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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干什么呢?”
余逢春问。
明典生脸上没反应,手却狠狠哆嗦了一下。
被吓的。
“真是你?”他哑着嗓子问。
余逢春羞涩一笑, 手还死死地按住明典生的手腕,用力之大, 平时卧推170kg轻轻松松的明典生, 竟然一时间抬不起手。
“不是哦, ”余逢春说, “其实我叫江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 本来站在栏杆边远远围观的那个男人, 也朝这边走来。
明典生皮笑肉不笑,手下暗暗使劲:“你是不是以为我傻?”
没骗过去。
余逢春脸上顿时划过一丝可惜,面上神色不变, 可还是压得明典生抬不起手。
明典生就不明白了, 这么个小白脸, 哪来的这些力气?
他脸色难看下去, 语气也不好:“松手!”
余逢春不动, 仍然笑眯眯的:“不如说说你刚才想干什么?”
明典生气笑了。
“你自己做biao子, 还不兴别人看吗?”他道, 眼神异常阴狠, “也就邵逾白这个瞎子还看不出你是什么货色……”
余逢春神色波澜不惊, 反倒是走过来的秦泽听见一耳朵,眉毛皱起来。
“在说什么?”他问。
明典生不答,挑剔的眼光将秦泽从上打量到下, 然后看余逢春:“奸夫?”
“不是。”
明典生冷笑一声:“呵,你以为我会信?”
余逢春:“是真的, 这里面有很多误会。”
秦泽也附和:“对,都是误会。”
看着眼前这对奸夫淫夫,明典生只觉得自己脑门一股火,恨不得把他俩全部灌了水泥沉海。
僵持一会儿后,明典生勾唇,极其恼火地笑了一下:“那三年前也是误会?”
余逢春眼眸微颤。
将他的躲闪看作心虚,明典生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余逢春,之前邵逾白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有数,他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当时在沧北水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在乎,但你抛下他,让他一个人在那儿等死,这是事实,对不对?”
“……”
明典生终于把手抽了出来,手腕都麻了。
他垂眸看向余逢春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等待判决的囚犯,语气轻描淡写:
“回来了也没事,离他远点就好,你都害死他一次了,就不要再做第二次了。”
说完,没有等待余逢春的反应,明典生居高临下地冷笑一声,眼神嘲讽轻蔑,最后朝秦泽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要记住他长什么样,随后从余逢春肩膀那里擦过,离开了廊外花园。
秦泽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余逢春原地沉默许久,才抬起头。
一种细密的悲伤在那双黑亮的眸中缓缓流露,又很快被掩盖下去,比夜风还静谧无声。
很难得的,秦泽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余逢春眨眨眼。
“没事啊,”他说,“明典生……他爱说就说吧,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明明是不在意的话语,偏偏秦泽听出了许多的无可奈何。
从见面开始,余逢春便没有当着他的面表露出过这种脆弱的情绪,如同一座剔透的水晶塑像从内部开始分裂,每一道裂痕上都有许多的心事和难言之隐。
秦泽一时间竟无话可说,只能怔怔地盯着他泛红的眼角。
但不到半秒钟,职业直觉强行让他清醒过来。
“三年前的事,我有所耳闻……”
秦泽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温柔,带着不明显的诱导:“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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