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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他们忌讳尸身腐烂。就把夫人给……带到了乱葬岗。”

听罢,季桓眸光微滞,若有所思,袖中的指节忍不住蜷缩又松开。不过他也未曾纠结于这些微弱变化,又问道:

“且再查查,并州特别是凉州还有西域那边,有没有掩饰隐蔽气息的药物。”

“喏。”

“备车,本官今夜亲自前往城南。”

车辙压过适才落下的新雪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宽敞的马车里,男人反复咀嚼其中的信息可能,白皙的面庞上神情莫测。

若是辛宜得知了此事又待如何?

她还曾大言不惭地说他比不过韦允安那厮。明里暗里都是厌恶他,维护那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阉人。

他兀自思量着,忽地眸色一惊,蓦地后怕起来。若之后辛宜真要一心求死,他似乎再也找不到拿捏她的筹码。

至于那个孩子,她的存在都叫他厌恶得紧,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辛宜和韦允安的过往点滴,每一刻都叫他恨得发慌又厌恶。

目前他还无法分辨,到底是韦允安在她心下重要,还是那个孽种在她心下更为重要。

不到万不得已,他断不会将那孽种拿出来折了自己的颜面。

韦允安,这个凭空出现横插在辛宜和他之间的障碍,若真就此死了也好。

此后不叫辛宜再见他,大抵可将此事遮掩了去,若辛宜再闹,他就……将那个孽种一并提出来。

马车行过城南小巷时,内里一篇灯火通明。钟栎早一步请了大夫前去,另不放心,还私下找来了仵作。

还未进门,乌黑的皂靴旋即顿住,看着脚下的一层染着血渍的殷红,季桓眯了眯凤眸,眉心微皱。

“怎么回事?”

“大人,属下该死,是属下的疏忽,一时未查,叫他找到了瓷片,割了颈……”

一腔怒气汇聚在心头,下不去也上不来。

“好,真是极好!”

男人冷了脸色,几乎是咬牙切齿。他此时不知究竟该喜还是该怒。

这个碍眼的东西真死了。

和他后院那榻上的女人一样的有种,就连死,也都用瓷片割颈割腕。

酸意咕咕冒着泡,他早该令人在此处留下一把匕首,好叫那阉人随时想死就死,也不必碍他的眼。

他一向警觉,饶是心底不舒坦,还是越过了那摊血渍,朝着里屋走去。

钟栎跟着他一并进内,只是看向那仍跪在雪地上的侍卫,目光中隐隐不忍。

“大人。”

里间的人看见季桓,纷纷诧异不已,赶忙上前行礼。

季桓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阴鸷的目光如同长了勾子似的,直直落在那张简陋的小榻上,被一张白布从头盖到脚的人。

他缓缓逼近,上前正欲掀开白布,却被大夫仓惶拦下。

“大人不可!他死状太过寒碜,大人乃金贵之躯,若见了阴晦事物,恐于大人不利。”

季桓并未因此话而停下,只深深看了眼那大夫,吓得人赶忙缩了回去。

他兀自掀开白布,入目的确实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脖颈处的伤处皮肉翻卷,早已干涸的血渍凝在上头,像是结了痂。

浓郁的血腥气转入口鼻,季桓不顾脏污,隔着血肉翻卷的伤处试图去探他的气息。

冰冷的指节将要触碰之时,仿佛被刺了一般,季桓猛地收回手,厌恶地拿些帕子拭擦。

“再去请两位大夫过来。”他顿了顿,朝钟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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