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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未停,“你要知道,和她意识接入的另一位患者仍然处在昏迷状态,这属于患者隐私,我们无权透露。即使再伤心,她很快会忘得一干二净。虚拟世界只是虚拟,难道我们还没有吃透教训吗?”
小舒沉默了。
没错,刘医生隐瞒了实情。和其他患者不同,李棠梨是特殊的,她和另外一个人的意识被接通到了同一个虚拟世界里。
在成功率仅为万分之一的情况下,他们奇迹般完成匹配,建立了稳定的连接。
两年前,这项名为协同神经激活的技术首次成功苏醒了一对昏迷的患者,并公开了双方的身份。
但后续追踪显示,尽管他们在虚拟环境里如胶似漆,回归现实后却因种种原因而导致分道扬镳。
其中一人无法接受现实和模拟中巨大的落差,对团队提起了法律诉讼。
为避免类似情况的再度发生,他们设立了严格的记忆限制条例。
而李棠梨和顾峙作为这项新技术的第二对使用者,关于虚拟世界的记忆都将在几天内被迅速淡忘,除非在特殊情况下受到刺激才会恢复。
正如刘医生所推测的那样,原本郁郁寡欢的李棠梨状态一天比一天更好。
过了一周再来复查,提起任务两个字,她甚至还反应了一会儿,好像那是五年前发生的事。
得知李棠梨苏醒的消息,几个朋友陆陆续续来医院探望。
这天,一个年轻男人踏入了病房,李棠梨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宇哥。”
曹长宇把果篮放在了桌上,拉开椅子坐下:“我前两天加班,一直没时间来。你感觉怎么样?”
曹长宇比她大两岁,曾是对门的邻居。上初中时,曹家经济条件改善,搬离了那个老小区。两家人时不时还有联系,后来他们又在同一所高中念的书。
母亲身患重症时,曹家还应急借了一万块钱。李棠梨感激他们的雪中送炭,她友善地说:“你实习要紧。我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医生说下礼拜就能出院。”
正说着话,她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仿佛有条冰冷的乌梢蛇顺着背脊攀沿而上。
她不自在地摸了摸汗毛竖起的脖颈,似曾相识的感觉令她往门外望去。
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只是错觉吧,她想。
李棠梨不知道,时间溯洄到几天前,只和她相差了一天,同一栋楼第16层的单人病房中,有位患者迟迟睁开了眼睛。
当刘医生匆匆迈进病房时,男人静静地半坐在床上。他侧过脸,凝望着窗外掠过的飞鸟出神。
刘医生清了清嗓子:“顾先生。”
男人朝她回过头,刘医生的话停在了嘴边。
他在平静地落泪。
顾峙自己也颇为困惑。他抬起手,触摸到脸上温热的液体,指腹沾染了水光。
胸口闷痛,宛如一截被蛀空的朽木。他的一部分血肉被从身体里剥离了出去,扔在了天际之外。
他面无表情,泪水却不住地流:“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人。”
*
关于这莫名其妙的泪水,刘医生的解释是情感刺激与生理反射。
解释康复技术时,她暗自观察,提起任务、系统等,顾峙神色很淡地说:“我没有任何印象。”
刘医生叹了一口气,这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这位患者在刚送来时,就展露出了极度难缠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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