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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
看样子林思弦要吐,陈寄眼疾手快地伸手垫在他下巴,另一只手将他拎起往卫生间走去。拎这人比拎一只音响还省力,好像连骨头都比别人轻。
等林思弦真的吐到他手里时陈寄又明白省力的原因——吐出来只有酸水,估计晚饭也就象征性动了两下筷子。高中时便三餐不规律,只爱吃甜食,现在只怕更是过得颠三倒四。
他按着醉鬼的头在洗手池吐完,顺便冲了下那脏脸和自己的脏手。林思弦好像整个人解脱了一点,懈了力瘫坐在马桶旁。
衣服没得救了。陈寄去衣柜里随便拿了件T恤,放到一旁,蹲下来想解掉林思弦的扣子。
没料到这一步却遇到对方负隅顽抗。林思弦话都说不明白,但陈寄一碰到他胸口便小幅度挣扎起来:“别,我,我——”
陈寄想笑。
撩人的话张口就来,微信搞不清对象都可以调情,这时候又来装什么贞洁烈男?
地上的人还在反抗,头磕到洗手池也没察觉,腿不知什么时候伸到自己身下,陈寄冷着声音道:“林思弦,别他妈乱动。”
林思弦动作停了。
陈寄很清楚这是个色厉内荏的玩意儿。虽然以往惯性使唤自己,但在医院第一次对他动手时,他瞳孔里下意识放大,像恐慌,像不知所措,然后又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调整过来,继续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今天被吓得更严重一点,懵到现在没恢复。
陈寄松开手,起身命令道:“自己脱。”
林思弦好像怔了片刻,再缓慢地把刚才自己守护过那颗扣子解开,然后又一点一点把衣服脱下。
扫了一眼,裤脚也湿了,陈寄继续说:“裤子一起。”
这次林思弦愣得更久,于是陈寄催促了一次:“快点。”
林思弦又把外裤脱掉。卫生间没有空调,大片肌肤的暴\露让林思弦不由自主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腿,抬头说:“好冷。”
陈寄把衣服丢给他。林思弦把那件T恤扯来扯去,陈寄看着他头从袖口里出来,也没有纠正,于是衣服便成了奇形怪状的围脖,让陈寄很难不再次联想到当年醉酒时他把自己卡进桌子,而现在的林思弦跟那时一样蠢:“怎么少一只胳膊,这衣服太前卫了吧。”
陈寄没心思跟他讨论服装风尚,去房门口的柜子里找吹风机。
他头发短,一般不吹头,所以多耽搁了些时间。回去的时候发现林思弦稀里糊涂把衣服又穿对了,但坏消息是他打开了未拆封的洗衣凝珠,正往嘴里放了一颗——多半是嘴里苦当成水果糖吃了。
陈寄过去把那张嘴撑开,把洗衣凝珠拿出来,还好,还没吞。陈寄一只手把洗衣凝珠扔掉,另一只手在那张不省心的嘴里翻搅着,动作略微粗暴,林思弦发出难以抑制的“啊”声。
确认没有漏掉的隐患,陈寄撤回那只手,全是又滑又腻的口水,跟林思弦嘴角下淌的一样。
陈寄面无表情地将手上的水擦在林思弦脸上,掌心擦左脸,手背擦右脸。刚换好的T恤领口又湿了。
“你好脏,”陈寄说,“起来,回床上。”
林思弦下意识撑了一下地面,没有能够起来。又仰着头,也许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命令还是乞求:“我起不来,抱我。”
-
林思弦被扔到床上时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失重感。
也许是床垫很软,也许是头脑不清醒,也可能是扔他的人急于把他扔掉。应该是后者,因为刚才还有人嫌他脏。
“喝了多少?”陈寄问他。
“记不得了。”或许根本没记。
“为什么今晚要喝酒?”
好像有很多事情,但一时半刻总结不了。
“因为彭骁......因为苏红桃......”
他说到后面不说了,问话者也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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