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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他握紧兰瑄的手承诺道。
楼下的吉他一直没出声,采光有限的窗户透出几丝拉的长长的影子。
他的爱人在他的巢穴里睡着了。
醒来时天早就亮了,日光照进卧室,霍冲抱着兰瑄,看他还睡着,就连胳膊都不移动,专心看他的侧脸。
他鬓边的白发变多,这几天没睡好,难得睡得那么沉。霍冲一直等着,直到阳光从窗帘里的缝隙射出,随着太阳的轨迹照在他脸上。
他睫毛颤动,然后醒来,霍冲近在咫尺地对他说,“早。”
“……早。”
兰瑄没有移动,甚至闭眼想再睡一会儿。又是一个前所未有,霍冲一边凑上去吻他的眼角,一边摸手机让人送早餐。
不久前兰瑄生日,兰瑾寄了份礼物要霍冲转交,人没回来,说“我回来爸爸更过不好生日”。
霍冲没强迫兰瑄讨论这件事,兰瑄明显不想提兰瑾。
他说过孩子像妈,兰瑾像极了兰瑄,他们不想告诉你一件事时,强迫他们告诉你不会有好结果。霍冲只是心疼兰瑄,尤其是在他说做噩梦以后。
他们之间的感情和做爱一样,早年火药味太浓,恨不得把对方搞死,后来注重快感,比着让对方高潮,到现在,有些时候霍冲会觉得自己温柔得不敢置信。
吃过早餐,兰瑄没有想走,霍冲打开橱柜,那里原本放着过期三年以上的爱尔兰早餐茶,不想喝咖啡时的替代,现在眼前却是各色混合茶包。
他手指在那些茶包上划过,挑了洋甘菊。烧水泡茶加冰,冰在热水里很快融化。等整杯茶温度变冷,把昨天那瓶波本剩下的勉强盖住瓶底的酒淋进去。
他喝了一口,去吻兰瑄,在厨房里纠缠半天,兰瑄问,“什么?”
“洋甘菊茶波本,”那杯东西放在料理台上,霍冲解他裤子的纽扣,“你最好找个地方坐下,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他终于看见兰瑄为他这句话笑了一下。
霍冲记得他读商学院的时候,和排前百分之一的学生那样,忙得一夜只睡五小时。有时五小时都不睡,把能挤出来的时间花在社交或者性交上。
某一天聚会上,霍冲喝多了点,刚吐空了胃,回来不想动不想说话,听一个女同学说,“我不喜欢给人口交。你们喝咖啡太多了,没几个人味道好。”
另一个双性恋男同学回答,“试试洋甘菊茶。”
“叫他们多喝洋甘菊茶?”
“不,你喝,你知道,在做那个的时候,偶尔吐出来喝一口。他们也会觉得很刺激。”
霍冲抱着兰瑄的腰,把他拖到客厅,推倒在沙发上。
那杯混合了一点点酒精的洋甘菊茶在茶几上,然后霍冲跪在兰瑄面前,开了句玩笑,“要是我给你做这个你还在想别的事,我们就完了。”
霍冲开始舔他,口腔因为洋甘菊茶而湿润,舔着舔着,舌头和上颚温度回升。那不是一种冲动的快感,而是慢慢积累,持续的缓慢的快感。
他会在兰瑄变硬时将他吐出,只吸吮囊袋。兰瑄这时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茶里加一点酒,直接用酒会造成强烈疼痛,但是稀释到这个地步,只会有洋甘菊和稀薄酒精蒸发的凉。
每次到了边缘都会被他含着少量茶舔舐顶端,情潮退下又被他深吞吮吸,咽喉收缩,挑拨得离失去理智只差一线。
这样起起落落,沉沉浮浮,兰瑄的高潮被无限延迟,快感拉长,身体越来越敏感。他的世界里只剩霍冲,只剩霍冲在对他做的事。不必再有噩梦,不必再被兰瑾和兰瑜的身影在眼前乱晃,甚至不必在每次看见自己剖腹手术的刀口时都想到他是我亲生的,寄予过多大希望。他被霍冲叼回巢穴,在满是霍冲气息的地方感到安心。
兰瑄最终受不了,再一次临近射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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