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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宁一顿。

路行川的指甲剪得见了肉，抓在他指腹上的时候倒不疼，只是他抓他的力度有点大，而且因为只是抓了几根手指的指尖，感觉也很奇怪。

尤其……

姜以宁看了眼路行川。

因为光线过于昏暗，他这个位置看不太清路行川的表情，但他能够感觉到路行川在发颤，而且是控制不住的那种颤抖。

姜以宁想了想，暂时没有说话，而是让路行川自己先适应了一下。

他太久没有和人有过肢体接触了。

自己摸自己和自己摸别人的触感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儿的空调开得有点低，姜以宁的指尖是凉凉的，指腹上的茧虽然不是说厚厚的一层，但存在感也很明显。

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柔软，却也足够柔软了。

像一滩泥，要顺着他的皮肤贴进他的骨缝里。

路行川走了几秒的神，藏在肌肉记忆里的幻痛才涌上来，那种骨头都被电得钝痛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他，他一时间难以呼吸，几乎是本能地张开了嘴，宛若被拍在了沙滩的鱼，拼命张嘴想要寻找水源。

那种痛是像皮肉里藏了千万根细细密密的针在扎一样，让路行川的脸绷得惨白。

他应该松手、躲避，甚至应该因为现在没有被束缚而去掐断疼痛来源。

但是……不是别人。

是姜以宁。他们到酒店后，路行川的朋友已经来了，还有好些人都带了礼物，七七八八地跟路行川说了生日快乐，又给了礼物后，就是朋友间的玩笑和调侃。

林文宜和路向兴出现后，又集体噤声，规规矩矩地打了招呼。

林文宜轻笑：“你们玩，随意一点。”

话是这样说的，孩子们还是在大人走了后，才又活泼起来。

他们往里走，路行川下意识地抓住姜以宁的手腕，免得姜以宁没跟上。

他动作时，自然有人注意到了那块表。

“路哥。”

杨道就先问：“你这表……路叔送你的？”

路行川得意地一挑眉，边单手做手语，边说：“小宁送的。”

几个男生直接爆发出了惊天粗口：“艹！”

“啊啊啊啊我也想要这么好的弟弟！”

“路哥，路哥，路哥！我喊你一声哥，你是我一辈子的哥，你看我过段时间就生日了，能不能让姜以宁在那天给我当一天弟弟！”

路行川举起了拳头：“你说什么？”

那人立马滑跪：“是臣僭越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姜以宁是能够被笑闹的气氛感染的，也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尤其路行川又扭头用手语简单跟他说了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姜以宁就笑得更深。

一群男生，聚在一起也没什么别的聊的，玩闹了几句后，就说出成绩的事。

再过几天就可以查高考成绩了①，他们这儿准备出国的和已经出国的确实在多数，但像姜以宁和路行川成绩还可以，准备自己考上去的也不是没有，所以难免聊起出成绩的事。

还有人玩笑着问姜以宁担不担心路行川考不上。

他是手机打字在备忘录给姜以宁看的，姜以宁看了后，就摇摇头，用手语说：“我相信我哥。”

路行川挺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