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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也是烦那些,这才找了个由头都挡了,耳根子也清静些。”
王府不小,偏骑的马儿刚刚留在了府门前交给燕郡王府的人照料着,只能徒步走着去。好在不是去内宅后院,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辰便到了萧恪的院外。
因先前就得了吩咐,洪喜便直接领了少年去了自家主子的书房,过了外间厅堂在里间屏风外站定禀报道:“主子,白公子到了。”
“让他进来吧。”
“是。”洪喜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却没有一起进去的意思,只让来客一人进去了,他自己则站在屏风外随时听声伺候。
书房内,青年正屏气凝神批阅着桌案上的奏折,听到脚步声,他才将笔搭在一旁笔枕上,缓缓抬头看向来人。
“白琮。你今日……不是要同晋王的孙儿出城行猎的?”
“原是要去的,但听到了些舅舅的消息,便想着来问萧叔你,好回去说予母亲听,也让她开心开心。”白琮的七年的时间已让当年顽皮孩童变稳重了了不少,只是这份稳重中似乎杂糅了些旁的。
“你耳报神倒灵,怪道今日如此乖顺。喏!”萧恪笑了下,自旁边一摞奏折最上方取下两封递过去,示意白琮接过去。
其中一份是安北节度使递来的捷报,另一份则是监军太监朱昭所书,不外乎是请功的奏折,白琮在看到生父和舅舅的名字赫然在列,脸上发自真心露出笑容。
自建和九年末中洲加入三国混战,这仗便断断续续打了六年多,北境这场大胜他们等得太久了,于萧恪而言更是。
这仗打了多久,他与贺绥便分离了多久。虽说当年北境危机解除后,朝廷便调回了一批将士,但贺绥却没有跟着一起回来。萧恪清楚,边关一日不平,贺绥便一日无法安心,那个人前世今生都是如此,所以萧恪也不愿露出半点怯懦绊住贺绥手脚。前世间接被他折了羽翼的贺绥眼神如同一潭死水,萧恪今生死也不愿重蹈覆辙,故而连家书都克制些心中浓浓思念和担忧,这样一等就是六年。前世他也这样等过,只是那时的他坦然心安到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畜生,今生倒是着实体会了一把日日揪心的痛楚来,尤其是当他逐渐走向权力最中心,所有涉及边关的消息都能立刻知道后更是如此。
而今年年关,北燕大汗意外病死,拉开了诸子之间的争位大战,齐燕疆土之争自然可让渡些利益来。萧恪利用中洲人从中作梗,让北燕争位诸子无暇顾及边境疆土,推波助澜,终将邯州以北毗连雍州的一片广袤平原都并入了齐国疆域。只是这场仗虽胜了,却仍需等北燕确立新王后签订国书,缔结两国短暂的和平,待朝廷定下的边疆大员到任后,那时贺绥等人方可回京。
“所以父亲和舅舅一时半会还是回不来……”白琮看到报功的奏折本是在笑的,不过在明白生父和舅舅回京时日遥遥后又不由露出失望神情,“萧叔,你没有别的法子么?”
“没有。”
其实不止白琮失望,萧恪也是一样。他期望重聚的心思并不比白琮少半分,但现实便是如此,所以提起此事,他也显得格外烦躁。随手拿起的奏折翻开瞥了两眼,却半个字都看不进去,随手扔到了一边。
萧恪抬头仔细打量了下已经慢慢长开的少年,不禁感叹了句,“说起来,再过两三个月便是你的生辰,束发的年纪本该有家中长辈在场,只是眼下看来白将军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牧姐有同你说过这事儿么?”
“娘说实在不行便…算了。”白琮说这话的时候顿了一下,还是有一分心虚的,因为原本贺牧说的是让萧恪代为主持,毕竟名分上他与贺绥是众人默认的一家子,再加上从前先宁王与贺老将军的情分,两家人原没有什么隔阂,只是白琮自己不愿意。这些年,他被母亲逼着到萧恪身边跟着学些东西,平日糊弄糊弄也罢,这男子十五束发的重要日子,他还是想让亲爹或者舅舅来的,再不济母亲也行,就是不愿意让萧恪来充长辈。
萧恪瞧一眼便将少年心事猜透了,不过他也无心搏这个虚名,便道:“武将世家原没有那么多刻板规矩,你母亲也是正经领过封赏的将军,咱们关起门来自己正经办了也是一样,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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