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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团有舞剧是他改编或改善了剧本，也有他原创的剧本。他最近和田春山排练的，就是他编写的剧本。

舞剧不是话剧，剧本只要有一个大概的框架和故事，不用精准到词。

不过即使如此，姜以宁的才华还是在这上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云思飞都说，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

姜以宁低头慢慢写着新的故事，就感觉到路行川碰了碰他。

姜以宁偏头，只见路行川跟他打手语，简略地告诉他老师刚才讲了什么。

老师对路行川的这个小动作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姜以宁的特殊情况摆在这儿，没必要去说什么。

姜以宁看得很认真，却又有些恍惚。

其实路行川不跟他说也没关系的，等到下课后，再告诉他老师押了什么题，或者干脆帮他把题圈起来，不用在课上耽误自己打得时间的。

可是……路行川就是这样。

他就是那么好。

路行川就是会因为姜以宁说自己想和他上课，是因为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他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更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于是路行川就永远都会陪他或者带他一起感受校园生活。

会让他也有自己也在上课的感觉。

也是因此，姜以宁总是不能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说路行川性格不好。

在他眼里，路行川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他会记得他跟他提的一件事，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会帮他赶跑那些嘲笑他的人，甚至别人嘲笑他，他会比他还要生气。

从小到大，路行川打过最多的架都是因为他。

还有其他几个也满了十八的：“？”

但路行川一般说不玩，就是真的没兴趣，所以他们也不强求，杨道看向姜以宁：“弟弟玩吗？”

姜以宁虽然听不见，但大概知道他看他是干嘛，他下意识地想要点头，又想起路行川之前说的话，于是看了路行川一眼。

路行川垂首：“你想跟他们玩？”

姜以宁点点头。

路行川就叹了口气：“……玩吧，我给你做翻译。”

姜以宁笑起来，用手语跟他说：“哥哥最好了。”

路行川：“……”

感觉，就这么一句，足够拿捏他一辈子。

姜以宁跟他们玩了好几轮，都没有转到姜以宁，直到有人做了大冒险回来，杨道再一转，就指到了姜以宁。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挺兴奋的，可要问姜以宁什么，又都哑了声。

实在是路行川在旁边虎视眈眈，他们也不敢问什么出格的。

所以杨道就只能挑了个被问得最多的，却刚好直接在他路哥心里狠狠扎了一箭：“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路行川顿住，手紧紧地握成拳，缓了会儿，才在姜以宁的注视下，慢慢打手语问姜以宁：“……小宁，你有喜欢的人吗？”

姜以宁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所以摇摇头：“没有。”

……但是接下来又转到了姜以宁。

这一次有人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这个问题，路行川是问过的。

只是问完后因为各种事，路行川没有得到答案。

他就想，算了，他不要答案了，他也不想听。

可是现在再被问出来……路行川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想知道的。

所以他慢慢跟姜以宁打手语：“他们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