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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情理之中，但宋芙还是有那么一点难过，好像一开始就不曾融入。

算了，本来女配在福利院就是个沉默的孩子。

约莫三日过去，中午吃饭时院长接到了电话，一开始是带着笑容的，聊了没两句嘴角就落下去了，眉头也紧跟着皱起，“嗯，好，好的，我知道了……那没办法了。”

挂断电话后院长长叹了一口气，望向宋芙。

宋芙眨巴一下眼睛：“……”有种不祥的预感。

等孩子们都吃完饭要离开了，宋芙被单独留下说明情况。

“小祝。”院长蹲下身和她的视线保持在同一水平线，“阿姨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希望你不要太难过，因为并不是你有什么问题。”

院长详细说明了情况。

首先，是那对小夫妻不会收养宋芙了，而后解释具体原因，是那对小夫妻的家里人不同意，男方并非独生子，还有个哥哥，他哥哥家生了两个孩子，听小夫妻说要领养孩子第一个反对，具体说了什么不清楚，反正就是想养孩子可以养他哥哥家的这个意思。

小夫妻到底是没能抗住家里人的不支持，只好给福利院又补加了一次捐款，但也是真的不好意思亲自过来面对宋芙了，让院长帮忙说句抱歉。

“不是小祝不好。”院长再次强调。

要说有多意外，那也不至于，宋芙听系统说不是她父母时就有所预料，顶多是对那个原因无奈。她耷拉下脑袋，盯着脚尖，闷闷道：“我知道了。”

院长摸摸她的小脑袋瓜，递出一包零食，“不要太难过，小祝这么乖，这么漂亮，以后一定还会有人喜欢你的。”

“嗯。”宋芙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从房间走出去，陈护立刻过来问她：“院长阿姨说什么了，是不是你要被接走了？”

“不是。”宋芙也没藏着掖着，“是我不会走了，领养取消了。”

“啊？！”陈护张大了嘴巴，惊讶掩饰不住，“为什么？”

听到这句对话的小孩呼啦啦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取消了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很喜欢小祝吗？”“小祝你很难过吧？”

之前拿走宋芙发箍的孩子一脸同情地将东西递回，“小祝，你别伤心。”

宋芙垂下浓密卷翘的眼睫，摇摇头，表现出不想多说的郁闷。

该说一句屋漏偏逢连夜雨，宋芙正坐在她的小板凳上发呆，就看姜优风风火火地过来——

“小祝，你的照片被思思被撕坏了。”姜优咬着嘴巴，艰难地将这句话说出口，“就是你放在床头柜子上的那张。”

其实不需要补后面半句宋芙也知道是哪张，毕竟女配自出生起也就正儿八经地拍了那么一回，思思是个有智力障碍的孩子，做什么事没有具体的理由，连旁人的责难都听不懂。

宋芙被拉着回到睡觉房间时，只能看到地上的照片碎片了。

“……我们拦了，就是没拦住。”时星祈正在捡碎片，看到她站起身。

宋芙摇摇头，思思是十好几岁的大孩子，他们几个小豆丁当然拦不住，“没事的。”她蹲下身，跟着一起将碎片捡起。

撕得并不是很碎，捡起来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宋芙确定地上没有碎片了后，将自己手里的那几片扔进门口的垃圾桶，转身发现几个孩子震惊地看着她。

宋芙迷茫，“怎么了？”

姜优也跟着捡了几片，“为什么要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