发疾病,余逢春仍是那个被牢牢控制操纵的小少爷,而邵逾白始终以心腹的身份伴其左右。
蝴蝶振翅尚能掀起大洋彼岸的风暴,梦里这一点微妙的偏差,却让邵逾白彻底分裂成了两个人——
现实中的忠臣,梦境里的卧底。
更讽刺的是,在昨夜的梦里,那个暗中传递情报、导致走私项目覆灭的卧底,恰恰是邵逾白自己。
邵逾白清楚自己不该被虚无的梦境左右判断,可昨夜戛然而止的梦境,偏偏在他心里埋下了不安的种子。
余术怀生性多疑,手段又狠辣老练,若真要彻查内鬼,不过是时间问题。
梦里那个“邵逾白”若被揪出来……
余逢春会怎样?
这个念头莫名让他心口发紧,眼前不断闪过一道苍白虚弱的身影,过于单薄,像裁纸刀在白纸上裁下的轻轻一片。
“……今天晚上别睡。”
突然的声音打断邵逾白的沉思,余逢春接了个电话,然后对他说。
“好,”邵逾白点头,反正大概率睡不着,“有什么安排?”
余逢春转转手机,随意道:“我跟高弘说明白了,如果他今天找不出那个卧底,我就把他的两条腿扔进绞肉机里,他知道我没开玩笑。”
所以无论如何,今天晚上高弘都必须把人交出来,还必须是没缺胳膊少腿,神志清醒,舌头也没掉的。
按照余逢春的原话,他想亲自见见那个把他手底下的人耍得像头猪的卧底。
说完,他靠在桌子边,认真看向邵逾白。
“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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