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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位给事中是从千军万马的学子中杀出来,一路到了京城又高中进士,进士及第后一刻不敢准备朝考,这才进了户部的。
书院的许多人并未意识到,丁翰章很可能是他们一生中见到过的最大的官了。
这样一个高官,他在高位之后还能平稳致仕,身体康健的开书院教学生,高高兴兴的发挥余热。
别人没有意识到丁翰章的含金量,贺云昭知道。
她没有任何东西能叫丁翰章贪图的,所以丁翰章说的任何话她都会听,并且认真分析该如何去做。
丁翰章虽然是院长,但是平常并不会十分频繁的教导学生。
他明白,学生们还太年轻,他们听不进话的,谁没有年轻过呢,他年轻时也是如此。
但贺云昭不同,她能想肯做并且认真做。
丁翰章只是道,不要因之前的事而心怀芥蒂,曲瞻心性并不坏。
这个年纪的孩子,若是有三分才华便能有十分傲气,丁翰章虽说了但并不认为贺云昭真能放下芥蒂。
贺云昭偏偏就是能,或许最开始她是有意避让,毕竟曲家对他们贺家来说是那样一个庞然大物。
但当她以看陌生人的视角去看曲瞻,心里也承认,曲瞻并不坏,甚至作为一个友人,他是十分大方慷慨的人。
三不五时总会给贺云昭送一些东西,其中不乏名贵的墨、纸等,新鲜的玩意同样不少,总是惦念着她。
她只是与曲瞻相交,但并不想和曲家走太近。
她对于曲家来说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唯一的用处便是曲瞻的朋友,这算不得什么。
当她有一日瞧到翠玲的表姐从庄子上来府里探望她,她猛然便意识到,曲家看待她,如同她看待翠玲的表姐。
表姐是翠玲的衍生品,她是曲瞻的衍生品。
贺云昭并不认为自己有攀附曲家的必要,毕竟她还未入朝堂,此时就把自己绑定在别人车上可不是件好事。
但若是曲家主动与她交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曲瞻是来送请帖的,只是请贺云昭去曲家吃一桌酒。
人数很少,只有三个人,曲瞻、贺云昭以及最重要的曲瞻的祖父。
这是来自于曲津的认可,阁老认可贺云昭仅凭脑子就能够与他同桌饮酒。
贺云昭接过这张散发着昂贵香料气味的帖子,打开一看,笔迹沉稳厚重,毫无仓促之意,疏密得当,言语浅淡温和,不含一丝傲慢。
她蹙眉笑起来,神情有几分古怪,问曲瞻:“这帖子是你祖父写的?”
曲瞻一愣,他探头低下来一看,当即惊呼一声,“真是祖父写的!”
竟是曲阁老亲自写的请帖,难得难得。
贺云昭立即便应下,随后便有些忧虑,不知该如何准备上门礼物。
曲瞻满脸复杂的摇摇头,“无需准备什么了,以我祖父这态度,哪怕你拎只野鸡去,他都会赞你有野趣。”
他的朋友里从来没有人有这这样的待遇,别说他了,他父亲的友人中都不曾有人得到如此待遇。
曲瞻嘴上如此说,但私下里搜罗好了一套建窑兔毫盏,若是贺云昭没备到合适的礼物,便直接用这个就好。
贺家是煊赫过的人家,是懂规矩的。
贺老太太一听曲阁老亲自宴请贺云昭,她当即也不窝在屋里避寒了。
老太太领着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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