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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如今将要长大成人，已经懂得绅士风格了。

路行川只好走过去，他想要跟王意说别弄那么大场面，他们私底下说。

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拒绝王意…虽然王意总是看着没心没肺的，但人家也是人，路行川设身处地想一下他要是被姜以宁当众拒绝……

死了算了。

只是他才往那边走了几步，班上就有同学拦了一下姜以宁，把准备好的本子递给了姜以宁看。

上面写着，拜托他和他们一起等着。

姜以宁倒是无所谓，但他想起他哥最近好像很不喜欢他没问过他的意见就“自作主张”，所以看了眼也停下来的路行川一眼。

路行川想了想，觉得自己先去跟最后一次王意说清楚也好，于是给姜以宁做手语：“那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先去劝王意……有事拨紧急联系人。”

他点了点姜以宁的手表。

姜以宁点点头，路行川看着他眼里不仅没有别的什么情绪，反而带着一点看好戏似的好奇……

路行川心酸。

可他能怎么办。

暗恋是他一个人的事，在姜以宁眼里，他就是一个哥哥。

弟弟看哥哥被表白，当然就像是那些兄弟朋友起哄似的。

看戏。看热闹。

路行川越想越心酸，所以转身走出去的步伐都有几分沉重。

他站定在王意面前，在王意开口前先道：“别弄这么大排场。”

将要十八的少年，早就过了变声期，声音低沉喑哑，带着独特的磁性。

王意脸一红，人却很理智，一听路行川这话，就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又要拒绝我？”

路行川是真不太理解王意：“……我们私底下说。”

“不要！”

王意不高兴地看他：“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我们都是朋友！路行川！他们都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么久了！我到底是哪里不够好？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我说过了。”

路行川平静道：“你是很优秀，但我不喜欢你。”

王意：“那我们试试嘛，万一试一试，你就喜欢我了呢？”

杨道他们也不止一次说过这话。

说什么既然不讨厌，那试试呗，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们几个，都是换对象很勤的，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还会炫耀自己谈过多少个。

路行川往往这个时候，会感觉他爸妈的教育是真的很有用。

他跟王意他们想得都不一样，他不会跟人试试，也不会觉得这人不错要不谈一下看看。

这也是林文宜最放心路行川的一点。

就是还好她儿子在这个圈子里，没有变成玩咖。

林文宜甚至觉得，姜以宁占百分之八十的功劳。

因为在人家青春期开始对这些东西好奇的时候，路行川还在围着“弟弟”转。

弟控总比变成花花公子好。

——这是林文宜的观念。

路行川认真道：“我只会跟我喜欢的人谈恋爱。”

王意：“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没有为什么。”路行川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王意…你也没做错什么，我不想和你闹得那么难堪。”

王意轻咬牙：“你以后总要联姻的，我和姜以宁还是朋友，你跟我在一起，我完全可以保证和你一样对姜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