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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仍如同从前一般,如从前一般,待他好,从里到外身心上下只有他一个人。
见他靠近,辛宜警惕地盯着他,也慢慢后退,最后被他逼回到床榻上坐着。
季桓没有说话,只默默蹲下起去。温凉得手握上她同样温凉的脚。
她的脚纤细小巧,一掌便可攥下。尤觉得掌心太冷,季桓侧眸,微微扯开领口,将她的一对双脚至于心口,大掌也攥住她的脚踝。
辛宜有些不适应他这莫名其妙。脚掌下的隔着一层里衣,依旧能听见他极速的心跳声。
她试图挣了挣,依旧无果。这种不适令她心底愈发烦躁,“放开!”
无论怎么踢,他都不放。双手像钳子一般,死死抓着她。
待最后,察觉她冰冷的脚掌终于变得温热,季桓才放开她。丈量似的握着她的脚,给她穿着鞋袜。
“别以为你做这些小事,我就会原谅你。”辛宜用力踢向他胸口,藕荷的绣鞋上坠有珠花流苏。
鞋尖的珠花恰巧扎在他心口处的旧伤处,季桓旋即面色微变。
“绾绾。”最后他实在疼得厉害,抬手握着了她穿着绣花鞋的脚。上面都珠花隐隐约约还沾染了些许血迹。
“我们是夫妻,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你,对你好。”
“正如我们以前一样,莫怕。纵然我视物不如以往……我依旧会救你,哪怕堵上我的命,正如当年在并州一番。”
气息微弱,季桓仍未起身,手心里依旧攥着她的鞋尖。用近乎恳求的目光仰望着她,“只求,绾绾能否像以前那般爱我……”
听他说了半天还以为是何要紧事,不想确是此事,辛宜冷冷侧过脸,抬腿正欲踢他。
男人旋即侧身躲过。叹了口气,默默坐回到她身侧。
“绾绾,忘了他,我们才是夫妻。他不会再回来了。”
他的魂魄早已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当然,他不会告诉辛宜。
嫉妒早已使他面目全非。年少时便大权在握的季令君,倒还真是从未如此嫉妒过旁人。
长指轻抚上心口,季桓眸色沉沉地打量着她淡漠的侧颜。
漆黑的长睫颤颤,琼鼻小巧,樱唇春润,乌黑的长发为他挽起……
他们本可以不必如今日这般,隔着一个死人,闹得形同陌路。
“绾绾,当年你为何不肯与我言明?”
清冷的声音于耳侧响起,辛宜蹙眉,漆黑的眸子不解又烦躁地看向他。
知晓他指得是当年并州的事。他确实救了她一命,若非他,她早已死在匪贼的杀戮之下。
曾经她也确确实实感念他的救命之恩,想奉上自己最好的一切,甚至将命奉上,她也甘愿。
“季桓,你觉得纵然提起此事,我还会感激你?”
“邺城之乱,你我早已恩断义绝。我不再欠你了。但你害了我夫君,拿我女儿威胁我,你与朱泮,本就没什么两样。”
“你欺瞒得了天下人,可总会有人记得。”
不想男人仍旧不依不饶,定定看着她的眼眸,眸中似乎起了涟漪:
“或许当年你同我言明实情,你我夫妇二人……也不必如此——”
话还未说完,季桓间旁又是一阵滚烫,这一掌直接带得他侧过脸去。
“季桓,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我说了实情,可你信过我吗?”
“你刚愎自负,从来只信你自己!”
季桓没再看她,默默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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