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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会听陌生人的指示,带着其他孩子一起从大人身边离开,还那么大胆地坐上一辆明显不是自己家的轿车。”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在说被绑架都是我们家孩子自作自受吗?!我们家孩子不过就是天真了些,她还那么小,哪里懂那么多?!是你们警方整日宣传说现在犯罪成本高,不会再有人那么猖狂明目张胆的干那些违法犯罪的勾当,还宣传说社会治安好,到头来出了事,你们居然就想要把责任都推到我们家孩子身上?!”苗嫦曦并没有表现得多激动,只是明显表现出对于警察全然的不信任,用手帕抹着泪水自言自语般说道:“我们家孩子那么乖巧听话又善良,生日请那么多小朋友一起来玩,结果却死得那么惨,凭什么呀,凭什么只有我们家孩子死了,其他孩子却都好好的被送回家,这不公平,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定是他们跟绑匪联手做的局,对,一定是这样!”
林霜柏没有要对苗嫦曦这种无根据指责推论发表看法的意思,仅仅是转头跟傅姗珊对视一眼,示意把问话交回给傅姗珊主导。
而傅姗珊也依旧维持平和沉着的面容对苗嫦曦,哪怕苗嫦曦一直在不断指责怪罪其他人也并未显示出动摇或是其他个人情绪,道:“闫太太,请问这段时间以来,你们家有接到过什么奇怪的电话,又或是家附近有没有出现过可疑的人,闫小姐又是否有跟你们提起过被陌生人跟踪或是搭讪?我们警方目前推断绑匪是有目的计划的实施这一次的绑架,因此我们认为在绑架发生前,应该就有出现过一些或许不那么明显的征兆迹象。”
苗嫦曦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没有接到过任何奇怪的电话,至于我先生,我也不知道,他毕竟是个生意人,每天跟那么多人打交道,就算真接到什么奇怪的电话也很正常。而且我们家是请了保镖二十四小时在别墅周围巡逻保证安全的,我们家孩子也一样,有保镖贴身保护,不可能被跟踪搭讪。”
从这个问题开始,苗嫦曦不再一味指责怪罪表现出对问话的强烈抵抗情绪,尽管期间她多次落泪让问话时有中断,但到底是让傅姗珊得以逐一向她提出案发当晚以及绑架发生后的一切相关问题。
到问话最后,当苗嫦曦回答完傅姗珊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后,于后半段问话中几乎没再多问什么的林霜柏,在苗嫦曦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已经比最开始时变差许多的情况下,再向她问出了一个带有确认性的问题:“闫太太,在结束这次的调查问话前,请你回答这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也和闫先生一样,并不在乎交出去的赎金是否能追回?”
苗嫦曦没有立刻回答,她低下头用手帕擦了擦双眼,因为问话过程中的多次流泪和擦拭,她眼周附近的底妆都已几乎被抹净,皮肤也因反复的擦抹而发红,让眼角处的细纹愈加深刻,而当她再抬起头时,肿起却又因皮肉松垮而搭耸下来的眼皮让她双眼在脸上显得极为突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突兀,让脸上还带着底妆的其他部分看起来宛如一张假面。
她用一种充满防备的眼神看着林霜柏,已经干裂的嘴唇一动:“我不在乎赎金,我在乎的,是你们能不能抓住绑匪。”
至此,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问话正式结束,傅姗珊陪同送苗嫦曦出去,林霜柏则在她们出去后又简单收拾整理了一下资料文件,又过了四五分钟后才出去。
在询问室外的走廊尽头,闫冧一手揽住苗嫦曦的肩膀一手则握住苗嫦曦那腕上戴着佛珠的左手,他体贴地搀扶着身心备受打击精神不佳的妻子,而他面前站着的是沈藏泽跟傅姗珊。
沈藏泽正和闫冧说话,隔着一段距离,林霜柏并不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也难以从这个距离去根据两人说话的唇形去推测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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