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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尧心里发闷:“是咱们林场派出所。”

郁春明目光一闪,不说话了。

“行了,你别跟我置气了,再多吃两口。”关尧试图把这件事含糊过去。

郁春明坐着没动。

关尧不得已,只好说道:“那我回去,把情况了解清楚,了解清楚了再给你一个满意的处理方案,咋样?”

郁春明沉默良久后,才给了个回答:“我没想要啥处理方案。”

关尧看向了他。

“我只是怕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儿。”郁春明轻声道。

这不是他第一次遇上此类情况,郁春明清晰地知道,那个名叫江敏的女人,也有一样的病。

在他印象里,江敏是个极其喜怒无常的女人,她时不时会对自己的孩子动辄打骂,时不时又会一个人坐在房间内痛哭流涕。

就在某年某月的某一段时间里,江敏曾每天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旁人给她说话,她也不吱声,整个人就好像……死了一般地安静。

这是为什么?林场家属院里没人清楚,他们只知道江敏有病,至于有什么病,大家也不知道。

直到后来某天,住在楼下的邻居,王姨家的侄子,那个考去了松兰大医院精神科的大夫回来了,各位才从这位颇有学识的医生嘴里听到了一个过去闻所未闻的专业名词。

当时,江敏的两个儿子躲在客厅角落里,认真地听医生讲道:“发病原因有很多,或许是受了刺激,或许是遗传因素,也或许是女性产后激素失调并且始终没有得到治疗,最后发展得越来越严重。”

“还真是,”对江敏较为了解的王姨伸头看了一眼躺在房里的女人,“她啊,就是生完她家大儿子后,变神经的。”

谁是江敏的大儿子?躲在角落里的男孩没有出声。

“扎木儿天冷,冬季又长,人总是不见太阳,心理就会出现问题,要是再有点啥刺激,更容易选择轻生。”郁春明平静地说道。

关尧一言不发地听着。

“所以,李小田不懂,我有义务让他明白。”郁春明顿了顿,接着道,“当然,我清楚,他到现在也不明白。”

关尧无声地叹了口气:“别纠结了,我会给他说明白的。”

话虽这样讲,到底说不说得明白不在他,而在李小田。

这人在小县城里生长了三、四十年,满脑子都是老旧又保守的观念,他认定的事,哪能因为一、两句话就发生改变?

当天上午,原本抱着心平气和态度与他谈话的关尧,就先被他死不认错的样子弄出了一肚子的火。

“你少在这儿给我和稀泥,搞各打五十大板的决定,”李小田不仅不服,还理直气壮,“他郁春明仗着自己有点文化,仗着他爹是大领导,天天在我面前当大爷,我告诉你,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惯着他了。”

关尧沉着脸:“你把你刚才说的这段话给我重复一遍。”

李小田先是一瞪眼,而后又气短起来:“重,重复个屁,老子讲话只讲一遍。”

“你还敢在我面前自称‘老子’呢?”关尧抬腿一脚踹在了李小田的屁股蛋子上,“昨天张所居然先把你放出来了,他就应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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